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如获至宝
  什么!
  这人脑子有坑吧?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质疑中医泰斗的儿子,怕是神经病吧!
  其中一名毕业生见缝插针,为了讨好赵成森,从而让自己的机会更大一些,毫不犹豫的喝斥道:“你这人有没有礼貌了,赵医生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在整个中医界都是数一数二,尽得赵老先生真传的存在,岂容你说三道四?”
  “闭嘴。”
  赵成森一个色厉内荏的眼神瞪了过去,吓得那毕业生噤若寒蝉,心说马屁拍到蹄子上去了,令得另外两人心中暗笑。
  身为一名中医大师,赵成森的心胸自然无比宽广,他不但不觉得古凡是在大放厥词,反而还有些意外的惊喜,难道对方看出什么来了?
  基于此,赵成森道:“为医者,当济世为怀,心善,是一名医师的出发点,我这家店的招牌‘济世堂’,足够说明我的心态。”
  古凡面无表情,很快道:“既然您知道,今天这个做法,难道不是自砸招牌的行为吗?”
  “哦?愿闻其详。”赵成森严肃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笑意,而那三个毕业生则是嗤之以鼻,心说这人装什么逼啊,不懂就不懂呗,非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博人眼球,看样子效果似乎还很好?踏马的!
  古凡无视掉三人异样的目光,正了正神色,娓娓道来:“这十八味药材确实两两功效相近,他们三人分类的也没有问题,但我却是不屑去分类,因为这两两组合起来,都是能够产生剧毒的,为医者,如何能够使毒?就算这只是个考核,但我个人认为,态度务必端正,把他们摆放在一起,本身就是对于中医的一种莫大侮辱!”
  这……
  三个毕业生都被这番话给震撼了一下,他们可不知道这两两组合会产生剧毒,学校里压根没有教过啊!
  是以,他们都对古凡投去嫌恶的眼神,心说这人太几把能装了,好好的药材,功效是相近的,这怎么可能产生剧毒?简直一派胡言。
  而赵成森的脸上,则是出现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当场站起来走到古凡身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道:“好,年轻人,你居然堪破了我这场考核里面的玄机,近几年来我每次都是用这个形式来考核,虽然你不是第一个看出门道的,但你却是第一个敢于直言不讳的,我非常欣赏你!”
  什么玩意儿?
  三个毕业生脸上同时升起大量惊愕之色,看着桌上的药材,感觉难以置信,这组合起来还真他妈有毒?
  而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居然一眼看出来了!
  自己可是从正规中医学员毕业的存在啊,居然还比不过这种看起来就很穷酸的小子,那也太磕碜人了吧。
  三人皆是受到巨大的打击,站在原地显得很是失落,月薪五千的机会,没了……
  面对赵成森的激动喜悦,古凡则是古井无波,他淡淡的道:“赵医生,请您向中医道歉,以后还请不要做这种形式的考核了。”
  赵成森气量很大,丝毫没有感到不悦,在三个毕业生更为震撼的眼神中,真的就一本正经的对中医之道进行忏悔了,还保证以后都不再做出此等侮辱中医的事情。
  三人无奈失落的离去,而古凡也是露出笑容,看来这份工作是落实好了。
  随后,赵成森也没有多问其他的,在他看来,古凡一定是对中药有种得天独厚的理解,那么就足以胜任药员了,至于古凡会医术的事情,赵成森就干脆没有想过,只把他当成一个金牌药员。
  毕竟古凡年纪摆在这儿,普天之下不论谁来,都会跟赵成森一样的心思,他还真就没见过哪个中医大师,会是五十岁以下的。
  赵成森道:“济世堂每天早上九点开业,晚上十点打烊,你明天准时过来吧,只需要守在药柜前,工作算是很清闲的,但是基于这么好的待遇下,你万万不能出错,有时候拿错一味药材,就能置人于死地。”
  面对赵成森的叮嘱,古凡点头道:“好的,明白。”
  待得古凡离去后,赵成森嘀咕道:“这年轻人对药材的理解很深,看看他的表现,如果品行不错的话,就收为第四个徒弟吧。”
  妄图收一位中医圣手为徒?以后要是让他知道古凡的厉害之处,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古凡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方才指引他进去的那伙计,见古凡的脸色并没有那么好,理所当然的认为今天这四个人全部应聘失败了。
  于是,伙计对古凡道:“你还年轻,才二十来岁吧?多多钻研一下,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不要气馁啊。”
  古凡对他礼貌的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离开了济世堂。
  伙计兀自摇头,道:“现在对中医感兴趣的年轻人不多了,倒是可惜了。”
  就在这时,赵成森走了出来,道:“老杨,明天古凡会过来上班,到时候他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记得告诉他,要耐心一点。”
  什么?
  被唤作老杨的伙计愣了下,惊愕道:“古凡……是哪个?”
  “就刚刚走出去的最后一个应聘者啊,裤子上有补丁的那个,你可别小看人家,虽然看起来很寒酸,但是有真才实学的,我都很赞赏他。”赵成森爽朗的笑道。
  老杨只觉得双眼一黑,脸上火辣辣的燃烧了起来,随后面露苦涩,暗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实在有些尴尬。
  赵成森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接着叮嘱道:“对了,我那三个宝贝徒弟,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心高气傲,经常会看不起别人,上次的药员就是被他们气走的,你也是我的老管家了,看到的话多帮着古凡一点,这个人才,我不想再流失。”
  谈及那三个宝贝徒弟,赵成森和老杨皆是感到无可奈何,那何止是心高气傲,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
  ……
  刚刚离开济世堂不久,古凡便接到了方中天的电话。
  方中天得知了昨晚的事情,老爱焦虑的毛病又犯了,担忧的道:“大师,昨晚让您受委屈了,都是灵儿的过错,您该不会生气吧?”
  方书灵是‘三医九杀’中,九杀的一员,古凡机缘巧合下能碰到她,已经感到很幸运了,怎么可能会生气,这个事关仙医门的命脉,更事关师傅的遗愿,不可马虎。
  本来古凡打算等到自己把方书灵教育的好一些,才将其收入门内,毕竟现在的方书灵劣根性太重,心浮气躁的,也无法好好修炼。
  但经过昨晚的占卜,古凡知道方书灵进入仙医门已经是命中注定了,于是道:“方老,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已经决定收灵儿为徒了,现在方便的话,我就过去你们武馆,让她正式拜师。”
  方中天激动的差点把手机丢出去,狠狠喘了几口气,才欣喜若狂的道:“好好好,我马上派人去接您!!”
  无怪方中天这么兴奋,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搭上古凡这条大船了,之前的种种顾虑都消失殆尽,那么在后面的武馆争霸赛中,谁可匹敌?
  方氏武馆就快要重回巅峰了,那久违的魁首,必将再度揽下!
  把人派去接古凡后,方中天就兴冲冲的把方书灵喊到大堂来,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道:“古大师马上就要过来了,灵儿你准备一下,待会儿举行拜师仪式,从此咱们方氏武馆就要一飞冲天咯。”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方书灵对此倒不是那么排斥了,她见爷爷欣喜,自己心情也不错,反正拜师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怎么说呢,方书灵今年十九,而古凡才二十二,要她拜一个近乎同龄的人为师,总觉得怪怪的。
  是以,她那爱搞恶作剧的毛病又犯了,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半小时后,古凡来到方氏武馆。
  刚刚走进武馆的双开大门,上头赫然是有一盆水从天而降,在寻常人看来,水从盆子里降下的速度是相当之快的,然而古凡却是在一瞬之间就察觉到了,浑身灵力扩张,将那一盆子水都逼到后头去,直接是泼了后面那名手下一身。
  天啊,怎么会这么幼稚!
  见到这一幕,方中天整张脸都绿了,扭着方书灵的耳朵,怒道:“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就不能学乖一点啊!”
  “啊爷爷,疼,我疼……”方书灵被揪的很是痛苦,嘟着嘴道:“我再也不敢了,快放开我。”
  “放开她吧,小孩子爱玩儿,不碍事。”古凡落落大方的笑道。
  “还不谢谢你师傅?”方中天哼道。
  方书灵仿佛是学乖了一般,兴冲冲的拉着古凡在高位上坐下,而后手里端着茶杯,噗通一声跪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道:“师父,请喝茶!”
  方中天露出欣慰的笑容,而古凡也同样如此,接过茶后,他掀开盖子一看,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此刻,眼看着古凡就要喝茶了,方书灵紧张的悄然握起小粉拳,心里暗道:“快,快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