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曹玥拿着钱看了半晌，又交给了老板娘，“这个给你，在场的所有人的单我买。”
说着，不容老板娘拒绝，曹玥就又朝着马路走了过去。
曹玥在街边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她也凑了过去，发现是一场车祸，一辆车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曹玥的神智骤然回到了雷雨交加的那一天，薄羽就是这样在她面前，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那天的事，曹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等她看到车窗边有一个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曹玥发了疯的往那边冲。
却被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察拦住了，警察的嘴一张一合，曹玥只能听到他说，“小姐，请问您是车主的家属吗？”
曹玥木讷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警察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清醒，再加上满身的酒味，怕是认错人了，“对不起，小姐，你现在不能过去，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曹玥抓着警察的衣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里面的人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是的，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办公。”警察将曹玥带到了路边，和队友打了个招呼就留在了她的身边，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又冲了进去。
聂盼盼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曹玥。见她死死的揪着一个警察的衣领的时侯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她和曹玥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加上曹玥总和左筱念作对，所以对于曹玥，聂盼盼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看得出来曹玥喝了酒，在反复的和警察说着什么，神色焦急。眼看着警察拉着曹玥走了过来，聂盼盼连忙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她现在还不能让曹玥看到，如果曹玥知道今天她在这里，等她清醒了说不定又会给她们找事，曹玥这个女人，一向心狠手辣。
等到人群都散去了，车主也被救护车带走了，现场就只剩下曹玥和那个警察。
“你没事吧？”警察看着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的曹玥问道。
其实他很想能够早点下班回家，但是让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好像不是很安全，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没事，你别管我，你先走吧。”曹玥毫不在意的摆了摆了手，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警察还想说什么，被曹玥打断了，她狡黠的笑着，让警察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没有醉。
“你帮我打个电话吧。”曹玥冲着警察眨眼，“让我朋友来接我，这样你就能放心了吧。”
警察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便接过了她的手机，看着曹玥已经选好了联系人直接拨了过去。
“喂？”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即使是从话筒里传过来的也无比的有魅力，警察大概能动曹玥为什么会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喂，你好，这个手机的主人现在喝醉了，在在马路边，能麻烦您来接一下吗？”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礼貌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在哪里？”刚从左筱念家出来还没到家，薄夜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不得已只好调头去找她。
电话里报出了一串地址，有点偏但好在薄夜知道在哪里，所以去的时候也没有绕路浪费时间。
等他到的时候就看到曹玥坐在马路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来了啊？”曹玥一抬头就看到薄夜站在站在她面前。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那我就先回去了。”薄夜见她还有意识，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薄夜。”曹玥突然站了起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薄夜，你真的变了吗？”
薄夜强硬的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转过身去面对着她，“曹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为什么？”曹玥不服气，又强行抱着他的胳膊，“薄夜，我不相信，那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当年你那么喜欢我，我不相信这些是能说变就变的。”
“曹玥，你喜欢的，从来都是薄羽，不是吗？”薄夜转过身看着曹玥，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顿，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下手越发的不留情，将她狠狠的往一边甩去，“曹玥，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他，现在他死了，你又来找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薄夜也索性和她说个明白。
“没有，我没有……”曹玥坐在地上摇着头，眼泪掉的更凶了。
“曹玥，当初我是喜欢你，所以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甚至心甘情愿的被你伤害，明明知道薄羽他不喜欢你，他和你一起就是为了打击我，但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愿意为了保护你被他伤害，那时候我傻啊，可是现在我不傻了。”薄夜蹲下身体，看着曹玥的眼睛，“至于后来，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已，曹玥，从你出国以后，我就不爱你了。”
曹玥看着薄夜认真的眼神，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怕是已成定局了，不过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薄夜，那薄羽呢，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薄夜冷笑，“曹玥，你搞清楚，是他对不起我，凭什么就因为他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错的人就变成我了。我告诉你，即使是他死了，有所亏欠的那个人也是他，是他，亏欠我的。”
曹玥瘫坐在地上，看着薄夜的脸，似乎到了此刻才接受薄夜已经不爱她了的事实，她垂下了眸子，“薄夜，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么，你会不会回头？”
薄夜没有说话，起身就要离开。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没有可能了
曹玥也起身，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撒手，“你说啊，薄夜，你回答我啊？”
“啪”的一声在无人的街道上格外的响亮。
曹玥偏着脸脸上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突然开始大笑，捂着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又想到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哪怕只是绊一下薄夜都会心疼好久，而现在，他变成了那个对她动手的人了。
“薄夜……”曹玥笑着看着他，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她已经确定他真的不爱她了，一丝一毫都没有，“薄夜，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是。”薄夜对此也毫不避讳，大方的承认。
“薄夜，如果你还想回头……”曹玥放下了手，露出五个指印，想引得薄夜有一丝的愧疚和心疼，“如果你想回头，你可以……”
“曹小姐还请自重。”薄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我现在以至以后，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是吗。”曹玥自嘲的笑了笑，“你走吧。”
薄夜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
曹玥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薄夜离开的方向，心里的怨愤和不甘全都涌上了心头。
既然这样，薄夜刚才接到警察的电话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是他，薄羽当年也就不会出事。虽然是薄羽想害他，但如果不是因为他薄羽就不会死。
越想曹玥心里越不好受，越觉得这一切都是薄夜的错，她拿出手机，找到莫刟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莫刟似乎已经休息了，声音有一些迷糊。
“莫刟……”曹玥带着哭腔开口，“莫刟，我好难过，我好想去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傻话。”莫刟的声音瞬间清醒了，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做傻事。”
“莫刟，你不要管我了……”曹玥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绝望，“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你不要管我了……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玥玥，你在哪里，你别乱动，我去找你，好不好，有什么等我过去了再说，你不要冲动好吗？”莫刟那边传来了关门声。
曹玥半推半就的报了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曹玥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待到有一点知觉的时候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莫刟差不多也该到了，曹玥勾了勾唇，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修眉刀。
等到她听到一阵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的时候，曹玥知道，就是这个时候了。
在莫刟的车停下来的前一秒，曹玥手里的修眉刀也准确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血很快就把她的衣衫浸红了。
莫刟一走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当下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快于思想，等他才想到要去把曹玥抱上车送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坐在车上了。
莫刟看着昏迷不醒的曹玥，心急如焚。一方面生怕曹玥就这样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又怕她醒过来以后还会想不开。
莫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她，只要她能高兴。
很快，两人就到医院了。
曹玥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叫了一声“薄夜”然后又昏迷了。
莫刟是当年曹玥在出国前认识的，那时候他对曹玥的喜欢和薄夜不相上下，即使知道了她有男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因为在莫刟看来，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曹玥，她值得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后来曹玥一声不响的出了国，莫刟得知后不肯相信，疯狂的找她，却再也没有找到她。
直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出了国，而且据说还混出了一些名头，开了自己的公司。
然后，他遇到了曹玥。
她还是像当年一样，至少在他心里是。她对于能在国外见到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兴，她把她出国这些年的经历都和他娓娓道来。
莫刟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她，想要见她，哪怕只是一起吃饭，或者喝一杯咖啡。
在得知曹玥要回国以后，莫刟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决定将公司开到中国，陪着曹玥回了国。
至于薄夜……
莫刟站在曹玥的床边，看着她被包裹得严实的手腕和沉睡的没有丝毫防备的苍白容颜，莫刟的心里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瓦解。
薄夜是他的合作对象，他们的公司在业务上有来往，他见过一次，这个传说中c市的巨头，和传说中的一样，精明能干，眼光毒辣，手段高明，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几次打交道他都没能从他那里赚到半分好处，不过他为人磊落，也从来不亏待合作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莫刟找他合作的原因。
而现在，莫刟看着曹玥，原来她喜欢的人是薄夜啊，虽然没有真的希望她能喜欢过他，但知道她喜欢的是别人，莫刟的心里不是不失落的。
本来以为他努力的给她想要的一切，她或许会多看他一眼。现在才发现，原来不管他多努力，她都看不到他，因为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她怎么看得见呢。
不过，还好莫刟从来没有想过对她好要得到她的回应。
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
“薄夜……薄夜……”曹玥双手抓着床单，满脸痛苦。
“玥儿，玥儿，你快醒醒。”莫刟听到曹玥说话立刻收回了思绪，蹲在病床边轻轻的摇着她的胳膊。
曹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莫刟一眼，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薄夜回来了吗，是薄夜回来了吗？我看到他了。”
莫刟神色如常的拍着她的背，“玥儿，你快睡吧，有我在呢。”
曹玥眼里的光亮慢慢散去，然后又晕了过去。
莫刟一直在她的床边陪着。
聂盼盼到左筱念家的时候左筱念刚洗完澡正准备吃饭，见她进来便招呼了她一并过来吃。
“念念，这两天我比较忙，没有联系你……”聂盼盼坐在左筱念的旁边一脸愧疚。
“忙到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时间接吗？”左筱念眸子一暗，自嘲道，“还是觉得和我一起委屈了你，所以挂我的电话，盼盼，以前你从来没有挂过我的电话。”
“没有，我什么时候挂你的电话了？”聂盼盼一脸疑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左筱念的语气，“我只是这两天比较忙所以忘记和你联系了而已，从来没有挂过你的电话。”
“你手机给我。”左筱念朝着聂盼盼伸出手。
聂盼盼毫不迟疑的把手机交到她手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毕竟聂盼盼真的问心无愧。
左筱念直接打开了通话记录，找到了几天前被挂断的那个电话递到聂盼盼面前，“这是什么？”
说着，不容老板娘拒绝，曹玥就又朝着马路走了过去。
曹玥在街边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她也凑了过去，发现是一场车祸，一辆车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曹玥的神智骤然回到了雷雨交加的那一天，薄羽就是这样在她面前，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那天的事，曹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等她看到车窗边有一个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曹玥发了疯的往那边冲。
却被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察拦住了，警察的嘴一张一合，曹玥只能听到他说，“小姐，请问您是车主的家属吗？”
曹玥木讷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警察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清醒，再加上满身的酒味，怕是认错人了，“对不起，小姐，你现在不能过去，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曹玥抓着警察的衣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里面的人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是的，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办公。”警察将曹玥带到了路边，和队友打了个招呼就留在了她的身边，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又冲了进去。
聂盼盼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曹玥。见她死死的揪着一个警察的衣领的时侯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她和曹玥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加上曹玥总和左筱念作对，所以对于曹玥，聂盼盼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看得出来曹玥喝了酒，在反复的和警察说着什么，神色焦急。眼看着警察拉着曹玥走了过来，聂盼盼连忙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她现在还不能让曹玥看到，如果曹玥知道今天她在这里，等她清醒了说不定又会给她们找事，曹玥这个女人，一向心狠手辣。
等到人群都散去了，车主也被救护车带走了，现场就只剩下曹玥和那个警察。
“你没事吧？”警察看着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的曹玥问道。
其实他很想能够早点下班回家，但是让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好像不是很安全，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没事，你别管我，你先走吧。”曹玥毫不在意的摆了摆了手，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警察还想说什么，被曹玥打断了，她狡黠的笑着，让警察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没有醉。
“你帮我打个电话吧。”曹玥冲着警察眨眼，“让我朋友来接我，这样你就能放心了吧。”
警察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便接过了她的手机，看着曹玥已经选好了联系人直接拨了过去。
“喂？”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即使是从话筒里传过来的也无比的有魅力，警察大概能动曹玥为什么会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喂，你好，这个手机的主人现在喝醉了，在在马路边，能麻烦您来接一下吗？”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礼貌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在哪里？”刚从左筱念家出来还没到家，薄夜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不得已只好调头去找她。
电话里报出了一串地址，有点偏但好在薄夜知道在哪里，所以去的时候也没有绕路浪费时间。
等他到的时候就看到曹玥坐在马路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来了啊？”曹玥一抬头就看到薄夜站在站在她面前。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那我就先回去了。”薄夜见她还有意识，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薄夜。”曹玥突然站了起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薄夜，你真的变了吗？”
薄夜强硬的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转过身去面对着她，“曹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为什么？”曹玥不服气，又强行抱着他的胳膊，“薄夜，我不相信，那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当年你那么喜欢我，我不相信这些是能说变就变的。”
“曹玥，你喜欢的，从来都是薄羽，不是吗？”薄夜转过身看着曹玥，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顿，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下手越发的不留情，将她狠狠的往一边甩去，“曹玥，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他，现在他死了，你又来找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薄夜也索性和她说个明白。
“没有，我没有……”曹玥坐在地上摇着头，眼泪掉的更凶了。
“曹玥，当初我是喜欢你，所以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甚至心甘情愿的被你伤害，明明知道薄羽他不喜欢你，他和你一起就是为了打击我，但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愿意为了保护你被他伤害，那时候我傻啊，可是现在我不傻了。”薄夜蹲下身体，看着曹玥的眼睛，“至于后来，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已，曹玥，从你出国以后，我就不爱你了。”
曹玥看着薄夜认真的眼神，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怕是已成定局了，不过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薄夜，那薄羽呢，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薄夜冷笑，“曹玥，你搞清楚，是他对不起我，凭什么就因为他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错的人就变成我了。我告诉你，即使是他死了，有所亏欠的那个人也是他，是他，亏欠我的。”
曹玥瘫坐在地上，看着薄夜的脸，似乎到了此刻才接受薄夜已经不爱她了的事实，她垂下了眸子，“薄夜，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么，你会不会回头？”
薄夜没有说话，起身就要离开。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没有可能了
曹玥也起身，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撒手，“你说啊，薄夜，你回答我啊？”
“啪”的一声在无人的街道上格外的响亮。
曹玥偏着脸脸上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突然开始大笑，捂着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又想到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哪怕只是绊一下薄夜都会心疼好久，而现在，他变成了那个对她动手的人了。
“薄夜……”曹玥笑着看着他，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她已经确定他真的不爱她了，一丝一毫都没有，“薄夜，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是。”薄夜对此也毫不避讳，大方的承认。
“薄夜，如果你还想回头……”曹玥放下了手，露出五个指印，想引得薄夜有一丝的愧疚和心疼，“如果你想回头，你可以……”
“曹小姐还请自重。”薄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我现在以至以后，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是吗。”曹玥自嘲的笑了笑，“你走吧。”
薄夜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
曹玥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薄夜离开的方向，心里的怨愤和不甘全都涌上了心头。
既然这样，薄夜刚才接到警察的电话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是他，薄羽当年也就不会出事。虽然是薄羽想害他，但如果不是因为他薄羽就不会死。
越想曹玥心里越不好受，越觉得这一切都是薄夜的错，她拿出手机，找到莫刟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莫刟似乎已经休息了，声音有一些迷糊。
“莫刟……”曹玥带着哭腔开口，“莫刟，我好难过，我好想去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傻话。”莫刟的声音瞬间清醒了，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做傻事。”
“莫刟，你不要管我了……”曹玥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绝望，“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你不要管我了……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玥玥，你在哪里，你别乱动，我去找你，好不好，有什么等我过去了再说，你不要冲动好吗？”莫刟那边传来了关门声。
曹玥半推半就的报了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曹玥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待到有一点知觉的时候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莫刟差不多也该到了，曹玥勾了勾唇，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修眉刀。
等到她听到一阵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的时候，曹玥知道，就是这个时候了。
在莫刟的车停下来的前一秒，曹玥手里的修眉刀也准确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血很快就把她的衣衫浸红了。
莫刟一走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当下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快于思想，等他才想到要去把曹玥抱上车送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坐在车上了。
莫刟看着昏迷不醒的曹玥，心急如焚。一方面生怕曹玥就这样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又怕她醒过来以后还会想不开。
莫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她，只要她能高兴。
很快，两人就到医院了。
曹玥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叫了一声“薄夜”然后又昏迷了。
莫刟是当年曹玥在出国前认识的，那时候他对曹玥的喜欢和薄夜不相上下，即使知道了她有男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因为在莫刟看来，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曹玥，她值得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后来曹玥一声不响的出了国，莫刟得知后不肯相信，疯狂的找她，却再也没有找到她。
直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出了国，而且据说还混出了一些名头，开了自己的公司。
然后，他遇到了曹玥。
她还是像当年一样，至少在他心里是。她对于能在国外见到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兴，她把她出国这些年的经历都和他娓娓道来。
莫刟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她，想要见她，哪怕只是一起吃饭，或者喝一杯咖啡。
在得知曹玥要回国以后，莫刟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决定将公司开到中国，陪着曹玥回了国。
至于薄夜……
莫刟站在曹玥的床边，看着她被包裹得严实的手腕和沉睡的没有丝毫防备的苍白容颜，莫刟的心里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瓦解。
薄夜是他的合作对象，他们的公司在业务上有来往，他见过一次，这个传说中c市的巨头，和传说中的一样，精明能干，眼光毒辣，手段高明，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几次打交道他都没能从他那里赚到半分好处，不过他为人磊落，也从来不亏待合作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莫刟找他合作的原因。
而现在，莫刟看着曹玥，原来她喜欢的人是薄夜啊，虽然没有真的希望她能喜欢过他，但知道她喜欢的是别人，莫刟的心里不是不失落的。
本来以为他努力的给她想要的一切，她或许会多看他一眼。现在才发现，原来不管他多努力，她都看不到他，因为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她怎么看得见呢。
不过，还好莫刟从来没有想过对她好要得到她的回应。
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
“薄夜……薄夜……”曹玥双手抓着床单，满脸痛苦。
“玥儿，玥儿，你快醒醒。”莫刟听到曹玥说话立刻收回了思绪，蹲在病床边轻轻的摇着她的胳膊。
曹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莫刟一眼，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薄夜回来了吗，是薄夜回来了吗？我看到他了。”
莫刟神色如常的拍着她的背，“玥儿，你快睡吧，有我在呢。”
曹玥眼里的光亮慢慢散去，然后又晕了过去。
莫刟一直在她的床边陪着。
聂盼盼到左筱念家的时候左筱念刚洗完澡正准备吃饭，见她进来便招呼了她一并过来吃。
“念念，这两天我比较忙，没有联系你……”聂盼盼坐在左筱念的旁边一脸愧疚。
“忙到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时间接吗？”左筱念眸子一暗，自嘲道，“还是觉得和我一起委屈了你，所以挂我的电话，盼盼，以前你从来没有挂过我的电话。”
“没有，我什么时候挂你的电话了？”聂盼盼一脸疑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左筱念的语气，“我只是这两天比较忙所以忘记和你联系了而已，从来没有挂过你的电话。”
“你手机给我。”左筱念朝着聂盼盼伸出手。
聂盼盼毫不迟疑的把手机交到她手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毕竟聂盼盼真的问心无愧。
左筱念直接打开了通话记录，找到了几天前被挂断的那个电话递到聂盼盼面前，“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