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一个细长的湿腻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脖子。
伊凡顿时大骇，头皮一阵发紧，袖子里的匕首滑出来，反手就割在那缠住他脖子的物体上。
反馈回来的，却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伊凡伸手贴在脖子上，手指触摸到那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细长物件竟是一节一节的，只是上面不知沾了些什么液体因而黏滑沾手：这是……锁链！
攻击他的是人类！
他无心恋战，猜测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才被误当做怪物而遭受攻击，既然是大乌龙，那说清楚就好了嘛！
这锁链并未勒紧，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警告的程度。
他也还能说话，于是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不！我是人！活人！兄弟，哥们！放开我吧！”
伊凡的背后锁链那端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现在是，不代表一直是。”
听到回话，伊凡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好歹总算是遇见一个活人了，“你要我做什么？”
“脱掉你的衣服。”那个声音命令道。“全部。”
伊凡：“……兄弟，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这也太重口味。”
“我不想听你的废……”
他话还没说完，管道里就窜出一个白影，那白影顺着锁链寻去，相对攻击他们的人欺身而上、贴身攻击。
这时，黑暗中又甩出一根细线，伊斯力一个错身躲过，脸上被滑出一道细长的痕迹，眨眼间就愈合了。
“再动手，下回划的就不是你的脸蛋而是你的脖子了。”
伊斯力冷冷看着阴暗处，反手挥了一刀，将吊着伊凡的锁链斩断。
伊凡正摘着脖子上的锁链，那人居然自己从阴暗里走出来了。
这是一个亚裔的男子，黑发黑眸珍珠白的皮肤，眸底如黑夜般深邃，眉目如画般精致，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笼着一股东方神韵，看上去迷人极了。只是他现在的形象却有些狼狈不堪，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胸前绑了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鼓鼓的凸出一座小山丘。
后来，伊凡曾问过他，为什么之前那么嚣张，后来却莫名其妙乖乖出来了。
那一刀。他回答。
哪一刀？
他说，就是伊斯力给你砍断锁链那一刀。你以为我的链子是地摊货？那全是找大师打造千锤百炼而成的！……哦，不不，大马士革弯刀也不行！……怎么可能一刀就给砍断？那一瞬间，他迅速地找到了我的锁链上唯一的瑕疵……我本来准备回去再修的！并且在同一个位置砍了十几刀，具体的我没数过，因为我也看不清。他的刀太快了，这样的对手不是不能敌，但是，对我来说最好的下场也只会是两败俱伤。何况，我还得分神保护着另一个人。
看到这人走出来，若是放在平时，伊凡说不定还会风度偏偏地赞一句：好一个东方美人！但是，放在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伊丝丽小姐看到这个俊美的东方男人是何反应。见伊丝丽小姐紧盯着这个东方男人，他心头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这死小白脸！他在心底咒骂道。
“你是谁？”伊凡试图让自己冷静冷静，但视线还是如刀般锐利。
这男子感觉到伊凡的敌意，却也不以为然，只当是刚才试探的攻击惹怒了这人，他忽然微微一笑，那真是……无法言喻的美感，顿时让人心旌摇曳，又如沐春风之感，“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因为我之前的同伴背叛，我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一时草木皆兵了。还请谅解。”
这男子笑的确实很美，但看在伊凡眼里却无比扎眼：妈的！这货是在勾引伊丝丽小姐吧！
他更加愤愤，语气也有些冲，“呵！那你叫我脱衣服干嘛？”
这男子继续解释：“我想你们也已经碰到过那些怪物了。只要被他们抓伤、咬到，或者其他任何会让他们的血液进入你们的伤口的不小心，都会让你变成那样的怪物。你身上糊了那么一大片血，又看不清。我只是想检查一下罢了。”
伊凡低头一看，果然，方才打怪物溅得血还留了满身呢。啊……他在心底痛苦□□起来，几乎想失意体前屈当场伏跪捶地，我我我，我原来一直是以这么邋遢的形象面对着伊丝丽小姐的吗？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伊凡回答他的话：“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也可以回答你的疑问。我们都没有被那些怪物被感染……等等，感染？你怎么知道是感染？”
“这是我的猜测，在中国有许多这种民间故事，被僵尸伤到就会变成僵尸什么的。”
“你是中国人？”
“是的。我想我们接下去会相伴着走一段路。就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乔澈，来自中国。你们可以称呼我为joe。”乔澈向伊凡伸出染满血污的手。
“好吧。joe。”伊凡握上他的手，“你可以称呼我伊凡。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但是……”他阴沉下脸威胁到，“伊丝丽小姐是我马子，撬墙角我就杀了你。”
乔澈：“……”他侧头看了看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伊斯力，这明明……明明是个男人啊！虽然他穿着裙子，脸也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但是看骨骼，分明是个男人啊！女装癖吗？不过真是个盘靓条顺的美人！他们俩也是同性.恋人？那这位“小姐”是0号？但是感觉上金发男更像是0号啊……
完了伊凡转头笑盈盈一脸温柔地给伊斯力介绍，“这是joe。”
说了几遍，伊斯力总算明白了这是在说这个黑发男人的名字，于是也随和地笑了笑，叫了一声joe。
伊凡立即一个眼刀飞给乔澈，乔澈只得硬着头皮接下。
几人正要出发，伊凡忽然喊停，然后毫无预兆地开始脱衣服。
“你在干什么呢？”乔澈讶异地问道。
这时伊凡已经把衬衫脱下来了，里面露出一件紧身的看上去半厘米厚的背心。
“防弹衣？”
“答对啦。”伊凡又将防弹衣脱下，这下上身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让人一览无余了。
其余两人都愣住了，伊凡白皙的肌肤上遍布伤疤，特别是腹部一个前后贯穿的放射状伤口，可想而知，他当时活下来是多么的艰难，而他的背后则是纵横交错的鞭伤，像是蜈蚣一样爬在他白皙的后背上，愈发触目惊心。
那些伤映在伊斯力的眼中，他只觉得刺目无比，心里的感觉难以描绘。
伊凡又将衬衫套上，然后把防弹衣拿了要给他的伊丝丽小姐穿。
伊斯力不知道这个衣服是干什么的，也就顺从地套上了。
白色连衣裙外面套防弹衣……？好像是有点怪，不过无损伊丝丽小姐惊人的美貌！伊丝丽小姐怎么能这么漂亮呢？！伊凡如是想着。
一旁围观的乔澈却看着伊丝丽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明明记得刚才他用合金线割破了这位漂亮“小姐”的脸蛋，但是他现在脸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三人还是暂时结成了同盟。
乔澈带头，伊斯力中间，伊凡垫后，三人依次从厕所的窗户跳出去到了购物商场旁边的阴沟小巷子中。
整条巷子中散发着垃圾和水沟的臭味，人迹罕至，丧尸也罕至。
三人正沉默着走着，伊凡忽然听见一阵小猫叫一样的细细的哭泣声。
“喂，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像是猫叫？”他发出疑问。
走在最前面的乔澈闷闷地反驳：“听到了，是我这儿发出来的。但是，是个小宝宝。”
伊凡惯性地讲冷笑话：“小宝宝？你怀上了？”
“……”乔澈转过身，指了指自己胸前绑着的大包，“这里？”
伊凡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有着柔软金发的小孩子被捆在他胸前，看上去一两岁大，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细细抽泣了几声，又睡过去了。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这么安稳……这个小崽子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伊凡激动起来，“哦哦！小宝宝！这是个小宝宝！好可爱好可爱！”说着又端详了一会儿乔澈的脸，唏嘘道，“东方人就是好！天生娃娃脸，小崽子都有了，看着还嫩的像个高中生。”
乔澈无语：“这不是我生的。”
伊凡立即飞去一个白眼，一边和好奇地凑上来的伊斯力一同逗弄小宝宝，一边鄙视道：“废话，男人哪能生的出孩子？”
一边的伊斯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摸摸小宝宝的这儿那儿，啊……好香，好香的味道。这个人类闻起来真好吃……
乔澈完全不卖他冷笑话的面子，“刚才在商场里一个女人塞给我的。”
“然后你就带着她了？”
“不是‘她’，是‘他’。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了，我还给他取了新的名字！”
“什么名字？”
“来福。”
伊凡唏嘘，“哦……live，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这真是个好名字。”
“不，”乔澈认真地反驳，字正腔圆地纠正读音，“是‘来’！‘福’！不是live，这是个中文名字！”说完，他就用“尔等蛮夷岂能明白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的眼神鄙视着伊凡。
伊凡却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好人！以后不如改名叫玛利亚·乔吧？”
乔澈听出他话中话，有些不舒服，“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不，”伊凡摇了摇头，眼底流露出几分对往昔的追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年能遇见你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
伊凡顿时大骇，头皮一阵发紧，袖子里的匕首滑出来，反手就割在那缠住他脖子的物体上。
反馈回来的，却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伊凡伸手贴在脖子上，手指触摸到那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细长物件竟是一节一节的，只是上面不知沾了些什么液体因而黏滑沾手：这是……锁链！
攻击他的是人类！
他无心恋战，猜测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才被误当做怪物而遭受攻击，既然是大乌龙，那说清楚就好了嘛！
这锁链并未勒紧，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警告的程度。
他也还能说话，于是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不！我是人！活人！兄弟，哥们！放开我吧！”
伊凡的背后锁链那端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现在是，不代表一直是。”
听到回话，伊凡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好歹总算是遇见一个活人了，“你要我做什么？”
“脱掉你的衣服。”那个声音命令道。“全部。”
伊凡：“……兄弟，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这也太重口味。”
“我不想听你的废……”
他话还没说完，管道里就窜出一个白影，那白影顺着锁链寻去，相对攻击他们的人欺身而上、贴身攻击。
这时，黑暗中又甩出一根细线，伊斯力一个错身躲过，脸上被滑出一道细长的痕迹，眨眼间就愈合了。
“再动手，下回划的就不是你的脸蛋而是你的脖子了。”
伊斯力冷冷看着阴暗处，反手挥了一刀，将吊着伊凡的锁链斩断。
伊凡正摘着脖子上的锁链，那人居然自己从阴暗里走出来了。
这是一个亚裔的男子，黑发黑眸珍珠白的皮肤，眸底如黑夜般深邃，眉目如画般精致，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笼着一股东方神韵，看上去迷人极了。只是他现在的形象却有些狼狈不堪，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胸前绑了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鼓鼓的凸出一座小山丘。
后来，伊凡曾问过他，为什么之前那么嚣张，后来却莫名其妙乖乖出来了。
那一刀。他回答。
哪一刀？
他说，就是伊斯力给你砍断锁链那一刀。你以为我的链子是地摊货？那全是找大师打造千锤百炼而成的！……哦，不不，大马士革弯刀也不行！……怎么可能一刀就给砍断？那一瞬间，他迅速地找到了我的锁链上唯一的瑕疵……我本来准备回去再修的！并且在同一个位置砍了十几刀，具体的我没数过，因为我也看不清。他的刀太快了，这样的对手不是不能敌，但是，对我来说最好的下场也只会是两败俱伤。何况，我还得分神保护着另一个人。
看到这人走出来，若是放在平时，伊凡说不定还会风度偏偏地赞一句：好一个东方美人！但是，放在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伊丝丽小姐看到这个俊美的东方男人是何反应。见伊丝丽小姐紧盯着这个东方男人，他心头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这死小白脸！他在心底咒骂道。
“你是谁？”伊凡试图让自己冷静冷静，但视线还是如刀般锐利。
这男子感觉到伊凡的敌意，却也不以为然，只当是刚才试探的攻击惹怒了这人，他忽然微微一笑，那真是……无法言喻的美感，顿时让人心旌摇曳，又如沐春风之感，“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因为我之前的同伴背叛，我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一时草木皆兵了。还请谅解。”
这男子笑的确实很美，但看在伊凡眼里却无比扎眼：妈的！这货是在勾引伊丝丽小姐吧！
他更加愤愤，语气也有些冲，“呵！那你叫我脱衣服干嘛？”
这男子继续解释：“我想你们也已经碰到过那些怪物了。只要被他们抓伤、咬到，或者其他任何会让他们的血液进入你们的伤口的不小心，都会让你变成那样的怪物。你身上糊了那么一大片血，又看不清。我只是想检查一下罢了。”
伊凡低头一看，果然，方才打怪物溅得血还留了满身呢。啊……他在心底痛苦□□起来，几乎想失意体前屈当场伏跪捶地，我我我，我原来一直是以这么邋遢的形象面对着伊丝丽小姐的吗？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伊凡回答他的话：“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也可以回答你的疑问。我们都没有被那些怪物被感染……等等，感染？你怎么知道是感染？”
“这是我的猜测，在中国有许多这种民间故事，被僵尸伤到就会变成僵尸什么的。”
“你是中国人？”
“是的。我想我们接下去会相伴着走一段路。就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乔澈，来自中国。你们可以称呼我为joe。”乔澈向伊凡伸出染满血污的手。
“好吧。joe。”伊凡握上他的手，“你可以称呼我伊凡。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但是……”他阴沉下脸威胁到，“伊丝丽小姐是我马子，撬墙角我就杀了你。”
乔澈：“……”他侧头看了看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伊斯力，这明明……明明是个男人啊！虽然他穿着裙子，脸也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但是看骨骼，分明是个男人啊！女装癖吗？不过真是个盘靓条顺的美人！他们俩也是同性.恋人？那这位“小姐”是0号？但是感觉上金发男更像是0号啊……
完了伊凡转头笑盈盈一脸温柔地给伊斯力介绍，“这是joe。”
说了几遍，伊斯力总算明白了这是在说这个黑发男人的名字，于是也随和地笑了笑，叫了一声joe。
伊凡立即一个眼刀飞给乔澈，乔澈只得硬着头皮接下。
几人正要出发，伊凡忽然喊停，然后毫无预兆地开始脱衣服。
“你在干什么呢？”乔澈讶异地问道。
这时伊凡已经把衬衫脱下来了，里面露出一件紧身的看上去半厘米厚的背心。
“防弹衣？”
“答对啦。”伊凡又将防弹衣脱下，这下上身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让人一览无余了。
其余两人都愣住了，伊凡白皙的肌肤上遍布伤疤，特别是腹部一个前后贯穿的放射状伤口，可想而知，他当时活下来是多么的艰难，而他的背后则是纵横交错的鞭伤，像是蜈蚣一样爬在他白皙的后背上，愈发触目惊心。
那些伤映在伊斯力的眼中，他只觉得刺目无比，心里的感觉难以描绘。
伊凡又将衬衫套上，然后把防弹衣拿了要给他的伊丝丽小姐穿。
伊斯力不知道这个衣服是干什么的，也就顺从地套上了。
白色连衣裙外面套防弹衣……？好像是有点怪，不过无损伊丝丽小姐惊人的美貌！伊丝丽小姐怎么能这么漂亮呢？！伊凡如是想着。
一旁围观的乔澈却看着伊丝丽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明明记得刚才他用合金线割破了这位漂亮“小姐”的脸蛋，但是他现在脸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三人还是暂时结成了同盟。
乔澈带头，伊斯力中间，伊凡垫后，三人依次从厕所的窗户跳出去到了购物商场旁边的阴沟小巷子中。
整条巷子中散发着垃圾和水沟的臭味，人迹罕至，丧尸也罕至。
三人正沉默着走着，伊凡忽然听见一阵小猫叫一样的细细的哭泣声。
“喂，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像是猫叫？”他发出疑问。
走在最前面的乔澈闷闷地反驳：“听到了，是我这儿发出来的。但是，是个小宝宝。”
伊凡惯性地讲冷笑话：“小宝宝？你怀上了？”
“……”乔澈转过身，指了指自己胸前绑着的大包，“这里？”
伊凡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有着柔软金发的小孩子被捆在他胸前，看上去一两岁大，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细细抽泣了几声，又睡过去了。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这么安稳……这个小崽子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伊凡激动起来，“哦哦！小宝宝！这是个小宝宝！好可爱好可爱！”说着又端详了一会儿乔澈的脸，唏嘘道，“东方人就是好！天生娃娃脸，小崽子都有了，看着还嫩的像个高中生。”
乔澈无语：“这不是我生的。”
伊凡立即飞去一个白眼，一边和好奇地凑上来的伊斯力一同逗弄小宝宝，一边鄙视道：“废话，男人哪能生的出孩子？”
一边的伊斯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摸摸小宝宝的这儿那儿，啊……好香，好香的味道。这个人类闻起来真好吃……
乔澈完全不卖他冷笑话的面子，“刚才在商场里一个女人塞给我的。”
“然后你就带着她了？”
“不是‘她’，是‘他’。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了，我还给他取了新的名字！”
“什么名字？”
“来福。”
伊凡唏嘘，“哦……live，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这真是个好名字。”
“不，”乔澈认真地反驳，字正腔圆地纠正读音，“是‘来’！‘福’！不是live，这是个中文名字！”说完，他就用“尔等蛮夷岂能明白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的眼神鄙视着伊凡。
伊凡却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好人！以后不如改名叫玛利亚·乔吧？”
乔澈听出他话中话，有些不舒服，“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不，”伊凡摇了摇头，眼底流露出几分对往昔的追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年能遇见你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