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 第148节
  砖块表面上粘着像是蜘蛛网一般的东西,中心点凝成一线细绳,延伸出去。砖块下面,也有一片白色黏着物,正粘在道路上。
  此时承载着白言的体重还有重力加速度,这块砖却依旧稳如老狗,纹丝不动。
  白言在空中与那片雾气脸对脸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被崩到极致后收缩的细绳,以比他跳下去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将他拽了上来。
  在途中,还能看到底下雾气慢一拍的朝上勾了勾,动作笨拙中,还带着那么点辛酸。
  待到白言已经稳稳站在红砖路上,他随手将黏在他腰上的那点蛛丝拔起,指尖玩了玩后,又丢给了砖块。
  蛛丝弹到砖块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将砖块以及周围的几块砖,都震的四分五裂。
  这也是个道具,叫做【蹦极泡泡糖】。
  【顾名思义,就是让你用来蹦极玩的泡泡糖。】
  【备注:难道泡泡糖还有其他用途吗?都是邪教吧!】
  白言回头看了看远在千里之外,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慢吞吞爬行的雾气,笑着挥了挥手。
  雾气:“……”
  下一秒,游戏声响起:
  【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
  那颗纽扣将要接触到地面,砖块上细小微尘都被纽扣带来的风拍开之时。
  四人耳边突然传来游戏声:【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几乎是同一时,“叮——”一声,纽扣砸在了地上。
  ……
  三秒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砸了个寂寞。
  ※※※※※※※※※※※※※※※※※※※※
  三个秃头:我怀疑有人作弊,我已经有了证据!
  ——
  第119章
  “……”砸纽扣的那位简直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他看向秦坤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止他,另外两位的眼神也不对了。
  老实说, 你是不是开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挂?
  好在他还有理智,下一瞬, 立马心疼地捞起纽扣吹一口气。
  这就是个一次性道具, 也不知道被游戏这么一闹还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应该可以, 毕竟没用出来,不就等于没用吗。
  然后他一口气将这个纽扣吹成了粉尘。
  飘向了诗和远方。
  男人:“……”草!
  想哭。
  秦坤也愣了一瞬, 但丝毫没有受游戏音影响, 还抓住了拿着手电筒的这位的怔愣, 将他快速制倒在地, 原地打了个滚躲开那枚流星——这是武器, 不是道具。
  而后顺手将手电筒抹了脖子。
  手电筒:“……”
  他抓着已经沦为破烂的手电筒,含恨而终。
  那个失去了道具的男人心疼的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若是说他本来还是带点保存实力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那枚纽扣是个难得的道具,总不能丢水里听一声响吧。
  谁知他冲到一半,雾气之中横空冲出一列火车,
  速度如炮弹一般将这人撞飞出道路, 遥遥飞入雾中。
  那声暴吼宛如变了音的公鸭, 却跨越种族叫出了海豚的声音。
  在雾气间连绵。
  秦坤:“……”
  说话者:“……”
  这么大一列火车, 在出现前居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就像是被人手动调至了静音键一样。
  此时将那名玩家给撞了出去, 游戏也没有一丝半点的解释。
  沉默即正义。
  三个秃头中此时唯一存活下来的说话者看着秦坤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这他妈开的挂叫做游戏亲儿子吧。
  火车稳稳停在了二人面前, 打开了车门。
  说话者看也没看秦坤, 一个猛子窜了上去,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他竟是有车票的。
  秦坤目光一闪。
  火车车门在说话者进去后,却没有关闭,依旧对秦坤开着,那黑洞似的门就像是噬人的怪兽,正等着餐点自己进来。
  秦坤捏着手中的车票,却没有进去。
  在这列“猛兽”的面前,他分心想到了白言。
  他知道白言现在大概率也还没上车。
  不是没拿到车票,
  ——对于这点他完全不担心。
  而是没拿到他想要的车票。
  毕竟车厢多,却只有第一列跟最后一列才有用。
  到目前为止的时间,只够众人拿到一张而已。
  他盯着手中的车票后的3,
  至于白言第一张车票就拿到了1或最后?
  ……这点运气,他相信白言还是没有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站了太久,车厢发出了“嘟嘟——”两声,是从敞开的大门内发出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了雾气的阻隔。
  这声音竟听上去像极了蛙鸣。
  从“车厢”这个肚子中被鼓出。
  秦坤想了想,还是踏了上去。
  .
  另一边,白言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在用【蹦极泡泡糖】这个道具之后,他成了这个游戏中“榜上有名”的人物,明显能感觉到身后雾气追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其中还时不时传出一点细微的响声,听不真切。
  白言毫无选择,跟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般在这条路上狂奔了许久。
  还一点车票的痕迹都没看到。
  他甚至怀疑这条路上的车票已经被游戏端了。
  他不止想,他还问了出来。
  下一秒,身后雾气汹涌着再次加快了速度,深处传来了闷闷的声响。
  白言:“……”
  这个019也太通人性了吧,你一月台,连心都没有,整那么小的心眼做什么,拿来穿针吗?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谁知下一秒,他脚下的砖块突然崩塌。
  耳边好似传来了泥石流时的轰隆之声,但他一晃神,四周却是静谧无声的。
  这条路,静谧无声的塌陷着。
  不是由他的脚底往四周扩散,而是整条路。
  就像是被刀工切割一般,砖块们听话地错落有致掉下。
  在四周好似亘古不变的灰雾中,像极了一幅被打破的油画。
  又像是世界在寂静的毁灭。
  但是白言显然没有空闲关注这残破的美感。
  他一脚踏空之后,立马瞅准了一块还没降落的砖块,跟跳格子一般跳到了上面。
  并不停留,一步跨得极大,两三步就要学之前那般跳到一旁的护栏之上。
  却眼角扫到了不远处一块在众多跌落砖块中纹丝不动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