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嬴鸿的一番折辱,尹程牢牢记在了心中。
  回去思来想去一番,尹程最后将希望寄托在了顾晏身上。央央之前失嘴说漏了一句,有在尹程面前提到过富阳的事情。所以,尹程知道如今顾家有几个人就呆在富阳。
  尹程去了富阳后一番瞎打听,好在富阳不大,很快就有人帮他找到了顾宅。
  顾老夫人没想到尹程这孩子会去看他们,倒是挺意外的。尹程是来找顾晏的,只与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就问:“顾四爷呢?”
  “你是来找澄之的?”老人家目光一动,继而明白过来,“可是徐家那丫头有什么话托你来说?”
  尹程说:“不是表妹托我说什么,是……是我自己找过来的。表妹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想,眼下就只有顾四爷救得了她了。”
  老夫人笑了笑,说:“娇娇遇到什么事情,不是有她爹在么?还轮不到澄之。”
  尹程心里着急,就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老夫人,您就让我见顾四爷一面吧。顾四爷聪慧,想必就算他们订了亲,他也有办法毁了那门亲事。”
  老夫人还欲再说几句,角落里站着的顾旻却突然冲了过来:“我知道四哥在哪儿,我带你过去。”
  顾旻领着尹程去见顾晏,顾晏正在一个朋友家中吃饭。看到妹妹带着人来,他同朋友打了声招呼,这才拉着两人回去。
  “四哥,你快想想办法,不然的话,他们就真的要成亲了。”顾旻一边说一边哭,“他们不可以成亲的,绝对不可以!”
  “对,绝对不可以。”尹程也附和。
  顾晏冷眼看着两人,不忍心泼冷水,但还是忍不住道:“人家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想必外人眼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了?”
  尹程说:“表妹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逼无奈的。”
  顾晏却显得有些冷心冷肺,嘴里并没有什么好话。
  “就算是被逼无奈,那也是徐家的家事。徐家又不是没人,劳得你们急成这样。”
  尹程行事素来没头没脑,顾晏对他印象极差。
  顾晏让妹妹回屋去呆着,他则与尹程一处呆着说了些话。
  顾晏话里的意思,倒是跟嬴鸿差不多。都是说,尹程既然没能力保护人家姑娘,就不必起那样的心思。
  这句话对尹程打击可谓是十足的,所以,从富阳回京后,尹程将自己关在房里呆了有半个月。之后,又去了徐侯府。
  这回不是找表妹央央的,而是去找他的姑父徐敬笙。
  尹程想明白了,他想跟徐彦一起,去营里锻炼自己。等他真正变得强大了,或许就可以保护表妹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过着,到了次年五月,央央便没再出过门,而是呆在家里安心待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37章
  离婚期还有两天的时候, 徐家人将打好的被褥面盆等东西搬去嬴王府。送这些东西的时候,崔元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就跟央央说:“你跟嬴世子的婚房可真大啊,我去看了好大的一个院子。”
  央央倒是没什么反应,只点点头说:“再大的院子又怎样,我就这么点大,又占不了多少地儿。”
  崔元说:“这说明嬴世子其实待你很不错啊,而且,我去看过风水了。你们往后住的院子, 风水极好啊,住在那里,肯定身体倍儿棒。说不定, 你头年进门去,次年就能抱上孩子了。”
  “嫂子什么时候还懂风水了?”央央说, “那嫂子帮自己也算算,我家这地儿算不算好的?你跟哥哥什么时候能抱上孩子?”
  “你这话说错了。”崔元打断她的说, “什么你家?现在徐侯府是我家,你家在嬴王府了。”
  央央就知道,这位崔姐姐从来不是个会害臊的。索性,她也不再搭理她。
  崔元兀自说自己的:“我们也在努力了啊,可惜你哥半个月才回来一趟。不过, 我们也都还年轻,娘说了,再等两三年, 也不迟。”
  “你可真不害臊。”央央说她。
  崔元眨了眨眼睛,起了坏笑。左右瞧了瞧,见没人,她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凑到央央跟前去,小声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答应我,一会儿不许尖叫不许害怕。”
  “什么东西啊?”央央好奇。
  偏崔元说:“你先答应我,才行。”
  “好好好,我答应你。”央央妥协,然后崔元拿出那小册子来,一页页慢慢翻给央央看。
  央央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立马别开眼睛去,脸羞得通红。
  “这是什么破东西?嫂子也拿来给我看。”央央有些生气了,“回头我告诉娘去,让她罚你。”
  崔元说:“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告诉你吧,娘知道这事儿。不但知道,而且,一会儿她还得亲自找你说这事儿。你别害羞,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如今要嫁人了,必须知道一点。”
  “不然的话,新婚之夜被新郎官折腾,有你好受的。”
  崔元说起这些来,根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这小姑子,她也只拿她当亲妹妹了,没啥好遮遮掩掩的。
  “你哥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是到底瞧着比嬴世子文弱了些。你哥尚且……”她清了清嗓子,这才红了脸,声音也低了些,“反正,我是为了你好的,先给你提个醒,到时候你心里有个准备。”
  “这跟习武有何关系?”央央被她说得害怕。
  难道,嬴鸿还会打她不成?
  “傻丫头。”崔元附在央央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来。
  正因为听了崔元说的这些,等尹氏正式拿着那些册子来找女儿的时候,央央反倒是不肯见了。她总觉得,这是一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本来待嫁的前几天,央央就有些紧张。如今被崔元告知了这些后,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等到出嫁那日被兄长徐彦背上花轿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虽然嫁在京城,但是京城这么大,她又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往后再不能日日见着爹爹娘亲和哥哥他们了。
  徐彦看了一旁穿着大红蟒袍站着的嬴鸿,故意说给他听:“你且别哭,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哥哥。不管哥哥打得过打不过,肯定会给你出这口气。”
  嬴鸿抱手朝徐家人告辞,之后才翻身上马。
  阵仗很大,一路吹吹打打,仪仗从徐家出发,往嬴王府去。
  红玫紫莲俩丫头跟着,徐家又派了两个婆子四个小丫头,另外再有几个随从小厮,跟着管嫁妆铺面。央央手里抱着红苹果,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脑子里想的,还是那天崔元对她说的那些。
  她不知道,嬴鸿会不会那样对她。
  相比于徐家这边,嬴家那边可谓是热闹太多。央央被红玫紫莲左右扶着,跨了火盆,又拜了天地后,就被送进了新房。
  关上门,紫莲说:“耳根子终于清静点了,小姐,你累坏了吧?”
  红玫提醒她:“可不能叫小姐了,该叫世子妃。”
  紫莲说:“世子妃,奴婢说错话了。”
  央央要揭盖头,红玫过来一把按住她手:“世子妃,这盖头得一会儿世子爷过来亲自给她揭。您不能自己揭的,不吉利。”
  央央觉得热,关键是,她觉得头上沉得很,实在太累了。
  好在没一会儿嬴鸿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起哄的人。
  有嬴鸿在,那些人倒是不敢开央央的玩笑。嬴鸿拿起一旁喜婆捧着的喜秤,轻轻挑开了盖在央央头上的红盖头。当那艳红的喜帕被挑下后,随即可见的,是新娘子雪白明净的一张脸。
  纵是嬴鸿早看过央央,此番看到的时候,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里,依旧波动了一下。
  “新娘子可真是美,来,喝交杯酒。”喜婆一边说了好些吉利话。
  嬴鸿端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央央,他则坐在央央旁边。
  央央望了他一眼,随即又平静垂下眼眸。
  “喝交杯酒。”喜婆说,“喝完了,新娘子可以暂时休息会儿。”
  央央端起酒杯,与嬴鸿端着酒杯的手绕了下,才喝下。
  嬴鸿说:“我先去外面应酬,你好好休息。”
  说罢,也不等央央回答,他就先走了。
  央央觉得困,但她实在嫌弃头上这个东西,压得她脑袋疼。吩咐红玫帮她将凤冠取下,又让紫莲去拿身常服来,换下那身累赘后,她才躺着睡了会儿。
  因为太困了,央央都不觉得饿。
  嬴鸿回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央央还在睡,红玫想去叫醒主子,被嬴鸿制止了。
  “你们都去歇着吧。”嬴鸿吩咐。
  红玫紫莲相互看了眼,才应着说:“是。”
  嬴鸿手拨开珠帘,走进了内室。一步步朝着床走过去,脚步很轻。
  央央醒了后,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她忙吓得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打招呼,只冲外头喊:“红玫?紫莲?”
  嬴鸿说:“别喊了,我吩咐她们下去休息了。”
  说罢,男人抬起眸子看向央央。此番小女人穿着身紫粉色的对襟常服,胸口处有着别致的绣花,粉紫色衬皮肤,更显得小女人那张脸雪白如玉。
  央央被看得低了头,嬴鸿这才说:“饿不饿?小厨房里炖了粥,要不要喊人盛一碗来。”
  央央的确饿了,正想着是要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嬴鸿已经吩咐下去了。
  “你也不必拘束,既然已经拜堂成了亲,就是一家人。日后有福同享,有难……我一个人扛。”他已经起身坐到了窗前的炕上,目光却依旧定在央央身上。
  央央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她也不会跟他对着干。
  王府的丫鬟端了熬得香喷喷的粥来,央央喝了一小碗后,就将碗递了回去。屋里很静,她望向坐在窗边的男人,男人也看着她。
  四目相视对了会儿,嬴鸿起身,稳步一步步朝她走去。
  他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然后抬起手来,亲手替央央宽衣。央央外面的绸衣被褪下,中衣被褪下,最后,只剩下那艳红的肚兜半裹着温玉一样的身子。
  嬴鸿用长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刮过她嫩滑的肌肤,央央颤抖着闭上眼睛,整个人跪坐在大床中央,瑟瑟发抖。
  嬴鸿欺身过去,将人慢慢压在身上,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郁。他压在她身上,将整个人身上的重量都卸压在她身上,让那娇软羸弱的身躯完全承受着他的身子。
  那温软的一团就在身下,嬴鸿觉得自己根本忍不住。
  他覆唇吻了吻央央额头,然后手扯了自己衣裳,男人的吻更加肆意起来。起初只有细细碎碎的轻哼声,直到一声尖叫刺破夜空,一室旖旎幻象。
  嬴鸿肆意掠夺,越发疯狂,央央还是一朵娇花,承受不起他这样的踩踏。
  她觉得疼,觉得胸口闷,觉得不舒服……可是过了起初那股子不适后,她总觉得自己神识麻木了。
  她任他压着自己,紧紧咬着唇,只将脑袋别开。
  只是脑袋才逃离没一会儿功夫,就又被人掰了回来,她的嘴再次被堵上。
  央央觉得这一夜过得特别漫长,每当她觉得应该结束的时候,又一轮新的碾压才开始。她起初会搭着哭腔问他什么时候结束,男人闷闷答说就快了,可是她等啊等熬啊熬,每回都结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