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过年
虽然这几年过年的气氛淡了，但华夏人还是很注重过年时候的一家团圆。
以往过年，萧晓总会觉得很压抑，因为总会有亲戚将他和堂弟来比较。每次的比较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连颠球都不会的家伙怎么能跟少年队的小天才比呢？而且萧晓年纪还大过堂弟许多，这样一来，萧晓就只能厌烦地听着满堂都是对堂弟的喝彩声，称赞声。
但今年想来是可以真正开心过个年了，萧晓想起外公的话，更加坚定他的信念。要把足球踢好，要成为世界最厉害的足球巨星。只有这样出人头地，以后才能开开心心过大年。
除夕夜，萧晓的那栋老式别墅显得异常热闹。除了平时的奶奶和大伯一家，叔叔婶婶，姑父姑母都齐聚一堂。
饭桌上自如少不了谈论各家儿女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堂弟萧凯，而是风头正盛的明珠院队当家射手萧晓。
“阿晓，长大了，有出息了！”
“我一早就看好阿晓成才，听说明珠学院踢球最厉害的人就是我们阿晓啊，哈哈！”
“好好努力，以后阿晓你一定成为足球巨星的。”
称赞声不绝于耳，当然是否真心不知道，但至少萧晓听得舒心。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父母，也露出了少见的笑意，显然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萧晓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少，他突然感悟到，子女没有出息，最难过的肯定是父母了。一边要安慰子女，让他们不要对自身丧失信心；一边要面对其他家的攀比嘲讽，偷偷舔伤口。
“大哥大嫂生了个好儿子啊，从小就那么懂事听话，现在还踢球那么厉害了。”姑母羡慕看着萧晓道。
“哪有，这孩子可一直让我们操心着呢。”萧英英看似埋怨萧晓，心里却乐出了花来。曾几何时她在聚餐会听到别人这样说萧晓。
七八年来，每次团圆聚餐她都默默看着别家做主角，听着别人家的子女有多好多好。女人家本来就心胸狭窄些，今天难得做了回主角，说话也多了起来，倒真真算是扬眉吐气了。
萧晓可没有想太多，他只看到父母开心就够了。当然他也偷偷看了大伯和伯母一眼，看到他们的脸色有点冷，大乐。
吃完饭，大人们都是顾着闲聊，除了各自有活动的小孩外，其他的都打发去放鞭炮或烟花。要是以前萧晓也只能跟着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放烟花，可今年什么都不同了，他同样有了自己的三个死党。
还在吃饭的时候陈胜就率先给自己发来了信息，内容是将今晚的计划，满满的一页，例如到市政广场看足球比赛，到街上讨红包，再找个地方一边烧烤一边放烟花。
夸那小子想得出那么多活动，萧晓觉得好笑但心里也暖暖的，回了条信息说等会再说。
可他刚将回了信息给陈胜，杨浩和张盛都发信息催促他出来玩，纷纷抱怨受不了家里的那群大姑大婶在乱扯八卦。
倒是没有看到陈胜在抱怨这些，萧晓邪恶地想，大概像陈胜这样八卦的家伙是跟那些大姑大婶投缘的，说不定看到她们在八卦别人时还兴冲冲地加入一份。
突然萧晓又想起了老头，大过年的老头又消失了。还是一声不吭就走人，萧晓本来觉得有点失落，但想起武侠小说里面的高人都是直来直往的，反而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些。只是遗憾，没有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
等萧晓赶到指定的地点，等候他陈胜三人先是饱以老拳将萧晓招呼一顿，以示他来迟的惩罚，然后再商量今晚的计划。
陈胜兴致勃勃：“阿晓今天咱们通宵好了，先去街上转转，到超市买点食物，然后就过去广场的天台烧烤，今晚凌晨两点还有球赛，顺便就去看球赛…”
“再看…”萧晓没有说同意，他不习惯玩通宵。
陈胜的目光转向杨浩，杨浩摊了摊手，示意爱莫能助。
而张盛摇摇头：“今晚大过年的，家里人还让我早点回去呢。”
得不到支持的陈胜眨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晓三人，最后还是唉声叹屈服了。
街上张灯结彩，四人一路沿大街来到市政广场，找了个小吃档坐下。
“哎！过年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陈胜一个晚上都在唉声叹气。
张盛让小吃档的老板烤些肉串过来，一边回过头对陈胜道：“去去，是你自己觉得空虚寂寞冷而已。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感概。”
“过年挺好的啊，吃吃喝喝，大家开心就好了。”杨浩没心没肺拍了拍陈胜：“难道你还想着要回校上课会好些？这可完全不像你啊。”
“哎，没放假就天天盼着放假，可一放假就了就又想着回校了。”陈胜顿了顿：“当然不是回校学习，而是想回校踢球…”
“那么久没有踢球，倒是真有点脚痒了。”杨浩点点头：“不过离开学也快了，开学前我们还有一次集训呢。”
“对了，你们有听说吗？”张盛听到杨浩提起集训，想起些事情来：“听说这次集训董老师会更加注重体能训练…”
“哪有怎么样？”陈胜满不在乎问道。
张盛翻了翻白眼：“那就很可能要多跑几圈球场…你们难道以为董老师会想出其他新项目帮我们锻炼体能吗？”
“不会吧…”杨浩打了个颤：“上次集训跑十三圈球场我都累得半死了…这次，看来我还是直接死了算…”
“消息靠不靠谱啊？大除夕夜你就给我们一个噩耗，这年都不用过了。”陈胜沮丧道，他歪着头刚好看到萧晓咪咪笑，不满道：“阿晓你笑什么。知道你体能好也不用耻笑我们吧。”
萧晓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对陈胜的话完全当没听见。
不过也不能怪萧晓，他是真的没有听见。刚刚收到小妮子唐佳怡的信息，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是选择跟美女发信息还是跟眼前三个混蛋聊天，萧晓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前者。虽然自觉和唐佳怡不算熟络，但美女主动的话，萧晓这个已经逐渐脱离屌丝和宅男身份的有为少年自然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机会。
当然，送上门的定义对还是很纯洁的萧晓来说，就是主动找他聊天的意思。
“咦…”杨浩八卦地绕到萧晓身后：“靠，竟然和妹子在发信息，怪不得刚才一句话都不说。”
回过神来的萧晓抢在杨浩看到信息内容前把手机放进裤兜：“干嘛，在说什么？”
“嘿嘿！我们倒是没干嘛，反而是你在干嘛啊？！”陈胜不怀好意地贱笑道。
杨浩一把搂住萧晓，八卦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给你的佳怡妹妹在发信息啊？”
萧晓笑骂道：“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看萧晓的脸色掩不住的笑意，陈胜三个人顿时起哄。
趁着三人在吃东西没有注意的时候，萧晓偷偷又发了条信息：和一群混蛋在玩，等会再聊！
※※※
最终四人在市政广场转了大半个晚上，就一哄而散。
萧晓回到家还没过十二点，家里大部分的人还在聊天，只有老人和小孩撑不住去了睡觉。
看到萧晓回来，正在和姑姑婶婶谈得不亦乐乎的萧英英指了指房间：“阿晓，去帮你爸贴春联。”
“哎哎，不用急不用急，还早着呢！”婶婶喊住了萧晓笑道：“阿晓，刚才你妈还赞你足球好呢，不如来表演给大家看看呗。”
萧晓有些无语，足球表演？也不知婶婶怎么想出来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跟陈胜他们去烧烤好了，真是后悔也不知向谁说啊！
“那听你婶婶的话，去拿个足球过来耍耍。”萧英英不知儿子的心思，可她巴不得在所有人都看到儿子的好。就算没有婶婶开口，她都想个借口让儿子在众人表现下呢。
“妈，真的要耍？”萧晓一脸不愿意朝萧英英看去。
“怕什么，都一家人。”萧英英催促道：“快点呐，别让一家人都在等你。”
萧晓沮丧地低着头，挪动着身子，从鞋架旁边拿起个皮球，有气无力地颠了起来。
“呦，还真不错。”婶婶也不打算细看，看了几眼就对趴在她膝盖的堂弟说：“瞧瞧，你阿晓哥多厉害，以后可以多多向他学习。”
“瞧你说的，阿尚以后肯定比我这混小子更有出息。”萧英英谦虚了几句，看到萧晓不耐烦的样子，又道：“好啦，找你老爸去吧，记得帮他贴春联啊…”
如同得到大赦的萧晓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应了声抛下皮球撒腿就跑，生怕婶婶还提出些奇怪要求。
都十七岁的人了，还要被当做小孩子耍来耍去，萧晓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想看，这样的过年，也实在无趣了些。相比要应付着那些八卦而好奇的亲戚，萧晓突然觉得比赛时疯狂铲抢自己的后卫倒更好对付些。
这一刻，萧晓从未如此期盼过院校联赛的到来！
以往过年，萧晓总会觉得很压抑，因为总会有亲戚将他和堂弟来比较。每次的比较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连颠球都不会的家伙怎么能跟少年队的小天才比呢？而且萧晓年纪还大过堂弟许多，这样一来，萧晓就只能厌烦地听着满堂都是对堂弟的喝彩声，称赞声。
但今年想来是可以真正开心过个年了，萧晓想起外公的话，更加坚定他的信念。要把足球踢好，要成为世界最厉害的足球巨星。只有这样出人头地，以后才能开开心心过大年。
除夕夜，萧晓的那栋老式别墅显得异常热闹。除了平时的奶奶和大伯一家，叔叔婶婶，姑父姑母都齐聚一堂。
饭桌上自如少不了谈论各家儿女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堂弟萧凯，而是风头正盛的明珠院队当家射手萧晓。
“阿晓，长大了，有出息了！”
“我一早就看好阿晓成才，听说明珠学院踢球最厉害的人就是我们阿晓啊，哈哈！”
“好好努力，以后阿晓你一定成为足球巨星的。”
称赞声不绝于耳，当然是否真心不知道，但至少萧晓听得舒心。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父母，也露出了少见的笑意，显然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萧晓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少，他突然感悟到，子女没有出息，最难过的肯定是父母了。一边要安慰子女，让他们不要对自身丧失信心；一边要面对其他家的攀比嘲讽，偷偷舔伤口。
“大哥大嫂生了个好儿子啊，从小就那么懂事听话，现在还踢球那么厉害了。”姑母羡慕看着萧晓道。
“哪有，这孩子可一直让我们操心着呢。”萧英英看似埋怨萧晓，心里却乐出了花来。曾几何时她在聚餐会听到别人这样说萧晓。
七八年来，每次团圆聚餐她都默默看着别家做主角，听着别人家的子女有多好多好。女人家本来就心胸狭窄些，今天难得做了回主角，说话也多了起来，倒真真算是扬眉吐气了。
萧晓可没有想太多，他只看到父母开心就够了。当然他也偷偷看了大伯和伯母一眼，看到他们的脸色有点冷，大乐。
吃完饭，大人们都是顾着闲聊，除了各自有活动的小孩外，其他的都打发去放鞭炮或烟花。要是以前萧晓也只能跟着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放烟花，可今年什么都不同了，他同样有了自己的三个死党。
还在吃饭的时候陈胜就率先给自己发来了信息，内容是将今晚的计划，满满的一页，例如到市政广场看足球比赛，到街上讨红包，再找个地方一边烧烤一边放烟花。
夸那小子想得出那么多活动，萧晓觉得好笑但心里也暖暖的，回了条信息说等会再说。
可他刚将回了信息给陈胜，杨浩和张盛都发信息催促他出来玩，纷纷抱怨受不了家里的那群大姑大婶在乱扯八卦。
倒是没有看到陈胜在抱怨这些，萧晓邪恶地想，大概像陈胜这样八卦的家伙是跟那些大姑大婶投缘的，说不定看到她们在八卦别人时还兴冲冲地加入一份。
突然萧晓又想起了老头，大过年的老头又消失了。还是一声不吭就走人，萧晓本来觉得有点失落，但想起武侠小说里面的高人都是直来直往的，反而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些。只是遗憾，没有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
等萧晓赶到指定的地点，等候他陈胜三人先是饱以老拳将萧晓招呼一顿，以示他来迟的惩罚，然后再商量今晚的计划。
陈胜兴致勃勃：“阿晓今天咱们通宵好了，先去街上转转，到超市买点食物，然后就过去广场的天台烧烤，今晚凌晨两点还有球赛，顺便就去看球赛…”
“再看…”萧晓没有说同意，他不习惯玩通宵。
陈胜的目光转向杨浩，杨浩摊了摊手，示意爱莫能助。
而张盛摇摇头：“今晚大过年的，家里人还让我早点回去呢。”
得不到支持的陈胜眨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晓三人，最后还是唉声叹屈服了。
街上张灯结彩，四人一路沿大街来到市政广场，找了个小吃档坐下。
“哎！过年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陈胜一个晚上都在唉声叹气。
张盛让小吃档的老板烤些肉串过来，一边回过头对陈胜道：“去去，是你自己觉得空虚寂寞冷而已。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感概。”
“过年挺好的啊，吃吃喝喝，大家开心就好了。”杨浩没心没肺拍了拍陈胜：“难道你还想着要回校上课会好些？这可完全不像你啊。”
“哎，没放假就天天盼着放假，可一放假就了就又想着回校了。”陈胜顿了顿：“当然不是回校学习，而是想回校踢球…”
“那么久没有踢球，倒是真有点脚痒了。”杨浩点点头：“不过离开学也快了，开学前我们还有一次集训呢。”
“对了，你们有听说吗？”张盛听到杨浩提起集训，想起些事情来：“听说这次集训董老师会更加注重体能训练…”
“哪有怎么样？”陈胜满不在乎问道。
张盛翻了翻白眼：“那就很可能要多跑几圈球场…你们难道以为董老师会想出其他新项目帮我们锻炼体能吗？”
“不会吧…”杨浩打了个颤：“上次集训跑十三圈球场我都累得半死了…这次，看来我还是直接死了算…”
“消息靠不靠谱啊？大除夕夜你就给我们一个噩耗，这年都不用过了。”陈胜沮丧道，他歪着头刚好看到萧晓咪咪笑，不满道：“阿晓你笑什么。知道你体能好也不用耻笑我们吧。”
萧晓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对陈胜的话完全当没听见。
不过也不能怪萧晓，他是真的没有听见。刚刚收到小妮子唐佳怡的信息，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是选择跟美女发信息还是跟眼前三个混蛋聊天，萧晓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前者。虽然自觉和唐佳怡不算熟络，但美女主动的话，萧晓这个已经逐渐脱离屌丝和宅男身份的有为少年自然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机会。
当然，送上门的定义对还是很纯洁的萧晓来说，就是主动找他聊天的意思。
“咦…”杨浩八卦地绕到萧晓身后：“靠，竟然和妹子在发信息，怪不得刚才一句话都不说。”
回过神来的萧晓抢在杨浩看到信息内容前把手机放进裤兜：“干嘛，在说什么？”
“嘿嘿！我们倒是没干嘛，反而是你在干嘛啊？！”陈胜不怀好意地贱笑道。
杨浩一把搂住萧晓，八卦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给你的佳怡妹妹在发信息啊？”
萧晓笑骂道：“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看萧晓的脸色掩不住的笑意，陈胜三个人顿时起哄。
趁着三人在吃东西没有注意的时候，萧晓偷偷又发了条信息：和一群混蛋在玩，等会再聊！
※※※
最终四人在市政广场转了大半个晚上，就一哄而散。
萧晓回到家还没过十二点，家里大部分的人还在聊天，只有老人和小孩撑不住去了睡觉。
看到萧晓回来，正在和姑姑婶婶谈得不亦乐乎的萧英英指了指房间：“阿晓，去帮你爸贴春联。”
“哎哎，不用急不用急，还早着呢！”婶婶喊住了萧晓笑道：“阿晓，刚才你妈还赞你足球好呢，不如来表演给大家看看呗。”
萧晓有些无语，足球表演？也不知婶婶怎么想出来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跟陈胜他们去烧烤好了，真是后悔也不知向谁说啊！
“那听你婶婶的话，去拿个足球过来耍耍。”萧英英不知儿子的心思，可她巴不得在所有人都看到儿子的好。就算没有婶婶开口，她都想个借口让儿子在众人表现下呢。
“妈，真的要耍？”萧晓一脸不愿意朝萧英英看去。
“怕什么，都一家人。”萧英英催促道：“快点呐，别让一家人都在等你。”
萧晓沮丧地低着头，挪动着身子，从鞋架旁边拿起个皮球，有气无力地颠了起来。
“呦，还真不错。”婶婶也不打算细看，看了几眼就对趴在她膝盖的堂弟说：“瞧瞧，你阿晓哥多厉害，以后可以多多向他学习。”
“瞧你说的，阿尚以后肯定比我这混小子更有出息。”萧英英谦虚了几句，看到萧晓不耐烦的样子，又道：“好啦，找你老爸去吧，记得帮他贴春联啊…”
如同得到大赦的萧晓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应了声抛下皮球撒腿就跑，生怕婶婶还提出些奇怪要求。
都十七岁的人了，还要被当做小孩子耍来耍去，萧晓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想看，这样的过年，也实在无趣了些。相比要应付着那些八卦而好奇的亲戚，萧晓突然觉得比赛时疯狂铲抢自己的后卫倒更好对付些。
这一刻，萧晓从未如此期盼过院校联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