第60章 挺身而出
  在方书灵无比期盼的目光中,那茶杯都已经快被古凡的嘴唇抿到了,然而在此之际,只听得古凡笑道:“这杯茶还是灵儿你喝吧。”
  “啊?为什么?”方书灵心中大骇。
  古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现在是时候跟你说了,你拜我为师,实际上就是进入了我仙医门,门规如此,这第一杯茶,应该由徒弟喝的。”
  既然方书灵喜欢恶作剧,那么古凡就陪她玩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方书灵听得云里雾里,心说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推诿道:“不要了吧,师傅为尊,这茶要是让我喝了,简直大逆不道啊是不是?”
  这时,耿直的方中天并没有听出两人的暗中交锋,当即喝道:“灵儿,你还知道师傅为尊?大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胡闹,别怪我教训你了!”
  目前来说,爷爷的威慑力远比师傅来得大,方书灵也知道现在事关重大,她不敢再胡闹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把茶接过手中。
  在爷爷的虎视眈眈下,方书灵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句,随后硬着头皮抿了一口,悄悄祈祷着,药效千万不要这么快就发作啊!
  然而,此前方书灵为了整古凡,往茶里到了超级多的泻药,哪怕她只喝这么一小口,体内也是马上有所反应了。
  下一瞬,方书灵脸色剧变,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后院冲去,使得方中天一脸懵逼,“大师,这……”
  “没事,等等她吧。”古凡没忍住笑出来。
  古凡大抵也是想清楚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书灵童心未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让她改变的,也许只要她能在大事面前分清是非,也就不碍事了,至少还挺欢乐。
  等了大半小时,方书灵终于回来了,原本娇滴滴的脸蛋,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看样子是快要虚脱了。
  古凡也不再浪费时间,当即拉过方书灵的手,催动灵气,在她的手腕上种下一个仙鼎印记,这是仙医门人的专属!
  省去古代的那些繁文缛节,古凡一本正经的道:“灵儿,现在你已经是我徒弟了,如果以后不听话乱闯祸,我会以最严厉的门规处置你,听明白了吗?”
  方书灵还在虚弱当中,无力的点头,道:“知道了……”
  孽徒,什么态度?
  古凡脸色一沉,当即让方中天带着所有人下去,而后拉过方书灵,将其放在自己的两腿上,朝着她的屁股重重拍了下去。
  啪!
  “啊!师傅你干嘛啊?”方书灵惊骇无比,她就想不通了,这人怎么老爱打自己屁股呢!
  对于一个女娃娃,古凡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教训她了,只能跟自己的师傅有样学样,小时候自己也是被这么教育的。
  连续拍了好几下,古凡道:“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懂了懂了,师傅,我以后不敢再无理取闹了,我发誓!”方书灵终于感到害怕了,古凡拍她屁股,不仅很疼,还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根本不明白是什么原由。
  听到保证,古凡就放开了他,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才施施然离去。
  现在还不是引导她修行的时候,需要再过段时间的沉淀,古凡深知这种事不能求快,要稳扎稳打,先磨砺一下她的性子再说。
  ……
  次日早上。
  古凡穿着上回莫蕾买给他的那身衣服来到济世堂,带有补丁的裤子变为时髦的沙滩裤,走在路上,异样的眼光都消失不见了。
  既然换了个新环境,古凡深知自己如果再穿那身大码童装,还是免不了被嫌弃的,与其多生事端,还不如委屈一下自己。
  进入济世堂,略微有些驼背的老杨,赫然是对着古凡迎了上去,笑道:“古凡啊,昨天对不住了,我还以为你面试失败,不要见怪哈。”
  古凡知道这个老人没有恶意,当然不会小肚鸡肠,当即笑道:“不碍事的,你也是好意安慰我。”
  老杨点头,初步来看,这个年轻人的品性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赵医生那三个宝贝徒弟好多了。
  了解完一些琐事,古凡便是坐到药柜之前,开始了第一天的上班生涯。
  哪怕现在中医日薄西山,但这个济世堂毕竟有中医泰斗的名头挂在这,活像一块金字招牌,因此顾客还是不少的,古凡觉得,至少没有赵医生说的那般清闲。
  看着不少人都在休息区等候着,也不是来买药的,古凡心生好奇,就找老杨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啊?”
  老杨低声道:“今天是周三,咱们济世堂不只是卖药,每周三赵医生都会亲自坐诊的,所以平时客人相对少,只有周三这天,会排起长队,现在刚刚开门,过会儿你看看,少说得有上百人过来,赵医生的名头不是开玩笑的。”
  古凡了然,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看来一周之中,几乎都是比较清闲的了,唯独周三,会很忙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来到十点半。
  休息区的一群病人都感到急不可耐了,七嘴八舌的喊道:“赵医生怎么回事儿啊,以前都很准时的,现在都十点半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是啊,现在谁还看中医呢,如果不是冲着赵医生的名头,我才不会来,虽说西医经常治标不治本,但好过这样空等吧!”
  这群病人都等急了,所说的言语让古凡暗暗皱起眉头,既然这么看不起中医,何苦过来排队等候呢?还真是被惯坏了,谁都有出意外情况的时候,等一会儿能死啊?又不是绝症,真是绝症的话,恐怕没有人会来到济世堂,早跑医院去了!
  而老杨更是万分焦急,他今年六十多岁了,可以说是看着赵成森长大的,他深知赵成森是个品性良好之人,绝对不会放人鸽子的,但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
  事实上,赵成森的作息非常规律,他早早的就出门了,不料在路上看到有人突发疾病昏厥了,医者仁心,他当然不能视若无睹,现在人还在十公里外的街边呢,没有半小时是赶不过来的。
  时间不等人,又是十分钟过去。
  那群病人彻底炸了,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更有人过分的喊道:“操,什么玩意儿,没有咱们这些老顾客,他们济世堂还能开的下去?现在居然敢这样怠慢,老子不看了,以后都看西医,饿死这群沙比。”
  以这个人为导火索,其他人也是纷纷按捺不住了,当即要走,吓得老杨冷汗淋漓。
  病人们虽然很猖狂,但是说的也没错,真的失去这部分顾客的话,以后的济世堂很有可能会门可罗雀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中医没落至此呢?
  老杨一辈子都跟着济世堂工作,有着极深的感情,他害怕济世堂就此被遗忘,所以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真是急死人了,赵医生的那三个徒弟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要是来了的话,多少能应付一阵子啊。”老杨叹息道。
  眼看老杨焦灼不堪的模样,古凡也是狠狠的舒了口气,而后大步走到问诊区,在桌前坐下,道:“大家排好队,赵医生可能有事情耽误了,现在我暂时接替一会儿。”
  什么玩意儿,这什么人啊?
  全部人都用愕然的目光看向古凡,发现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之后,纷纷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
  有人冷声道:“你是赵医生的新学徒?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刚学没几天就敢来坐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想草菅人命啊!”
  更有人直接开喷,道:“滚滚滚,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来装大半蒜,万一把人治坏了,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闻得一大片的谩骂之声,老杨也是赶紧跑了过来,他也觉得古凡的做法很不合适,小声道:“小古,我知道你对中药有很深的理解,但现在是看病,而不是卖药啊,快别闹了,不然等下被赵医生知道,你就得被开除了,才来第一天呢,多晦气啊是不是?”
  古凡心中无奈,他可不是爱出风头的人,现在纯粹是出于古道热肠之心而已,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接替一会儿,从此济世堂就要更加糟糕了。
  试想,连中医泰斗挂名的医馆都不行了,还指望把中医发扬光大?
  不行,身为一名中医圣手,古凡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无视老杨的劝告,古凡直接指向面前那人,淡淡的道:“你从三天前开始感冒了,到今天不但没好,反而愈演愈烈了是吧?我建议你回去,等它自愈,是药三分毒,这种小病还是不要治了,我担保明天就会好,不信的话你明天来找我质问。”
  嗯?
  周围的哗然之声顿时打住,他们只觉得这个小子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懂行?而老杨也是愣了下,心说这古凡不会真的懂医术吧……
  随后,被古凡指着的那人,惊喜的道:“天啊,早就听闻中医有望闻问切,你真的一眼看出我感冒了,连天数都知道?”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