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白飞身世之谜
  皇宫夜宴的消息,不胫而走。
  宴会本就是是非之地,不过这次动手的却是淳王家的郡主,白飞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经过,唇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淳王那边估计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自己的女儿犯了此等错事,虽然封锁了,却还是被世人知道了。
  回头想要去看看淳王的模样,却见着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怕是为了白子应操劳了不少的心思了。
  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或许还是有必要要去看看的。
  手上的杯子放了下来,他将银子放下来,人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信步走在这个大街上,幻想着,整个天下都是归于他的统治……这一切,不知道有多爽。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泡沫似的,白飞面无表情的就要从这里离开。
  天牢的位置倒也不远,就在宫里头也有一个,不过通常都是用来关押一些重要的犯人。
  他从袖子里摸索了一会,才找到了一块令牌出来,走到了门前,将这块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着。
  见着他们都神清气爽的顿了一下,白飞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刚才那么的晴朗。
  “殿下里边请。”守门的木着交,将位置给让了出来,看着他进去。
  又派了人过去跟着,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白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径直到了白子应的大牢前。蹲下来,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白子应,心中禁不住感慨。
  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谁叫她得罪的,是夏篱落。
  虽然可惜,却并不可怜。
  白子应也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人。两人四目相对,她好奇的打量着,白飞则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是父王派来救我的吗?”她顾不上什么郡主仪态,爬着过来,抓住了面前的栏杆,眼睛异常嗯明亮。
  望着白飞,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可惜白飞不是。
  他看着身后的人,温和道:“小兄弟先去喝杯茶吧,在下有要事要同这个姑娘说。”
  那狱卒精神一震,忙摇了摇头,白飞也不甘示弱,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个灵石过来,放在手心之中,送到他跟前。
  “这是茶钱,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多就是和她叙叙旧。”白飞继续温柔的引诱着这个人,像是正在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
  等着人离开了。白子应才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他来自己这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来。
  胆颤心惊的看着他在自己的跟前,又突然觉得危险了。
  白飞笑了笑,并未主动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倒是怅然的说起了故事来,这个故事,她从来没听过。
  在以前呢,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个宫里有一个妃子,她很好看,皇帝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自己的丈夫。
  整个国家,只要这个妃子喜欢什么,皇帝都会让人双手捧着送到她的跟前。只为了,博取佳人一笑。
  白子应经不住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虽然这个故事略微有些无聊。
  白飞叹了口气,“后来啊,后来妃子的母家犯了错误。被人举报了,眼红妃子和这个妃子家里过享受到的荣华富贵,便生了妒心,想要除掉这个妃子一家。”
  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看了一眼地上蹲着的人。不知道他这是在想些什么。
  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的神色。
  白飞望着她,这个人没有经历过那么复杂的事情,所以也并不知道那些苟且的事情。
  “后来呢?”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齿,想要润一下。
  白飞见状,又继续说了。
  “后来,后来那个妃子的母家被抄了。除了宠妃,所有的人都被处死了,宠妃家,上下几百口人,就这么的没了。唯有宠妃。”
  他突然停了下来,想到之后的事情,便又是一阵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子应坐了回去,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他将剩下的话都说了出来。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等着他缓过来,便又继续说道:“那个宠妃被关在了牢中,整日里都与虫鼠为伍。因为腹中有孩子。便留了下来,等到生产的那天,却莫名其妙的难产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后来大人没了,孩子却留了下来。”白子应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故事了,再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两人给联系在一起。
  只是苦恼的站着,也不知道应当该怎么办才好。
  白飞望着她,直接忽略了她的答案,这个答案,是也可能不是。叫人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真或者假。
  “皇帝宠爱那个妃子,却又无法保护他。他又生性懦弱,对于那些大臣,听之任之。将宠妃关进了大牢,却忘记了派人照顾她,等着她生产的时候才见到了她的模样。”
  皇帝后悔得差点失声痛哭,因为他曾经最熟悉的那张脸已经被黑色取代,整个牢笼之中散发着一股子的臭味。
  宠妃一心寻死,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死去了。皇帝派人将她的肚子破开,才将孩子救出来了。
  那个宠妃,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被人日日夜夜的凌辱。皇帝知道了,暗地里将天牢血洗,所有参与过的人,都满门陪葬。
  皇帝又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在宫里头像自己一样,受到委屈,便将他托付给自己最信赖的一个大臣,此后几十年,那个孩子再也没有回过家,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当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个大臣去世的时候。他将皇帝给的令牌还有书信还给了这个皇子,那书信上所写的事他的身世,还有所有的过往。
  所有残酷的一切。
  只可惜,皇帝给了他身份令牌,却并未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承认他的身份。他不敢,他怕宠妃留下的唯一也就这么的跟着她离开了。
  那个孩子长大了,当上了丞相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唯有他的母亲。他始终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