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是我。”
  “翟凌熙？”米契尔微微意外的声音传来。
  翟凌熙：“嗯。”
  “你怎么打得进来电话？”米契尔狐疑。
  “你曾说过，月月在国外有一次发狂后失忆。”翟凌熙没有理会对方的疑惑。
  “是有过，出什么事了？”
  “你找出诱因了吗？”翟凌熙问。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没有，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那样了，醒来后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张白纸，没有任何记忆。”
  “在帝都的那次呢？”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之后的状态。
  “那天开始都还是好好的，我们还一起逛了街，买东西，后来遇到了肖一舟和辛雪儿两人发生了一点争执。
  其他都还好，回到车里的时候，突然那样了。”
  “在那之前有说过什么话或者做过什么事？”
  “对了，好像提到了她母亲，她当时说了一句话，辛雪儿欠她母亲一条命，肖一舟是帮凶。”
  翟凌熙沉默了下来，如果说那次的事情跟艾梦琪有关，那么这次呢？
  按照乔慕的说法，应该不会牵扯到艾梦琪身上。
  月月，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翟凌熙的沉默让米契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月儿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碍于对方久久没有出声，询问道。
  “她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翟凌熙本就没有打算隐瞒。
  “说清楚！”米契尔的语气严肃了几分。
  “据现场的人说，她当时眼眶猩红，像入魔，后来清醒了，全身乏力。”
  “没有其他的吗？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她母亲有关？”
  “没有。”
  米契尔陷入了沉默。
  “她这几年，有没有其他的异常？”
  没有人知道翟凌熙在问出这话时有多自责，若不是他没将她保护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半晌后，米契尔的声音响起：“其实，这几年，她时常会做噩梦，梦里有什么我从来没问过。
  但她每次都是哭着从梦中惊醒。”
  “做梦？”
  这些日子并没有发现她有过这种现象。
  “翟凌熙，如果有一天，要你在月儿和其他对于你来说重要的人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米契尔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未来，月儿要走的路或许并不会太容易，如果翟凌熙能够成为一股助力，那她或许会轻松一些。
  翟凌熙想都没想：“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是月月。”
  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问的，他可能会选择不答，但面对米契尔，他说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他日，若是胆敢负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我这边暂时走不开，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一些，那丫头看着挺坚强，终究还是一个小女孩。
  有的时候脾气也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倔，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不希望下次再见她时是一副憔悴的样子。”
  在米契尔的记忆中，仍还清晰地印着刚见她时的模样，那么的脆弱与无助。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挂断电话后，翟凌熙陷入沉思。
  做梦？
  她的梦是不是会跟她这些变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