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于是就说,给她三天的时间好好的收拾心情。可自从那天后,他们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他解不开的难题,他不知道唐梦瑶为何会突然变了样。
  当时,嘉怡他们正好被救了回来,她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嘉怡的身上。无情的将他赶走,也不再跟他有任何的亲密,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无情的将他推开。
  他当时真的很火大,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虽然气,可是他还是不肯对她放手。直到那天,她找到了他,告诉他,她不爱他了,并且归还了他给她的所有东西,就那样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当时他真的是气傻眼了,明明他深深的感觉她还那样的爱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她要无情的说不爱他。这次的分手,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他挣扎着,坚决不去找她。可是那时,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当时他就想,他认输了,服软了,只要她回来,他就原谅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误,他都可以原谅。
  甚至他愿意变成她喜欢的人,他愿意为她去改变。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身边,他都无所谓了。
  老天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她果然回来了,在他酒醉的时候,还偷偷的将他送回了家。她以为他不知道,可是她的气息,他又怎么可能会忘。除了她,他又会拥谁入怀?又会将谁带入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家?
  好不容易,他再次等回了她。她却依然不肯要他,不管他如何哀求,她还是要走。他真的急了,怕了,失去理智了。
  不顾一切,只想要将她留下。在他做出伤害她的时候,她吼出了孩子两个字,一切峰回路转。他以为他们终于有了爱的结晶,他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
  令他真正高兴的,不是孩子的出现,而是孩子的出现,让他们永远绑在了一起。
  可是,她醒来,却哭了。她躲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红肿的眼,她以为他没有发现,其实他都看见了。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一个孕妇的情绪,他为了不勾起她的伤心事情,他甚至没有问起,当初一定要跟他分手的原因。
  一是怕她再次提出分手,二是怕让她的情绪波动。
  他多次的缠着她,用尽一切浑身解数,就想要跟她扯证结婚,但她没有答应。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常常泛起他隐隐害怕的忧伤。
  他不敢问,不敢去探究,他就怕自己的一个失误,而将她远远的推离自己。
  现在,所有的一切他终于得到了答案,原来一切的缘头,就在那一夜。韩骏礼的拳头握紧了,直直的向前砸去。
  骨节分明的关节,嘎吱一响,燕茴明显感觉,韩骏礼的指关节受伤的声音。这一拳,有多么的用力,好像整个墙都在晃动。
  那原本冲血的怒火,突然变得更加的复杂。他突然出口质问,“说,那个混蛋到底是谁?”一字一句,韩骏礼吐了出来。他一直小心保护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欺负了。
  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唐梦瑶所受的折磨,那双总是晶莹的眸,似乎从来就没有干涸过,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他虽然没有说,也没有责怪唐梦瑶,可是始终认为,他们之间的争吵,其实就是唐梦瑶在闹小脾气。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离开她的时候,她却经历了那样的事故。
  他,真不是一个男人!
  韩骏礼一声嘶吼,再一次拳头砸在了墙上。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
  那天,他如果多一分心思,留一两个人下来,或许这样的意外也就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折磨要让他的瑶瑶来承受?那个人渣,要是被他逮到,他一定要将他杀掉。
  燕茴摇了摇头,“梦瑶没有告诉我,她只说,人已经解决了,也希望你不要再去追究责任了。”
  但韩骏礼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冲着燕茴就是大声怒吼。“不追究?我韩骏礼还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这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满身戾气,带着凶杀之光,让燕茴看着也觉得恐怖。难怪,当初唐梦瑶在告诉他的时候,一再强调,不会让韩骏礼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很了解韩骏礼的脾气,这样的羞辱,恐怕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唯独只有用撕杀的残忍,来宣泄那样的痛楚,可是那样的结局,不是唐梦瑶想要看到的。
  燕茴深吸一口气,虽然现在的韩骏礼很可怕,可是他更想让韩骏礼能够清醒,早一点儿面对现实。
  “韩骏礼,你不觉得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吗?梦瑶还躺在病床上,因为这个孩子,她哭着求我,一定要救他。这个孩子,或许不是你们两人所期待的到来,可是他就是来了,梦瑶也坦然的接受了他,还很爱很爱。”
  “你真的就忍心她一个人在病床上哭泣?还有,这个孩子我已经保下来了,不过至少她要在病床上躺上一个月,稳定胎气,才有可能真正的保住。如果你真的恨这个孩子,想要伤害梦瑶,那你现在只需要轻轻去碰碰他,你便可以将这个可耻的存在彻底的毁掉。”
  “但韩骏礼,你真的下得了手吗?这个你已经爱了一个月的孩子,你忍心让他就这样消失吗?”
  韩骏礼整个人瞬间震住,踉跄后退一步,不断的摇头。
  不,他做不出伤害瑶瑶的事情,可是,他……也接受不了那个孩子的存在。那个他一直以为他们唯一的结晶,怎么转眼就变成强奸犯的孩子了?
  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就是耻辱。就算有一天,他活了下来。伴随着他成长的一身,也是羞辱。
  就像自己,若不是被光鲜华丽的地位所包裹。伴在他耳朵的字眼恐怕就是野种,畜牲,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