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卷亡灵覆灭 第四章 夜袭
  雷蒙必须立刻赶去镇前的防线,弄清楚情况后才能组织反击。不得不说,亡灵大军选择的时机实在很刁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进驻葛瑞林镇以后,虽然判定这里很安全,雷蒙还是依照习惯,不辞辛苦的修筑了坚固的防线。
  虽然此举私下遭到不少士兵的微词,认为是浪费力气,但今晚终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现在镇中虽然一片混乱,却没看到敌人的部队,只有会飞的幽魂进入镇里搞破坏,这说明敌军很可能没有突破防线,被牢牢的挡在了外面。
  雷蒙带着卫兵正要赶去镇口的防线,突然间在半空飞舞的幽魂注意到了这里,几个幽魂立刻向着两人飞了过去。
  “不好!”雷蒙知道一旦被这东西缠上会相当麻烦,急忙加快脚步。
  但幽魂还是很快追上两人,卫兵见状掉头拔出剑:“大人,您快走,这里让我来挡着!”
  然而这东西可不是靠决心就能阻挡的,一只幽魂飞了过来,卫兵见状一剑劈去。但剑却从半透明的幽魂身体一下穿过,当卫兵愣神时,那个幽魂从他的身体一下钻了过去。
  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传遍全身,卫兵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他的身体一晃,同时又有几个幽魂从他身体钻过。
  当啷一声,卫兵的剑掉落在地。他全身颤抖,虽然是夏夜,却从他的嘴里喷出一股白气,随后卫兵缓缓软倒在地。
  其他幽魂从卫兵身旁飞过,向雷蒙冲去。危急关头,一条火鞭突然飞掠而至,抽入幽魂群中狠狠的一搅。
  随着火鞭的掠动,一团团炽热的火焰在幽魂中腾起,灼热的高温让这些阴冷的生物发出凄厉的惨叫。绝大多数幽魂在火焰中消融瓦解,只有几只狼狈的逃入了黑暗的天空。
  “雷蒙大人,您没事吧?”半精灵莫丝琳带着几个卫兵匆匆向雷蒙走来。
  莫丝琳是一个技艺高强的魔法师,因此托尔兹将她留在雷蒙身边,协助对付亡灵大军。刚刚多亏了她的出手,雷蒙才没有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没事,刚刚多谢你了。”雷蒙道。
  见雷蒙平安无事,莫丝琳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城镇一遭到袭击,我就赶紧过来找您。但有很多幽魂钻进了镇里,一路上为了驱散它们,耽搁了我不少时间。”
  “我们的防线怎么样了?”雷蒙问到。
  莫丝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除了幽魂,并没有看到别的亡灵部队,敌人应该还没攻进来。”
  “没时间了,立刻跟我去镇口。”雷蒙道:“决不能让敌人攻破防线。”
  “雷蒙大人,他怎么办?”一名士兵指着地上的卫兵道。
  为了保护雷蒙,那名卫兵遭到多名幽魂的攻击,此刻正全身颤抖的蜷缩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好在他身体强壮,还有一息尚存,但看得出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
  “立刻把他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升上火。”雷蒙吩咐道:“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你们几个立刻到各处去,告诉士兵们不要慌。用武器对这些幽魂没用,最好用火把把它们驱散。”莫丝琳则吩咐另几人道。
  那些士兵抬上虚弱的卫兵,立刻赶去执行命令。雷蒙则和莫丝琳匆匆向镇口的防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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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遇到不少幽魂的骚扰,都被莫丝琳的魔法驱散。不多时,两人顺利赶到小镇的入口。
  还没接近,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叫喊声,几个巨大的火堆在镇口燃烧,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附近的区域。
  可以看到火光的范围里,有不少海丁顿士兵,而一群群幽魂就在上方盘旋飞舞,就像是水池中争抢食物的鱼群。
  见此情景,雷蒙立刻松了口气,防线果然没失守。他和莫丝琳向那边走去,越是接近镇口,聚集的士兵就越多。
  “雷蒙大人。”
  “雷蒙大人,您来了。”
  一路上,看到雷蒙的士兵无不露出安心的表情,并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当雷蒙来到镇口时,才感受到那几堆篝火的巨大,旁边还有不少士兵在拆路旁的民居,将家具,门窗,房梁等木头不断投入火堆里,加大火势,逼人的热量隔得老远就烤得雷蒙脸颊生疼。
  在火光映照的范围外,幽深的黑暗中无数幽魂在盘旋飞绕,但每当接近就会被烧得向外逃去。不少士兵还举着火把守在薄弱的地点,当有幽魂飞过来就把它们给驱散。
  排成一线的几个巨大火堆为防线形成了有力的支撑,镇口建起的工事后,大量的士兵聚集在那里,得以安心阻挡亡灵大军的攻击。
  “干得好。”雷蒙在赞叹之余,也不禁奇怪,这样的应对措施究竟是谁做的?多亏了那人,否则这里恐怕早就一片大乱了。
  由于他把布莱斯,赫尔密等高级将领都派了出去,因此留在格瑞林镇的只有一些中下层军官,雷蒙很想知道是谁立下的大功。
  他拉住一名下层军官问道:“现在这里是谁在指挥,是半人马塔文特吗?”
  那名军官摇了摇头:“不是,雷蒙大人,指挥我们的是洛娜小姐。”
  “洛娜?”雷蒙不由吃了一惊,竟然是她?
  他来到最前面,经过这些天的建设,海丁顿军在小镇外建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向着外侧的房屋被加固,称为天然的围墙,而房屋之间的空隙被高高的栅栏所隔断,削尖的木头被做成鹿角,锋锐的一端朝向外侧。
  由于葛瑞林只是个小镇,防线紧缩,使得海丁顿军在受到突然袭击后,能够迅速集聚兵力进行防卫。
  此时在防线前,士兵们正在勇敢的阻挡着亡灵大军的攻击。步兵坚守阵地,弓箭手则爬上房屋,从窗户和房顶向外射击。
  只听得杀声震天,高举火把的士兵和试图冲进来的亡灵大军战成一团。半空中敌我双方的箭矢如雨般交错飞过,破空的啸响不绝于耳,不断有人中箭从屋顶上栽下去。
  而就在正对镇口的那道关口前,只见洛娜站在一堆用以堵路的杂物上,正在与敌军奋力交战。
  宽大的骑士剑在她手中往来挥舞,凡是冲上来的丧尸和骷髅兵均被挥剑斩杀,高高的杂物堆下,已经垒起了一大堆碎骨和丧尸的“尸体”。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洛娜瘦小的身影就如同一把最坚固的锁,牢牢的卡在了防线最关键的地方,敌军根本难以撼动分毫。后方的士兵们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无不充满崇敬之色。
  这时,又有几个骷髅兵冲了上来。这几个骷髅兵的骨架非常的大,全身披着锈迹斑斑的铠甲,手持利斧,就像是专门攻坚的重装兵。和一般只拿着简陋的武器,矮小脆弱的骷髅兵大相径庭,应该和骷髅箭手一样,也是经过死灵法师特别改造过的新兵种。
  这些骷髅兵眼中闪动着大团的幽火,显示出它们的死灵之力非常大。仗着有铠甲保护,其中一个当先冲了上来。
  高举战斧,骷髅兵向着洛娜一斧劈下。洛娜向旁一让,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碎片纷飞,这些骷髅兵的力量果然不是盖的,斧头深深的陷进了杂物堆里。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骷髅兵就把斧头拔了出来,随着它的动作,披在它那空荡荡的骨头架子上的铠甲当啷作响。
  它转身向着洛娜又是一斧挥出,由于自己没有生命,也不怕受伤和死亡,因此骷髅兵的攻击根本不留后手,完全一副搏命的架势,非常麻烦。
  相比之下,洛娜则显得异常冷静。在骷髅兵斧头的挥砍中,她以最小幅度的动作闪避着对方的攻击,一边谨慎的观察这种新敌人,好几次斧头都擦着她的身体掠过,险到毫厘。
  看得出经过克雷斯的教导,以及在不断的实战中锻炼以后,洛娜的剑术已经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若在以往,纵然能闪过对方的攻击,她也必定很狼狈,远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如。
  终于,当骷髅兵一斧横挥过去后,洛娜决定反击了。她弯腰避开这一击,起身同时手里的剑向前一刺,刺入骷髅兵手腕的缝隙里,然后轻轻一挑,将其手腕的骨头挑散。
  失去一只手,悍勇的骷髅兵却并不打算罢休。它单手持斧又砍了过来,但早已摸清它的路数的洛娜却连躲闪都省了,她一剑搭在斧身上顺势一转,将斧头荡了开去,同时挥剑刺入骷髅兵铠甲的缝隙,挑散了它的另一只手。
  在洛娜宛如舞蹈般轻松优雅的攻击下,骷髅兵厚实的铠甲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双手被废,它已经失去攻击能力,愤怒的骷髅向着洛娜张开口,好像要择人而噬,但随即就被削掉了脑袋。
  洛娜一脚将骷髅的身体踹下杂物堆,就听哗啦啦一阵大响,巨大的骷髅散成了一滩碎骨。
  这时其他几个骷髅兵也冲了上来,但洛娜压根不打算跟它们硬拼。她利用对方动作迟缓的弱点,在地势狭小的杂物堆上灵活游走,骑士剑或挑或刺,以最小的代价将那些骷髅的关节全部废了,然后再将其一一击杀。
  很快,气势汹汹的骷髅兵就全部变成了一堆碎骨,和之前的同伴作伴去了。
  亡灵大军的冲击又一次受挫,敌军的攻势也随之减弱不少。洛娜也有些疲惫,她拄着剑喘了口气,看到敌人攻势减弱,她随即回头道:“你们守在这里,敌人的攻势如果加强立刻叫我。”
  后方的士兵立刻补上洛娜的位置,警惕的防备着敌人的进攻。洛娜则走了回来,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少女的脸上有一丝疲惫,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粘在额头和脸颊,让坚强的她多了一丝妩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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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娜,干得好。”雷蒙走向洛娜,赞叹道:“我已经知道了,今晚多亏了你,敌人才没有得逞。”
  “雷蒙大人,您来了。”看到雷蒙,洛娜连忙道:“敌人突然出现在镇外,好在我们守住了这里,但还是有很多幽魂溜进了镇里。”
  “没关系,天很快就要亮了,这些东西在白天的威力会减弱很多。”莫丝琳道:“只要用火就可以驱散它们。”
  说到这里,雷蒙好奇的道:“洛娜,你怎么会在这里指挥?”
  经过洛娜的解释,雷蒙才知道,原来今晚轮到洛娜值守,于是她整晚都带人在巡视镇上的防御。洛娜是个做事极其认真的人,虽然格瑞林镇不虞遭到攻击的危险,但她仍然尽职的巡查每一个地方,换做别人早就去睡觉了,而正是这种恪尽职守挽救了今晚的局势。
  遭到亡灵大军的袭击以后,洛娜迅速组织部队进行防御。由于之前和死灵法师作战时,她就有过对付幽魂的经验,因此及时的升起了几堆大火,避免了部队在幽魂的袭击下陷入恐慌,这是今晚能够守住防线最关键的一步。
  之后洛娜率领部队顽强的与亡灵大军交战,并且以身作则坚守在最关键的地方。原本洛娜的职务并不足以指挥这么多部队,但一则她是索菲亚公主的随从,地位高贵;加上今晚出色的表现,赢得了很多官兵的尊崇,因此士兵们在她的指挥下牢牢守住这里,避免了局势进一步恶化。
  至此雷蒙才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暗道一声侥幸,今晚若不是有洛娜,亡灵大军恐怕早就冲进镇里大开杀戒了。
  而自己却因为误判局势而大为松懈,差点就着了敌人的道,真是大感惭愧。
  这时,随着莫丝琳的方法传到各处,士兵们点上火把驱赶幽魂,镇里的混乱已经平息了很多,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赶来这里助战。
  不过局势仍然不容乐观,现在镇外的敌情不明,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亡灵包围了这里。不过根据之前的经验,对方绝不会那么好打发。
  在好好的赞扬了一番洛娜的英勇后,雷蒙和她还有莫丝琳登上一栋镇边的屋子的房顶,向外望去。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借着天际的微光,雷蒙看到镇外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亡灵大军,其前锋正在不断的冲击着海丁顿军的防线。
  “天呐,这么多敌军,究竟是怎么穿过我们的防线,打到这里来的?”莫丝琳忍不住惊叹道。
  雷蒙道:“这些家伙不需要补给和休息,也不受士气的影响,只要死灵法师魔力足够,不管多长路程的行军都能保持最完整的队形。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才是最为理想的士兵。”
  洛娜道:“我曾听师父说过,亡灵大军如果趁夜行军的话,会有惊人的隐秘性,而且一夜就能走很长的距离,非常难对付。”
  雷蒙点点头:“看来,它们一定是抓住了我们防线的空隙,连夜赶过来的。而且我们的防线布置,是以保护席多尼斯教派军的后方为前提,对于这里的防护反而不多,如果以这里为目标的话,反而会有很多突破点。”
  莫丝琳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不是很奇怪吗?这些家伙不去救援自己的老巢,反而过来攻击我们,难道他们有自信击溃我们后,再回去解围?”
  雷蒙摇头道:“这一点我也很不解,敌军的动向实在非常奇怪。”
  这时,一直观察着敌军的洛娜忽然道:“雷蒙大人,您…有没有觉得,敌人的数量有些不对。”
  “什么?”雷蒙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洛娜指着镇外密集的亡灵大军道:“我是说,敌人会不会太少了点?”
  “这也算少?”莫丝琳忍不住道:“我觉得已经很多了啊,你看镇外的空地都快站不下了。”
  一开始雷蒙也很奇怪洛娜为何会这么说,但仔细观察了一阵子,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亡灵士兵的单兵战斗力很低,尤其是最底层的骷髅兵和丧尸,完全要靠数量来取得优势,因此亡灵大军动辄就是成千上万。
  一眼望去,围攻葛瑞林镇的亡灵大军密密麻麻,数量不可谓不多。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基本上都是骷髅和丧尸,根本没有高级的亡灵兵。
  如此一来,这个数量的亡灵大军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了。本来雷蒙认为,对方既然有底气深入重围,直接攻击自己的主力,那么数量就该更庞大一些才是,但现在看来,却完全没有传言中那种铺天盖地的感觉。
  奇怪了,亡灵大军不应该只有这些才对,难道上次破坏它们的魔力阵以后,对方损失比看起来更严重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么多的亡灵本身就是巨大的威胁,决不能等闲视之。
  于是,雷蒙立刻下达了一连串命令,让手下集结兵力坚守阵线,并且派人到镇里去平息混乱,尽快将部队收拢起来。好在这个镇子已经没有百姓了,避免了混乱的更进一步恶化。
  不管怎么说,首先要撑到天亮,彻底搞清敌情以后再想对策。
  有雷蒙坐镇指挥,士兵们心中大定。随着雷蒙率领海丁顿军从弱到强,取得一连串的胜利,他早已成为官兵们心目中不败的存在,如果说之前洛娜激起了众人战斗的意志的话,那么雷蒙就像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已经没人会再慌张了。
  平息了慌乱后,海丁顿军长期在战斗中培养的优良素质开始展现。雷蒙将最富有经验的皇家禁卫军编入各级部队,充作中下级指挥官,有这些老兵的带队,海丁顿军的战力有了极大提高,纵然是最近才加入的费雷登同盟军,也没有拖累部队的战力。
  在军官的指挥下,海丁顿军的抵抗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一队队士兵被安排到防线的各个地点,随着他们的进驻,一直饱受冲击的防御线终于开始稳固下来。
  这时,天际的云层已经开始发白,再过不了多久,太阳就会出来了。一旦天亮,亡灵大军具有的优势就会极大的减弱,幽魂的活动也会减缓下来,雷蒙就可以有效的组织反击了。
  敌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趁着天亮前的最后阶段,开始了疯狂的攻击。一时间沿着葛瑞林镇外侧的防御线,杀声震天,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亡灵大军虽然人多势众,攻势猛烈,但缺少了高级亡灵兵种的配合,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海丁顿军虽然防守得很辛苦,但防线却没有一处被攻破。
  “好了,如果敌人只有这些的话,守到天亮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莫丝琳刚刚向亡灵军中扔了一个大火球,炸飞了无数的骷髅兵后,拍拍手高兴的道。
  雷蒙也这么认为,但敌军为什么一点高级亡灵都没有呢?雷蒙实在很奇怪,如果有一群食尸鬼,或者几个死灵骑士的话,防线肯定会被撕开口子。
  对方究竟是在隐藏实力?还是只有这些兵力了?
  就在雷蒙不住猜测的时候,在防线的侧面,小镇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那边的异动立刻引起了雷蒙的注意。
  几人从房顶上向那方望去,但隔着一大片屋子,加上天色昏暗,一时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边的响动越来越大,隐隐还能看到很多人影。
  “糟糕,好像出事了。”莫丝琳是半精灵,视力较好,看了片刻后她说道。
  这时,只见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过来,在下面冲三人大叫道:“雷蒙大人,不好了,亡灵的部队从另一头攻进来了!”
  他的声音很大,四周的士兵听到后,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好在有原禁卫军士兵的军官弹压,才没有引起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