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甩锅好手战先生
  宁洋可不希望傅令骅在这个时候碍她的事:“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么?待会我去下毒,你就去想办法破坏监控,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等过了这一关,我们将来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傅令骅黑眸扫过那白色的瓷瓶:“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富贵险中求,我没有退路了。”
  宁洋紧咬着下唇,拨开傅令骅的手……
  傅令骅眸中闪过满满的纠结,接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瓷瓶:“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
  “你?”宁洋佯装震惊:“战封爵门口的保镖审查很严,你怎么能进得去?”
  “我自有办法,总之不会让你涉险的。”
  宁洋感动地抱住傅令骅,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阿骅,谢谢你这么爱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傅令骅深吸一口气,也将宁洋抱得更紧。
  殊不知,宁洋嘴角弯出一抹狰狞的弧度。
  她当然不会愚蠢到自己亲自动手,随便演演戏,就能诓他心软了。
  ……
  顶楼的vip病房。
  宁惜捧着一杯温水,坐在战封爵的床边,她将病床摇高,腰下面垫了一个软枕,战封爵也能靠得舒服一点。
  他的唇因为缺水,已经开始起皮了。
  但男人眸中绽放着的光芒却无比耀眼,丝毫不见病态的虚弱,那是一种猛兽嗅到危机时,迸射出的寒芒。
  宁惜也有一种直觉,有事要发生了。
  想想应该也对,她被绑架,再到对方引战封爵入局,想要取他们的性命,以战封爵的脾性怎么可能会忍?
  她将吸管放在水杯中,小心翼翼把吸管送到他唇边:“水温差不多了,但你别喝太多……”
  她怕他上厕所不方便。
  哪怕他现在身体很虚,只能躺在床上,但他也不肯插尿管这种东西,都是要被人扶着去洗手间的。
  昨晚他叫宁惜扶他,宁惜不肯,他为此还横了她好几眼。
  她也假装没有看到。
  战封爵刚刚醒来,手脚没力气,脖子也有些僵,就这么灼灼地盯着他,好像要把她看进灵魂深处……
  “怎么不喝?”宁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别开了视线,盯着他结实的胸膛嘀咕。
  战封爵懒懒地推开吸管:“我要你喂我。”
  “我不是正在喂你么?”宁惜又好脾气地将吸管递到他唇角。
  蓝色的吸管和他略显苍白的唇色辉映,宁惜看着心口又泛起酸涩和心疼。
  这个傻子,为了让她能活,宁愿把自己送上绝路……
  “我要你……用嘴喂我。”
  宁惜闻言身体僵了片刻,眼角余光偷偷去瞟陪护。
  战封爵像猜中她的心思,薄唇挽起一抹得意的笑痕:“没我的吩咐,他不敢出来。”
  “你不喝就算了,我才不喂你。”
  就算不出来,说不定也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好糗啊。
  战封爵闻言,干脆挑了下眉梢,一副耍无赖的架势:“你不喂我就不喝。”
  “……”
  宁惜一会看看他不太好的脸色,一会又看了看杯子里的温水。
  折腾了会,这会已经有了凉意。
  “我嘴角是不是皲裂了?”隔了没几秒,战封爵伸手抚了抚嘴皮,右下唇似还有一点刺痛感。
  宁惜瞪着眼前赖皮的男人,他身体的确很缺水,又实在是不忍心。
  小脸皱了皱,捧着水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水杯放下,一鼓作气捧着男人的脑袋固定住,堵住了他的唇,嘴对着嘴,将温水渡给他。
  由于战封爵是靠坐着的姿势,这样喂水并不太方便,会导致温水从彼此嘴角流出来……
  即便如此,战封爵也不管,反而试探性地撬开她的齿冠,想要汲取更多的香甜。
  柔軟的舌尖划过她的口腔,一点点把她的呼吸席卷……
  一只大掌也不知何时爬上她的后腰,沿着衣摆往里钻。
  宁惜顿时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猛地把他推开往后站了起来,说什么嘴对嘴喂水,分明就是想轻薄她。
  人还在病床上,就这么不老实!
  她顾忌着他的伤口,并没有用什么大力推他。
  战封爵舌尖顺着嘴角舔了一圈,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姿态。
  “味道还蛮不错。”
  明明是在评价温水,可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让宁惜觉得他是在评论她的唇……
  宁惜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没去直视他的双眼,索性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大口给自己降温。
  太无赖了!
  战封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一会,忽而很认真地说:“那天在机场我是真的很怕你不来。”
  宁惜心尖悸动得厉害,纤细的手指紧捧着水杯:“如果我没去,你会怎么做?”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放你离开。”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眼都重重地敲在宁惜的心尖。
  鼻头忽而泛酸,宁惜低低地询问着:“你就这么喜欢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哪里好,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机……
  明明多得是名媛千金任他挑选。
  他却在死死缠着她。
  直到现在,她都放弃抵抗了……
  “……”战封爵迟疑了一下,又凝视着她:“我自从知道你是四年前爬上我床的女人,脑海中就不停闪现你的身影,是比喜欢还要更多的。”
  在这之前,宁惜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竟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严肃,只要指着天就能当成是誓言。
  宁惜不由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酸酸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
  她其实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战封爵非要强迫她,她或许摔门就跑了,可他说好话她就没了脾气。
  她不自然地红了脸,哼唧了下:“那你还囚禁我,抢走我的儿子,甚至收买全城的律师?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不肯见我,我真的都快要疯了。”
  听她主动翻起旧账战封爵反而释然了。
  她要是憋着不说,哪怕她因为感动跟他和好了,这些事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他果断把锅甩给了战老太爷:“孩子不是我抢的。”
  “我才不信!”宁惜当他在撒谎,一下子绷起脸,用不满的眸光剜他:“那人明明说我不配抚养战家的小少爷,不是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