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两人都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因为都在忙,也没想太多。
  “好的,打扰了。”靳小爱按下一串数字,拨打客户要求联系的负责人,按出这串号码总觉得莫名熟悉,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居然掐掉了。
  这关系到她这几个月的生计,靳小爱按下拨号键,继续打。
  对方秒掐。
  有毒!
  几秒后,这个号码发来条短信:【忙完打给你。】
  现在还这么装逼的人不多了,靳小爱愤愤然收起手机。
  是个难缠的人,看来又是一场折磨。
  江姿一到,管家立刻下来接应。
  帝临家里的保安佣人全部出动,人多力量大,不到十分钟就把她的东西安置好了。
  终于明白那么多女孩梦想嫁入豪门,挥金如土又享受vip中p的滋味确实不错。
  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望着占地面积惊人的私人别墅后花园,没想到啊,几度去而复返,还是回来了。装修是个大工程,幸好远征是一体化服务,包干装修和家具之类乱七八糟的,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会做的。协议书上的期限是明年暑假之前交房,之前的计划算是泡汤了,接父母出来玩怕是要到明年过年。
  江姿洗了个澡,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查看信息,帝临十分钟前就说他回来了。
  听见楼下的喇叭声,江姿知道是他,推开阳台的门偷偷潜进他房间,掀开被子藏进去。
  想到他待会儿找不着她,杵在门口一脸懵逼的样子就好玩。
  江姿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
  困意来袭,她都快睡着了,帝临还没上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正想结束这个游戏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身边突然陷下去,微凉的手指随即探进来,正正钻进她颈窝,江姿全身一个激灵,差点惊叫出声,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真乖,自己过来躺好了。”
  江姿瞬间有种送羊入虎口的不好预感,身边陷下去,帝临高大的身躯欺了上来,他的发香钻进鼻腔,手指覆在她唇瓣上,下一秒就被他吻住。
  他吻得很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口中有淡淡的烟草香。
  江姿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喘着说:“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说:“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床上有人。”
  她无言以对。
  看着她红唇微张,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他眸色加深,贪婪地再度覆上去,手指滑向她身体某处,惹得她小声呜咽着抗议,可惜那微乎其微的声音尽数被他吞噬,起不到任何作用。
  身上一凉,他抽走了被子,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抽走皮带,露出让女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喷鼻血的好身材,江姿刚才被他撩的口干舌燥,再欣赏他宽衣解带的赏心悦目画面,早忘了昨天中午是如何求饶的,满心期待地靠过去。
  “这么急?”
  被他笑话,她总算是找回了一些理智,脸红得滴血,往里滚了滚。他拽着她的脚一下子把她拖回床沿,长臂一挥,抱她起来。
  江姿低头看身上半挂着的吊带裙,大惊:“你要带我去哪?”
  “锁门。”帝临家里所有的门窗灯都可以用声控,说完门窗自动上锁,他垂眸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换种方式让你舒服。”
  江姿眼睁睁看着他把她放到书桌上,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小黄文看过一大堆,从没实践更没尝试过这种方式的江姿害羞得全程用手捂住脸。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可是自己明明也很享受……她要疯了。
  江姿坐在宽大的书桌上,半干的长发垂落而下,皮肤红透,身似浮云气若游丝,身体因他的动作剧烈起伏着,也顾不上哗啦啦掉了一地的书本,死死拽着他的衬衫以防掉下去。
  这个假请得好。
  这是江姿隔天醒来的第一个想法,三天假,应该能把腰伤养好了吧。
  本以为是三天放飞自我无比嗨皮的时光,最后却成了为他服务的假期,她终于领悟,禁欲系是对人不对事的,因为他们对别的女人硬不起来,等真正碰到开荤的对象,这人就别想好好活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在男人脸上,他的五官太精致立体,再寻常不过的一个角度,在他脸上都能形成一部顶级摄影师拍摄的大片,江姿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说了几个字。
  他全都听清了,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再也不请假了?”
  江姿埋头流下了骚不过的泪水。
  “怎么还哭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在说什么,“出去……求你了……”
  他用力顶了一下,“年纪大了,耳背,你说什么?”
  江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期,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乖巧地小声啜泣:“好大叔,放过我吧,侄女错了……”
  第38章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下来,想到她逃离的那两年,他每发出去一条信息都要下好大的决心,回答他的尽是疏离,像陌生人一样客气的语气,听见那一声声“老师”,他恨不得吃了她。
  她躲他躲得莫名其妙,是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刻意的疏远。
  她说她没有心思谈恋爱,一心只想学习,他就等她毕业。
  她毕业了,又说要考研,结果一头扎进创作,关起门写小说去了。
  要追一个漂亮的宅女,任凭你有多高明的技术也是徒劳,他不止一次求助过傅书辛那个狗头军师,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哪怕他买下全城的公交车牌广告位,人家门一关,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在她眼中,他们只是个陌生人,实际上他煎熬得恨不得上门抢人。
  特别是两年前那场大雨,两个人被困在酒店睡那一晚,夜半醒来,他品尝到她嘴唇的甜,从此魂牵梦绕,爱意一发不可收拾,她并不知情,继续没心没肺的跟他玩着若即若离的游戏,他只能靠着那一抹甜挠心挠肺,忍受无尽的折磨。
  当然,这些事没必要告诉她。
  带着惩罚的冲撞让身下的少女几欲昏厥。
  耳边都是她哭喊着求饶的啜泣声,他终于心软放慢速度,“我的小侄女,来日方长。”她还来不及高兴,他又补了句:“让我等了两年,连本带利要还四年。”
  “可不……可以……减百分之十……”江姿被撞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讨价还价几乎是下意识的。
  “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谈正事?”他轻轻“嗯”了一声加强反问句。
  高利贷算哪门子的正事!
  脑子里好不容易捋顺的思路一下子被击碎,和身体一样酥散得七零八碎。
  他捏着她的下巴,咬着她的红唇,听她发出羞耻的声音,逼她喊他的名字,说爱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这些话难以启齿,在无力反抗被欺压的环境下,她还是一句句照着说了。他说的不错,这些话只有在床上才能听到,清醒的时候鬼才听他的!
  一个多小时下来,江姿被折腾得全身酸痛,生气地踢身边男人一脚,一动腿,撕裂般疼痛席上脑门,她悻悻地放弃攻击,用她那转速极慢的脑袋瓜分析了一下,难怪他每次都会做好安全措施,敢情人家是打算再讨四年的债,她要是怀孕了债期还要延迟到不知道何年何月,避孕是最精明的方式。
  不愧是经商的,精打细算。
  地上都是刚刚问世的0.01塑料包装。在这个家里,除非是不好操作的地方,否则这种橡胶设备每次用量绝不会少于三个。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永远不知疲倦。
  躲猫猫这个游戏已经彻底从江姿的游戏列表删除,躲哪不好躲他床上,简直作茧自缚。
  这一天,江姿一次都没下过床。
  北京时间晚上十点。
  帝临去书房开越洋会议,趁他不在,江姿抓起衣服跑回自己房间,很庆幸她还能下床,虽然步伐有点魔鬼,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特别是刚下来走的第一步,疼得差点昏过去。
  关上门,心里才踏实。
  她想好了,一定一定不能勾引这个啪啪机器,要和他保持距离。
  这波他所谓的“福利”算下来怎么想她怎么亏,得催装修公司早点交房子才行。
  身上都是汗,回到房间又洗了一遍澡,对着镜子检查,已经没有一处能看的皮肤,从脖子到腿,大大小小全是淤青红痕,特别是胸前柔软,已经没法看了。帝临对她这个部位的迷恋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他的唇每次都会在上面停留很久,晚上睡觉也从不会放过,手掌永远是覆在上面的。
  江姿叹了口气,好在现在天气凉了,穿的都是长袖,至于脖子和腿上,用遮瑕膏遮一下也还能见人。
  水温正好,全身筋骨得以舒缓。
  事实上,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躺在浴缸不到十分钟就沉沉地睡过去。
  江姿做了个梦,美丽的大草原上蓝天白云,她骑着一匹马,大有快马加鞭驰骋江湖的快意,骑着骑着,突然陷入泥潭,她费了九牛二虎也没能挣扎出来,这时候泥潭上弹出一扇门,门上写着“结婚”两个大字,她知道进入那道门,就算步入婚姻,她害怕极了,下意识调转马头就想跑,场景骤变,手中的马鞍霎时间变成了妈妈的手,脚下泥潭变成天台的地板,头顶响起妈妈绝望的声音:“姿姿,跳下去,和妈妈一起离开这个无情的世界……”
  “我不要……太高了……”
  她不想死,大喊:“妈妈……爸爸……帝临……救命……救我——”
  鼻腔里灌入大量的水,江姿感觉到有人把她从水里捞起来,“姿姿,醒醒。”有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由远至近,有点模糊。
  江姿终于被唤醒。
  睁开眼,帝临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映入眼眸,恐惧感化作眼泪夺眶而出,顾不上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扑上去抱紧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身体颤个不停。
  帝临拖着她的身体,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轻声安抚:“没事,就是个梦。”听她刚才噩梦中喃喃低语的内容,他明白她内心深处还是抗拒婚姻的,哪怕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也没了求婚的勇气。
  江姿躺在他怀里迷糊了好一阵,清醒过来,故作坚强的姿态让人心疼,反过来安慰他,“我经常做噩梦,没吓着你吧?”
  帝临没说话,只是搂着她。
  他当然知道。很多个夜晚,她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又悄悄躺下,自己缩倦成一团的时候,他都会把她抱过来,然后假装熟睡。
  江姿很懊恼,她以为自己可以走出那种恐惧,责怪自己没用。以前她试想过很多次结婚的场景,没有一个场景是和相爱的人步入婚后生活,全部都是诸如和同性恋领个证搪塞长辈,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财产分开经济独立,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并且让他一点一点浸噬自己的心,自己竟毫无察觉。
  帝临妈妈的出现给了她足够的勇气踏出第一步,她自信的以为她可以,没想到内心深处还是惧怕,可真是没用。
  帝临转过她的头逼她看着他,郑重的口吻如同宣誓:“不娶你我也不会和别人结婚,我可以等。”他记录着她做恶梦的频率,最近明显有所减少,说明这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江姿眼眶一红,感动得大哭。
  他拭去她的眼泪,“别哭了,你嗓子已经够哑了。”
  她陡然收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像只愤怒的小鸡,气呼呼地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三天假期在床上结束。
  江姿回到公司正常上班,没有连载的压力,一天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秘书的工作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江姿学东西快,上手很快,不码字的时候就帮其他几位秘书分担一些工作,大家感激涕零,心道新来的老板娘可以说是非常平易近人了。
  张姨又帮她约了品牌商,上门给她量尺寸定做衣服。
  挂掉张姨的电话,江姿低头盯着自己高耸的部位,bra紧的要命,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胖了,认为一定是以前的衣服缩水,又去天猫买了几套品牌直销的34c,往身上一套,还是紧了,她不死心,觉得是商家码不正,跑去翻买家秀,评论清一色的“码数正”、“大小合适”、“跟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合身”之类的好评。
  江姿嗤之以鼻:肯定是刷的。
  直到刚才,午休时帝临抱着她上下其手,手上动作停顿,目光落在她挺起的部位,笑容别具诱惑:“我的姿姿长大了。”江姿盯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说得他年龄多大看着她长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