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情愉快的瞿致学点点头,“她一向很活泼。”
  活泼的高心语今天心情也不错,还留戴文一起吃早饭,虽然是自己做的早饭,但是被留饭的时候还是感觉受宠若惊了,戴文看老板的脸色,得到了暗地里的首肯以后,高高兴兴地也坐下吃早饭了。
  今天的老板娘一点都不凶,好开心!
  但是上班的路上戴文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忧虑,“瞿先生,媒体那要一直施压吗?”
  瞿致学边看文件,边回答:“先压着,适当的时机再公开。”
  还要公开?戴文震惊脸,瞿先生最讨厌有自己的新闻,看来这次是来真的,要他想也是,玩也不会跟弟弟的前女友玩,老板娘真厉害啊,甩了弟弟拿下哥哥,佩服佩服。
  瞿致英等了几天都等不到瞿致学的消息,他也不好意思问,只好再一次厚脸皮地去高心语的公寓堵人。
  这一次高心语没有把他拒之门外,而是大大方方地开了门,瞿致英一进公寓,好心情就烟消云散了。
  太明显了,太明显的同居味道。
  他是情场老手了,一下就闻出了这个冷清公寓的恋爱味道。鞋柜的鞋子有情侣拖鞋,沙发上显眼地放着成双成对的靠枕,一眼看过去,桌上的水杯都是一粉一蓝拼接着写着“love”。
  “对不起,那拖鞋不能给你穿,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门口说吧。”高心语也压根不打算瞒着他。
  瞿致英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新男人了?”
  “是啊,”高心语不以为意地说,“我这么漂亮,世界上视力好的男人这么多,我有新男友,很稀奇吗?”
  被暗指眼瞎的瞿致英捏着拳头,克制着浑身的怒火,从牙齿缝里崩出来问话,“是谁?”
  “是谁很重要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管我跟谁交往,都跟你没关系吧。”
  “我们没有分手!我没同意!”瞿致英一个箭步跨进门,抓住高心语的肩膀,“我没同意之前,我们怎么能算分手?!”
  这是鬼畜病发作了啊,高心语冷笑一声,“那天你跟她走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完了。”
  被高心语类似吃醋的发言取悦了,瞿致英略微平静,“我跟林舒年之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只想我们俩好好相处。”
  “是吗?”高心语挣开瞿致英的手臂,咄咄逼人道,“你的结束就是找一个又一个的替代品来代替她,你的结束就是一见到她就失魂落魄得像个游魂,你的结束就是不顾我的反对非要跟她私下交谈,瞿致英,你好伟大啊,二十一世纪硕果仅存的情圣了吧?”
  瞿致英被高心语一连串的质问说道哑口无言,只能呐呐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知道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甚至在她当了你嫂子以后,还要跟她纠缠不清!
  “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傻子吗?”高心语不屑地撇嘴,“虚情和真意都分不清?瞿致英,你不过就是不服气我先提的分手,行,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把我甩了。”
  “我不是,”瞿致英终于抓住了主动权,“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拿你当成她的替身,可你看看你现在哪点像她,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你说你不是傻子不是瞎子,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当然有感觉了,不枉费我水磨豆腐的功夫,润物细无声地悄悄走进你的心里,现在就是我收获果实的最佳时期了。
  “谢谢你的告白让我很感动,”高心语不走心地鞠了个躬,“但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分手了,瞿二少分手业务这么熟练,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好聚好散了。”
  好聚好散这个词是他分手时惯用的说法,没想到今天会被这四个字甩在脸上。
  “高心语,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好聚好散,要分手?没门!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殉情!”瞿致英满脸狰狞地抓住高心语的手。
  高心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哇靠,这台词……怎么有点熟?
  没等她思考,瞿致英已经冲动地把她按在沙发上,上身按住她挣扎的手臂,伸出手就来剥她的裙子。
  来这招?高心语正要狠狠地一脚踢上去,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突然身体一轻,瞿致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背上挨了重重的一脚。
  “谁!”瞿致英痛叫着翻身。
  大、大哥?!
  第31章 艳星15
  “瞿致英, 你出息了?学会玩强来了?”瞿致学脱下西服给高心语细致地盖好,暴怒地回身又是一脚,“今天我就替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噼里啪啦把瞿致英一顿暴揍。
  年少时候学的自由搏击毫无保留地在自己弟弟身上发挥了个遍, 把瞿致英打得嗷嗷乱叫。
  高心语在旁边表面嘤嘤嘤, 心里乐开花,还好她一看到瞿致英在门口狂躁敲门,就马上发短信给瞿致学,逮个正着啊,这下看瞿致英还怎么嚣张。
  心理和肉体的双重打击把瞿致英的魂都给打没了, 瞿鬼畜的确是嚣张不起来了。
  等瞿致学喘着粗气收手的时候, 瞿致英已经是进的气少, 出的气多了,躺在地板上只有哀求的份了。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
  这么孬,你不是敢给你哥带绿帽子的人吗?高心语心里得意地偷笑, 嘴上干嚎地更厉害了。
  听到高心语的哭叫声, 本来已经勉强压下怒火的瞿致学又忍不住上去补了一脚,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面子上, 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关上个十年八年的!你这是违法,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高心语本来哭得很入戏,听到瞿致学如此社会主义的斥责,差点笑出声, 打了个哭嗝。
  瞿致学马上心疼地抱住她,双手轻拍她的背,小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瞿致英被打得三魂没了一魂,剩下的意识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还是敏感地觉得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哥,”瞿致英扯动红肿的嘴角,疼得龇牙咧嘴,“你们俩?”
  大手还是一遍一遍地给心肝宝贝儿顺毛,瞿致学冷冷地对着鼻青脸肿的弟弟,毫无心理负担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在一起了。”
  瞿致英疼得扭曲的脸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眼前看到的亲密画面又在诉说着无法否认的事实。
  高心语所说的新男友,难道就是他哥?
  似乎是猜到他的想法,高心语抬起埋在瞿致学怀里的脸庞,亲密地紧挨在瞿致学坚实的下巴旁,啜泣道:“致学,我好害怕。”
  被女友亲密呼唤的瞿致学立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有我在,别怕。”一边冲瞿致英大吼:“还不快滚!”
  轻颤了一下,瞿致英大笑了起来,不顾脸上身上的伤痕,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惨笑着说:“大哥,我求你当我的说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你没资格说这些话,”瞿致学冷冷地说,“马上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把你送进警局。”
  瞿致英看着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敬重尊敬的大哥,父母经常外出,所以他几乎是由大哥教导着养大的,今时今日这个场景,他从来没有想过。
  除了退让,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带着一身的伤,失魂落魄的瞿致英离开了高心语的公寓。
  这么容易就走了?高心语心里疑惑,看来喜欢她没有前世他迷恋林舒年那么深啊,这样轻易地就放手了。
  瞿致学心疼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别怕,没事了。”
  这种程度就要考虑把弟弟抓到监狱里的哥哥,真是非常负责任的好哥哥呀,高心语哽咽着说:“如果他再欺负我怎么办?”
  “不会,有我在,他不会靠近你。”瞿致学紧紧地抱着她,轻吻她脸上的泪痕,“世上没有人会欺负你。”我以我的力量保证,会守护你。
  晚上高心语说害怕,瞿致学躺在床上,搂着她,轻轻地说着情话,说他成长过程中的趣事。
  对于不曾参与过的曾经,高心语听得津津有味。
  “从来没喜欢过什么女孩儿,”瞿致学笑着说,“从幼儿园开始就最喜欢学习。”
  高心语玩着他胸膛结实的肌肉,不相信地质问:“你难道都没有情窦初开过?”
  瞿致学忽略胸膛上麻酥酥的触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还真的让他模模糊糊的想到一些事,“有吧。”
  一听他说有,高心语气得拧了一把他的胸口,发现太硬,拧不起来,只能气愤地上去咬了他一口,引来瞿致学一声闷哼。
  瞿致学轻挠高心语的腰肢,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同情。”
  高心语来了兴致,她亮晶晶的大眼盯着瞿致学回忆的脸,兴致勃勃地问:“你仔细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刮了一下八卦鬼高心语的鼻子,瞿致英真是被她打败了,无奈地枕着脑袋说:“上学路上遇到一个受伤的小姑娘,很可怜的样子,当时觉得很想保护她,哦对了,”瞿致学一摸高心语的脑袋,“她还给了我一瓶热牛奶。”
  高心语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张开嘴,愣愣地盯着瞿致学。
  “怎么了?”瞿致学揉揉她娇嫩的脸蛋,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吻,“吃醋了?你不是也有一个初恋吗?”
  高心语听到“初恋”两个字反应过来,她猛地跳下床,指着要起身的瞿致学大声说道:“你别动,就坐在床上别动,我马上回来!”
  瞿致学看着她尖叫着像只松鼠一样蹦跳着离开房间,又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一阵风一样地跳到床上,她把手里素白的布片一展开,“瞿致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的手帕!在七海公园旁的公交车站,我摔跤了,是不是你?”
  看她兴奋得快要流泪的样子,瞿致学愣愣地看着她手上的手帕,公交车站,摔跤的女孩,他给的手帕,“是你?”瞿致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长头发,齐刘海,手上脚上都流血了,特别狼狈,你打车送我,是不是?”高心语忍不住掉了眼泪,“你在校门口一直盯着我要小心留疤,是不是?”
  瞿致学掀开被子,激动地一把抱起她,“是你,那个受伤的女孩子是你。”
  高心语紧紧地拥抱着他,又哭又笑道:“你为什么走那么快,我受伤了,害我想偷偷跟也跟不上,都不知道你是几班的。”上辈子就这样错过了他,一直到她入狱,她竟从来不知道那个温柔的男孩就是瞿致学。
  瞿致学深深地在她的脖颈吸一口气,轻咬她的耳朵,“宝贝,你没去医务室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一下课就去医务室,找了你多少次?”
  高心语松开紧紧环抱着他的手臂,把手臂外侧给他看,“老师看我伤得太严重,让我回家了,可是我很小心,没有留疤。”
  抓住她洁白细嫩的手臂,瞿致学细致地看了看,在她的手臂“啾”地盖了一个章,“嗯,很漂亮很干净,腿上呢?”
  高心语伸出小腿给他检查。
  瞿致学轻抚她的小腿,突然惊喜地领悟道:“你说初恋……是我?”
  高心语小腿轻轻一踢他的胸口,“你不是说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喜欢吗?我也是感谢你,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是喜欢,很喜欢,”瞿致学把高心语轻轻扑倒在床上,“经常在梦里想起你哭的样子,想得都硬了。”
  高心语“呸”了一下,笑骂道:“变态,不要脸,那时候我才几岁。”
  瞿致学俯下身深吻她,甜蜜的一吻结束,他轻啄着高心语艳丽的眉眼,“这叫命中注定,你还小的时候,就被我订下了,我们交换了定情信物。”
  “信物?”高心语躲闪着笑道,“你给我手帕算个信物,我可没给你什么,我们哪来的交换?”
  “牛奶啊,”瞿致学眉飞色舞道,“我没舍得喝,一直在冰箱里放坏了,还是阿姨扔的。”当时很生气,但是骨子里的内敛让他克制了脾气,毕竟谁会知道一瓶过期牛奶是他那么珍惜的东西呢。
  高心语笑着仰头叼住他的嘴唇,含糊地说道:“信物也给了,该洞房了吧。”
  听到高心语热情的邀请,瞿致学仍然把持住,挣扎地说:“再等等、再等等……”
  于是瞿下惠晚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高心语盖棉被纯聊天,被高心语闹一会儿,然后抱着她,看着她香甜的睡着,确定她睡沉以后,瞿致学轻轻离开了房间,回到客厅,换上衣服,离开公寓。
  他独自驾车回到瞿家大宅,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瞿致学大步流星地下车,把钥匙扔给管家,“二少爷在书房里?”
  “是的,”管家忧心忡忡地说,“二少爷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了,脸上受了很重的伤,一回来就到书房躲着,敲门也不开,也不肯去医院。”
  “是我打的。”瞿致学脱下外套,递给管家,“挂起来,别洗,我还要穿。”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瞿致学上了楼梯,什么?二少脸上的伤是大少打的?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反应,瞿致学直接一把推开门,没开灯?
  “哥,别开灯。”瞿致英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没办法在明亮的环境里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