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多女少的古代世界 第15节
  越君霁上前来扒开她的衣领一看。
  红肿了一大片,一个一个连成一簇簇的小疙瘩。
  不说脖子还好,一说脖子,褚如初就痒的受不了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挠。纤细的手却被越君霁抓住。
  “应该是过敏。”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疙瘩,眉头锁死。
  该死的,奴仆的衣服是粗麻。
  闻山只觉得这奴仆的手还挺好看的,他又仔细看了一下面前小个子的长相,长得还不错,发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没想到这越公子家里藏了一个美貌小官人不说,这别院还养了一个娇小奴仆。他就是觉得这身影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仔细打量,就见越公子打横抱起小奴仆就走了。
  “去哪?”褚如初问。
  “别动,带你去找大夫。”
  等他们都走了。
  “宝贝的这样紧,难道比女人滋味还好。”有人觉得奇怪。
  闻山皱眉,“怎么说?”
  “头,您是不知道,昨日个拍卖会,越公子出了五十金的茶水位,却人都没看到就急急忙忙的提前离场了。”
  他说着嘿嘿一笑。
  “指不定就是这个或者是他家里的那个大美人给招回去的。”
  闻山听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头,我们这都找了一上午了,歇会?”
  他收回目光,“行,先喝酒去。这美人哪是这么容易找得到的。”
  “嗷嗷嗷,收工。”
  “我要是得了美人,早跑得不见踪影了,哪能还藏着给人找。”
  “也是,她可真是美。”
  “不知道那里大不大,听说女人的那里很软。”
  “哈哈,你个禽兽。”
  “要真是能找到就好了,我还可以上手摸一下。”
  “想什么呢,找到了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动手的。”
  几人说说笑笑,这美人一来闹得满城风雨,他们这都找了一夜了,实在累的很。
  “头,公子还让你去他那回禀的,你不去?”
  “嗯,吃完就去。”
  ……
  济生堂。
  “没事,过敏了。”老大夫撸了撸胡须说道。“这皮肤太嫩了,受不了这粗麻。”
  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们一朝国破家亡,沦为奴隶,这粗麻衣服穿着就会起红疙瘩,等皮肤被磨得粗糙也就好了。
  “不开点药膏?”越君霁不是很满意。
  老大夫瞅了他和褚如初一眼,冲旁边的药童喊道:“去拿点雪肤膏来,下一位。”
  越君霁满意了,去柜台付钱。
  褚如初离开位子,让给后面的人。
  这济生堂很忙,不过多是看跌打损伤的,排在她后面的一个人就脸上像是被人揍了。
  “擦身体的?”褚如初问药童,她听这名称像是护肤膏。
  “一天擦几次?”
  药童摇头,“雪肤膏是擦后/庭的。”
  后/庭?褚如初一头雾水,她过敏了,擦后/庭做什么?
  等等,后/庭好像是——屁/眼!!
  “我要这个做什么?”褚如初惊叫。老大夫老眼昏花吧。
  “不是你们公子说开药膏吗?”药童不满她的态度。把药膏塞在她手里,“外用内敷,房/事的时候不容易开裂。”
  “事前擦,走走走。”药童推着她,“别妨碍我抓药,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哈哈哈,小哥恼什么,是不是你们公子不够大,用不着。”
  “要不要试试爷的。”
  褚如初气恼,横了他一眼,就要去收拾他。
  “试你的什么嗯?”交完银子的越君霁回来了,他提起他的衣领,俊美的脸上一片肃杀。
  “额,是越公子呀。”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对不住。”
  “滚……”越君霁一脚把他踹出去。连滚带爬的那人爬起来就跑了。
  他回过头来问,“药开好了?”
  “嗯,开好了,你自己用哈,外用内敷,一天一次。”
  褚如初把它塞在他手里,就往外走。
  这是个什么没下限的世界呀,每天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越君霁拿着手中的药膏疑惑的看了一眼,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他叹了口气,果然如话本上说的,女人的心思难猜。
  “还痒不痒,要不先去买点衣服。”少年人第一次哄女孩子,别扭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先逛逛。”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接触这个世界。看什么都很稀奇。
  随处可见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酒馆里的生意都很好,她思考着该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
  是卖画,还是卖酒什么的,她知道蒸馏酒的方法,应该可以做出烈性酒。
  这时一个人拦住了他们。
  “越公子,买一个吧,昨日春风苑的绝色佳人图。”来人笑嘻嘻的给越君霁推销,是那日卖春宫图的男人。
  越君霁看了褚如初一眼,来了兴趣,“拿来看看。”
  褚如初也好奇,会把她画成什么样。
  随着画卷的打开。
  ???
  这是什么鬼?这五官倒是有点像她妆后的样子。不过,这胸,她的胸有这么大?这前凸后翘的比例太吓人了。
  “丑。”褚如初评价。
  这还是她口下留情。就这,基本的人体比例有问题。线条方面用的乱七八糟。不说她当初在美院带的那些学生,就是普通中学生的人体画像都比这好看。
  什么垃圾堆里捡来的,她看一眼都嫌伤眼睛。
  “嘿,你们公子都没说话,哪轮到你个奴仆。”小贩不舒服了,“这哪里丑了。”
  “哪都丑。”
  “这一副卖多少银子?”褚如初很好奇。
  “哼,五十两。卖了你都买不起。”他懒得理他,正经的买主可在这。
  “越公子,您觉得怎么样?”
  越君霁看着画,又看看褚如初,脸色微红。
  褚如初一眼就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这刺裸裸的肉/感图,都可以让他红脸。
  “你可别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越君霁摇了摇头,唇边一抹笑意划过。“没有。”
  他收了图还给小贩,“我们家小初说的是,不好看。”
  叫谁小初,没大没小,你个弟弟。
  她瞪了他一眼。
  越君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喜欢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昨日里她那样让他心疼。
  只要不离开他,他愿意给最大的自由。
  他想着,眼里一片温柔。冷漠的少年第一次如此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不能自抑,喜欢到每日惶恐不安。
  不能抓太紧,不能捧太高,也不能放太远,他就像捧着一捧沙,必须把握好力度。
  他又何尝不想把她深藏在家里,藏起来,让别人再也找不到。
  可是,不行,不能。
  不得不说,越君霁凭借自己的直觉找到了一条正确与褚如初相处的方式,他若真的囚禁她,某人一定跑到他再也看不见。
  到手的生意又黄了,小贩很失望。
  之前被闻公子敲了一笔,亏血本了,今日还没赚回来。
  “我给你画一幅怎么样?”褚如初说道,她其实是技痒。
  而且,若是不是她,阿霁估计就买了,做点生意也不容易。
  “你?”
  “你会画?”
  “我画得比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