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来风尘就是胥尘啊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脖间,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其实风尘说的话我半点也没听懂,什么立后什么广纳后宫,我都没听过,更别说回答他了。
  风尘整个人看起来晕晕乎乎的,他低头看着我,慢慢的向我凑近,最后吻上了我的嘴唇,一触即离。
  “桃儿……我不想广纳后宫,可我想立你为后。”
  我想告诉风尘说他逾矩了,可想到他是喝醉了才对我干的这糊涂事,只是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敷衍的应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好了你赶紧去床上躺着吧。”
  哎,对于喝醉酒的人最好是不能同他们讲道理的,不然他们容易犯浑,一点都不听话,就算我听不懂风尘在说什么也只能顺着他了。
  我拉着风尘往床边走,可我力气没他大,又被他拉回去了。
  对于我对他的顺从风尘似乎并不高兴,反而不悦的问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抬手挠挠脸颊,叹了口气,其实我确实不知道来着。
  风尘大概是明白了我对人间许多事都不清楚,换了一个我能听得懂的说法道:
  “我说我喜欢你,想要娶你当我的妻子。”
  这下我突然后悔了,我宁愿自己听不懂,这样的话至少还能跟风尘像以前一样和谐相处下去。
  我很想装作听不懂,然而风尘没给我这个机会,他问我:
  “现在听懂了吗?”
  见我没说话,风尘忽然将我抱起,这回倒是很听话的自己走向床榻了。
  风尘把我放到柔软的床上,然后欺身向我压了下来。
  他动作生涩的解开我的衣带,而后又解开他自己的。
  “风尘,你、你停下!”
  我见风尘有些失控,施法想要将他定住,却发现自己的法术对他不起作用,情急之下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风尘停下了正在对我做的事情,顿了片刻后快速从我身上起开。
  我裹上自己的衣裳,偷偷看了一眼风尘脸上浮现的一个巴掌印,想着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风尘沉默的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我说:“今晚是我逾矩了。”
  空气突然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安静当中。
  我咬着嘴角,小心翼翼的往风尘身边挪了一点点,看到他被我打过的那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果然,我下手好像太重了。
  “你……疼不疼?”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上风尘肿了的那半张脸,小声的问。
  风尘抬手握住我在他脸上轻戳的手,微微摇头:“不疼。你若是觉得生气,大可以多打我几次。”
  摇曳的昏黄烛光下我看不清风尘眼底的情绪,视线无意扫到他半敞的衣物下,胸膛上一条长长疤痕。
  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迫切的起身拉开风尘的衣襟,将他胸膛上的伤疤的具体模样瞧了个仔细。
  轻轻抚上那条疤痕,我抬头看向风尘问:
  “你这是怎么伤的?”
  我这么问并非是在关心他,而是在确认。
  确认他是不是胥尘。
  洞房那一夜我也在胥尘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伤痕。我问他怎么弄的,他说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记忆里胥尘的回答同现实中风尘的回答相重叠。
  在这一刻我确定,风尘跟胥尘是同一个人。
  一开始我以为风尘跟胥尘长得有些相像只是巧合,有些习惯动作相似也是巧合。
  可如今若是连身上的伤痕都一模一样,说是巧合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滋味,那种难受与欣喜的感觉我形容不出来。
  风尘见我突然转变的态度与表情,可能是觉得我在心疼他,对我笑笑:
  “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伤痕太丑把你吓到了?”
  他不知道,我并不是在心疼他,我只是想不通。
  胥尘明明原本是天上的仙尊,怎么就会变成现在我面前这个毫无法力的人间皇帝风尘了?而且连一点关于仙尊的记忆也没有了。
  也难怪刚才我对他施法却没起什么作用。
  我盯着风尘还肿着的脸,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我找了千年的夫君。
  抽抽鼻子我压下想哭的念头低低的对风尘说:
  “睡觉吧,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那什么每天都得上的早朝。”
  “嗯。”风尘点着头,不敢再对我做过分的事,只是抱着我躺下,在一片寂静中瞌上了眼。
  这天晚上我梦到了一千年都没梦到过的胥尘。
  我并不知道风尘睡醒后听到我在梦里叫了多少遍胥尘,他只是在我醒来后问我:
  “胥尘……是谁?”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压抑着什么快要关不住的困兽,看着我的双眸也越来越深。
  “我的夫君。”
  风尘听了我的回答,一下子收紧了揽在我腰间的手,接着问:
  “你什么时候有的夫君?”
  我能听出风尘的语气有些恼,但我却只能告诉他:“一千年前有的,他是天上的仙尊,可是后来娶了我却又不要我了。”
  耳边是风尘有些颤抖的呼吸,我只当他是因为太过生气,却没发现他是觉得心口发疼。
  自从风尘知道我有夫君后,连着半个月都没出现在我面前。
  也对,最开始风尘没问我,我也没告诉他自己有夫君,他那晚说喜欢我,却得知我已有夫君。
  这对一般男子来说确实无法接受。
  就算风尘就是胥尘,可他也是没有仙尊记忆的胥尘,更不会知道我嘴里的夫君就是他自己,而我就是他的妻。
  我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小院,觉得有些无聊,想着要不传个消息问问狐妖姐姐,为何胥尘会变成风尘。
  我不常用法力,就连打架都很少打,所以当我准备施法却发现自己没有法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的。
  不过好在我能同鸟儿说话,可以让它们去帮我给狐妖姐姐传话。
  在我发现自己没有法力之后没几时,就有人来找我了,不是风尘,是经常伴在风尘身边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