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对仗旧楼
  原先着那两个男子皆是书生模样的人,就是瞧上几眼他也不放在眼里,就算他们再有钱,他也不过是是个无牵无挂的市井混混,他们又奈他何?
  因着如此,连同自己你面前的女子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还当她是谁,原来又是来求着他们搬走的人。
  可他偏偏就是不搬,不光如此,他还怂恿着所有的住户都不许搬,又奈他何?
  “看来你在这栋楼里的住户们中,还很有地位啊。”骆明诗似是感叹又似是在询问。
  然而在他的耳里,他全然当做夸奖了。“那是当然,只要我说的一句话,那里边的人还是要听上一听的。”
  骆明诗却是忽然笑了,这一笑,引得她对面的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将这笑声似为对他的嘲笑,“你笑什么?”
  骆明诗轻笑了一声,朱唇轻启,“我笑你自不量力。”
  说罢,便懒得再同他废话,便直接朝着那座楼里走去,绕过那男子的身侧,她身后跟着的二人也皆是学着她的样子,连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
  一中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张嘴便是朝着众人大吼道,“你还想不想要这块地了?若是想,就赶紧放开了我,不然,你永远也别想。”
  话音戛然而止,更像是未说完的话被人忽然打断,骆弘毅和陆离不禁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
  便皆是难男子一直耿着脖子,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是又发不出声音,硬是憋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忘了告诉你,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这次是封了你的嘴,若再有下次,可就说不准你是不是还活着了。”
  骆明诗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惊。
  竟是骆明诗出的手!
  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竟然同之前一样他们半点也没有察觉。
  然而陆离也很快也反映了过来,跟在骆明诗身后,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越来越容易接受和适应,这个主子身上的惊人之处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每一次都是露出这种表情,也是一见蛮累的事情。
  没走多久,便瞧见了一个老婆婆正在堂口洗着衣服,一旁的一个孩子正坐在地上。
  二人的衣服上皆是补丁和窟窿,就连那手中正在洗的衣服也布满了补丁,几乎看不出原样了。
  另一处房间门口,似是一对夫妻在吵架,那个男人显然很是愤怒,脸都红了。却是被那个女子一巴掌拍到头上应是不敢回一句嘴。更有不少人直接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还没往前走几步,忽然骆明诗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待陆离和骆弘毅疑惑,便是一个花盆从楼上落下来,正好落在骆明诗的面前,若是骆明诗刚才那一下没有警觉,这会儿应该已经被这花盆砸中了才是。
  随着这一声破碎的声响,一时众人皆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朝着骆明诗看了过来。
  一时间万众瞩目,众人恩目光直直的看过来,看着这站在屋子中心位置的,与他们很是显得格格不入的三人。疑惑的,不善的,恶意的,邪肆的……
  骆弘毅有些畏惧的往陆离的身后靠了靠,陆离一时被众人这么盯着,心中也有些发虚,脚下稳了稳,下意识的看了看骆明诗。
  却是见着骆明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就那么站在那里,毫无畏惧,也无所畏惧。
  一时众人皆没有说话。
  就那么对视了片刻,骆明诗倒是好整以暇的四处打量,看似随意得很,实则心中已是分析着她的所见所闻,思绪换作了千百回。
  不知是骆明诗是在是太过坦然倒显得这里的住户心虚了,还是骆明诗那看他们的表情如同看猴戏一般激怒了她们。
  终是有一个住户开口说话了,“又是你们,这次还来了三个,来这里做什么?休想赶我们离开,不然我们三十五人,齐心协力,叫你们三个吃不了兜着走。”
  以静制动,先手失利。
  骆明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那说话的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再开口骆明诗却是目视着前方,好似她只要是抬了头看那说话的人一眼,便是失了身份一般。然而也不可否认,这样的骆明诗是在是雍容华贵至极。
  只听她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有人也开口问了,想必也是心中有数。这房子白白给你们住了十几年,感恩的,念朝廷一声好,不知感恩的,就寻着法子挑事。这一遇到知趣的人,本小姐就特别的容易心软,可这一碰到不讲理的,”顿了顿,语气也稍冷了下来啊,“那就是算那人倒霉。”
  骆明诗一番话说出口,零星几个人暗暗低下了头,那坐在堂口洗衣服的婆婆便是其中之一,一把将面前的孩子搂在怀中,默默将头埋下去,不敢看骆明诗的眼睛。然而更是有些人面上居然还露出了些许愤怒的神色,一如之前瞧见的那个朝着丈夫挥巴掌的女子。然而更多的是木然的看着他们。
  只听得一阵咚咚咚的声响,那是一个人极速的下楼梯的声音。
  骆明诗心中已经猜测这人便是之前同她喊话的人。
  很快那人便很快出现在骆明诗的面前。
  骆明诗抬眼瞧她,是个女人。然而穿着打扮皆是个男子的模样,就那么站着同骆明诗对视,面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愧疚和不安,有的只是不耐。
  不耐?这倒是有趣了。
  “你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赶我们走,若是我们就是不走呢?”
  那女子说完,又是接着说道,“我也劝你一句,若是没有十足的办法,不要总是老骚扰我们,官府都不管我们,你们还能那我们怎么办?”
  说着,还不屑的挥了挥手,那意思便就是赶人了。
  那女子的动作似是激怒了骆明诗身后的骆弘毅。骆弘毅最是年轻气盛不经激,骆明诗已经是察觉到他正挺身而出正要开口,骆明诗轻轻一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骆弘毅见了这才又不甘不愿的退了退。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债权人还没发话,这欠债的反倒更有理了。
  骆明诗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看着面前的女子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分欣赏。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