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各方势力
  “南宗狼子野心,虽然国小人稀,却仗着和司空王朝之间有一条易守难攻的墨江,以及独有的弩射之技,一直对于王朝心中不服,每年的朝贡也总是各种推脱。”欧晓珂意味深长的看着司空慕卿说道:“而蕲州却是大部分都与南宗比邻而居。”
  经过上次的提醒,欧晓珂再说出这些,司空慕卿并没有多想其他的,倒是对欧晓珂严肃的表情感起了兴趣,让他一瞬间又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和她初见时的情景。
  “你说的这些,朝中也有人提过,不过就像你说的,中间隔着的墨江却是比较棘手,左右他南宗现在还没有太过于嚣张,如若真的像咱们猜测的那样,朝廷不介意让一个藩属小国去给一个皇子陪葬。”
  听司空慕卿这么说,欧晓珂放心了不少。
  上一世的时候,司空夜联合南宗突然发难,给了整个王朝一个措手不及,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而那时正是司空慕卿率军镇压,虽说是最终获胜,但也是惨胜。
  生擒司空夜,将南宗赶回墨江以南,却再也无力深追。
  依托着地形的优势,南宗人又善于使毒,那场大战下来,硬是吃掉了司空慕卿手下一半多的士兵。
  四十万大好男儿,最终跟着司空慕卿回营的不过十六七万,其中过半的伤残。
  坐在对面的司空慕卿不知欧晓珂此时心中的想法,只是看见她神色一阵变换,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小珂儿,这些事情你能知道也是好的,但是却不必过于担心,一切都还有我。”
  反手将司空慕卿的手抓紧,欧晓珂心有余悸的提醒道:“卿哥哥,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缓一缓说不定就会有其他的收获。”
  虽说上一世,最终司空慕卿平安归来,但是这一世自己提前说出了太多本来应该是隐秘的事情,总归会稍稍改变这些事情的进程,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泄露了天机而受到惩罚。
  看到欧晓珂认真的神情,司空慕卿心中一暖,慢慢的将她拉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小珂儿,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像个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却不想也会有那么多心事。”
  看得出司空慕卿眼中心疼的神情,欧晓珂狡黠的一笑,从司空慕卿怀中站起身,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道:“司空慕卿,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的早一些知道也没有坏处,既然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总是需要分忧的。”
  刚说完,只听得欧晓珂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她清晨去寻青蚕,回来后又去了县衙帮着萧河摆脱了嫌疑,现在眼看都快到晚饭的时间了,肚子自然开始不满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徐婶子那边本忙不开,你就去东润叫来些清淡的菜,我和卿哥哥就在这里吃饭了。”欧晓珂安排好残夕布饭,随后又想到什么一般,低声在残夕耳边说了什么。
  残夕领命去了,看着欧晓珂因为自己回来开心快乐的样子,司空慕卿隐隐的叹了口气。
  等到东润的菜品都摆满了桌子,屋子里依然还只是欧晓珂和司空慕卿两个人,欧晓珂趁着司空慕卿去洗手的功夫,特地在那些汤汤水水里加入了少量的灵泉水。
  “卿哥哥,咱们今日就以茶代酒,小珂儿愿你此行一切顺利,便不用酒了。”等到司空慕卿回来,欧晓珂才笑眯眯地开口道:“下次再见,也不知何时,只希望卿哥哥莫忘了我才是。”
  听到欧晓珂这么说,司空慕卿一时间有些惊讶,随后才有些疼惜地问道:“你怎会知道?”
  “卿哥哥,你我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你心里面想着什么,我是能感觉到的。”
  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和司空慕卿手中的碰了一下,欧晓珂眨着眼睛说:“特殊时期,我知道卿哥哥身边有多少事情要亲自去处理,也知道其中有多少险恶,你能抽时间来见我,我已经十分开心了。”
  多少年军营的生活,早就已经将司空慕卿的一颗心磨炼的坚韧不已,这会听着欧晓珂的话,却隐隐的心疼。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究竟自己得了多大的运气,才会遇见了眼前这个丫头。
  “自从天武大帝打下这片疆土,震慑周围众多藩属,倒也是一直相安无事,虽说以后的多少年里也时常纷争,但也都是不伤筋动骨。”事到如今,司空慕卿倒是也不再隐瞒欧晓珂,低声道:“除了咱们之前说南宗之事外,我一直驻守的西南幽州,近日却也不安宁。”
  “卿哥哥,你其实不必跟我解释的。”欧晓珂眨眨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希望卿哥哥在外记着我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总要安然无恙的回来见我就好。”
  “这些我本该就说与你知晓。”司空慕卿抬手抚了抚欧晓珂的脸颊,低声道:“算着离我进京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在那之前,我必须把西南的事情都安顿好,少不得一番麻烦。”
  “卿哥哥眼下自当以大事为重,我心中岂能不懂得这个道理,”欧晓珂见司空慕卿眉头微蹙,当下站起身来,伸手慢慢的抚平才说道:“幽州西边便是西海国,当今国主懦弱无能,不会滋事挑衅我朝威严,其手下有员大将唤作邓垂,极具野心,想来卿哥哥口中之事,多是此人所为。”
  “你说的不错,我在前线听说那西海国主刘显已经被邓垂软禁了起来,包括西海皇室,都已经失去了自由,”司空慕卿点点头说道:“只是如今刘显并没有派使臣前来求救,再就是他邓垂若是不骚扰咱们西南边陲,咱们自然也不会去趟那趟浑水。”
  “卿哥哥说的我明白,这西海之乱毕竟只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出了一个乱臣贼子,相比于那南宗之事,却始终是件小事,”欧晓珂沉思了一下,像是极力的搜寻着某些记忆,随后对司空慕卿附耳低语了一番,方才笑着问道:“卿哥哥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