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炸毛的猫, 下意识咬了一口齐燃的手指。
  阮谷身体往被子里藏,手指拽住被子网上拉。
  露出的手腕有红色的压痕,懵懂又有生活气息的可爱。
  阮谷在被子里嗡嗡出声, 低声轻骂他一声“混蛋”。
  五分气急败坏,五分恼羞成怒。
  齐燃哼着笑,得意洋洋的跟着藏进去。
  1.5亿千米以外的叫太阳的恒星有着无孔不入的力量,他在被子里隐隐能看见阮谷的生动的五官。
  齐燃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 吧唧亲她一下。
  额头摩着她的额。
  “你说我怎么被你骂也这么高兴呢...啧。”
  阮谷腮帮酸疼,休息一晚上也没缓过劲儿来,她懒得理他,转身朝外,手伸出去。
  指尖勾起齐燃的t恤,阮谷把它往身上套。
  有了衣服,阮谷总算是能从被窝里爬出来了。
  房间里乱成一团,一次又一次提醒阮谷那些荒唐无度的事儿。
  她揉揉眉心,先把皱巴巴的旗袍褶皱整理平整,叠好,放在床尾。
  接着,是掉在地上的内衣内裤,枕头,袜子... ...
  齐燃不动,看着阮谷走来走去收拾房间。
  悠长的清晨熏染出安宁感,齐燃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也不腻。
  目光灼在身上,阮谷抬眼看他,“你不去冲澡吗?”
  齐燃在床上翻腾了一下,找到离阮谷最近的位置继续看着她,敷衍的回答问题,“不去。”
  阮谷坐在床沿边,拉他身上的被子,“早上不训练吗?之后的比赛不是还有很多吗?得保持状态...”
  齐燃拽住被子,不许她拉走,“我们今天不能在酒店腻咕腻咕一整天吗?”
  阮谷睫毛快速的颤颤,昨晚美好鲜明的画面一下闯进脑海里。
  齐燃找准机会,亲了一口她的眼睑,“怎么样?躺上来,腻咕腻咕?”
  阮谷继续拽他被子,眼睑下搭不看他,“不怎么样,快点起来去训练...”
  齐燃松手。
  阮谷一下把被子整个拉开了。
  八块腹肌美男床上图。
  阮谷迅速的把被子搭回去,咬了咬下唇,“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为了用体温温暖你。”
  枕头砰扔他脸上。
  齐燃抓住枕头,扔到身后,舌顶了顶腮帮,“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用枕头扔我的。”
  阮谷侧着脸,“你不总说这种事儿,我就不会这样的...”
  她声音变小,莫名有些心虚。
  她抬眼瞧他一眼,“所以,你为什么总喜欢说这种话?又没有什么意义...”
  齐燃手绕上阮谷的腰肢,轻轻把她拉到床沿边,上身撑起来。
  下颌放在阮谷的肩上。
  齐燃侧头亲她一下。
  “这些话能惹你动心,怎么叫没有意义。”
  齐燃从身后拥住她,舌轻舔着阮谷的侧脸颊,亲昵又眷念。
  “我只要这么一说,某个小老太婆就会恼羞成怒,多可爱啊。”
  阮谷身体软下来,背脊靠着齐燃,“你做其它事儿,我也会很高兴的。”
  “比如?”
  比如...?
  她只是意思意思哄他。
  齐燃当真了,再问她,“比如其它什么事儿?”
  阮谷微顿:“比如上天上摘个星星或者跑到我梦里做独角兽?”
  “你耍我?”
  “... ...”
  齐燃捞起被子把阮谷裹进去。
  两个人像是初生的蝉蛹宝宝挤在一起。
  手机开始叫了。
  阮谷瞧了一眼,“不接?”
  “是训练。”
  “不去吗?”
  齐燃睁眼看她,“不去,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我今天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阮谷:“等你比赛全部结束,我们就能再见了。”
  “那得好几个月,我们现在还是蜜里调油的新婚期,一日不见应该要如隔三秋才对。”
  齐燃控诉的看着她。
  就像是空闺寂寞的少女。
  他们有着自己的相处方式。
  在外,齐燃从来不撒娇,但是私底下,他喜欢缠着她,喜欢看着阮谷哄他。
  更喜欢安静的她涌出无限的温情和灵性。
  比如现在。
  阮谷想了好一会儿,在齐燃期待的目光里,开口安抚他,“章谢谢和冯行不是要结婚吗?就在下个月,到时候,我们也能见。”
  齐燃蹭得更近,正要说话。
  阮谷又开口。
  “说起来,谢谢让我当接捧花的人...”
  “靠,你结婚了!”
  “唔,我也知道,不过谢谢说,想要把捧花给我...这是她的梦想。”
  齐燃正经又严肃的看着她,“捧花是想结婚的人去接的,不是你这样的已婚妇女。”
  阮谷瞧他。
  逗他。
  “其实我们可以先离了,等接完捧花再结?”
  齐燃手指在下作怪。
  阮谷嘤哼一声。
  齐燃咬了一口她的下颌,“你敢。”
  说着,齐燃不放心,又接了一句。
  “要是她敢追着让你做,我保证直接一脚绊倒她。”
  “幼稚鬼。”
  “我腿长我任性。”齐燃抱紧她,嘟嘟囔囔,“一大把年纪了,总算知道为什么腿怎么长了。”
  第70章 荒腔走板
  齐燃接下来还有不少场比赛, 需要继续滞留在这个国家。
  阮谷的工作也堆积了很多,不能再这里继续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缺席一整天训练的齐燃, 死猪不怕开水烫又缺了一早上的训练, 送阮谷去机场。
  阮谷看着不停亮又不停被挂断的电话,看齐燃, “你真的不去训练吗?”
  “不去,你比较重要!”齐燃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位置, 背脊靠回到椅背上, “我跟你讲, 越是没本事的教练规矩越多,越是没本事的队伍训练越多,你瞧我像那种没本事的人吗?”
  “不像。”认真思考, 乖巧回答。
  她眼睛像是猫咪,瞳孔里的亮光灼着晕,可爱极了。
  齐燃喉咙有些痒,他贴着阮谷坐, 唇轻碰碰她的眼睑。
  “我训练比较多,可能接不到电话,你记得每天给我发信息。”
  “跟你说什么?”
  “说你今天做了些什么就好, 大小事儿都想知道。”
  阮谷露出梨涡。
  抿着笑。
  像是秋天储存橡栗的松鼠。
  窃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