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眨眨眼，什么啊？她们不就从学校那次撞到加上今天见过三次吗?搭讪的有点老土了吧，乔曼的情绪从她的脸上泄露了出来。
  陈子晏看她这样，眼垂了垂，喝了口茶。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陈子晏，那次我回国，和朋友去喝茶，还是你服务的，那天钱包不小心掉在那里，应该也是你帮你放起来的吧。陈子晏淡淡微笑。
  那时女生穿着旗袍，错暗的光线里，粉嫩的脸白得发光，穿着旗袍姿态玲珑的斜坐在矮凳上低着头泡茶。
  动作有一点生疏，茶杯时不时磕出一点声音，有时杯里的茶倒地有点满，一不小心会烫到手，他弹了弹手指向她看过去时。她毫无所觉，低着头的样子娴静又婉约，露出的纤白如玉的脖颈让他频频看了好几眼。
  “后来再去的时候本想顺便谢谢你的，只是没看到你。”陈子晏喝着茶似闲聊。
  乔曼听他这么说，隔了几秒终于想起是哪次了。是那次帮江紫含顶班那次，她总共就去了那么一回。 那里灯光很有特色，也很有氛围，轻易也看不清别人的面容。她坐着的泡茶的地方还略矮一点，看着地也是前面的茶桌，不会特别留意客人的长相。
  乔曼模糊里还有点印象“哦，你说的是那次啊，不用谢，这不是应该的吗？我那天是帮人顶班的，就去了那一次。”又顺便想到一些那夜后来的混乱。一时脸色有点不自然。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防备心还是消散了点“所以那修手机的钱你就不收我的了？”乔曼
  “唔，是吧。”
  “一码归一码呀，钱包呢你已经谢过我了，我接受。那个。。。”乔曼想说她还的钱还是让他收着，她不想欠着他的好像。“你快收了吧。”
  车开到酒店缓缓停靠，乔曼下车直往里走，太晚太困她脑子都混沌了。
  “乔曼，”陈子晏在车里叫住了她，乔曼回头，他在车里歪头看着她“早点休息，明天见。”
  车窗升了上去，窗外的女生看不到车里的人了，要不是他要拖她去吃饭，她早就可以休息了！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泪汪汪的眼睛赶紧进去了。
  缓缓开动的车里陈子晏看着女生，勾了勾唇，眼里是兴味的光。
  她们女生志愿者这边是单数，乔曼刚好一个人一个房间，此时也不怕打扰到别人。回到房间衣服没来得及脱就往床上一扑，差点睡着之际又强撑着起来去洗头洗澡。
  雾气蒸腾，水声哗啦。她慢慢收拾好出来，充着电的手机已经自动开了机。
  她躺床上去正要解锁，却有电话打进来，她刚好一按给接了。
  才看清来电显示，她心乱跳了拍。
  对面似乎没想到她一下就接了一时没有说话。打了好多个不是关机，后面就是没人接。
  “乔曼”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略嘶哑的声音。
  “嗯，你。。”乔曼收拾好一瞬间的情绪“你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我最近有事，走得急，没和你说，最近还好吗？”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什么事？”乔曼冷脸，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多天关机失联到现在的。
  “公事...”男生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我去你局里问过了，说你是请假。”走得急，走得急，急后就不能说吗，失联这么多天，还骗她说是公事。多天的担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被敷衍的怒火。
  “我。。咳”周毓川一阵闷咳，胸腔头皮扯得丝丝的痛。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头再说，咳。。你最近还好吗？”
  耳机里没有声音，“喂？”周毓川奇怪，放下手机一看，电话断了。信号不好？他又拨过去“对不起。。。”
  赵简回到病房外时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了声音，这才敲门进去“小川，来，喝点热水吧。”
  “赵叔，明天问下医生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院？”
  乔曼本来已经很困了，此时倒是气得一时睡不着。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又爬起来将周毓川的号码拉黑，似乎这样能够解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