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哽的她难受，眼眶也酸涩起来。
两人从陌生走到熟悉，需要漫长的过程相知、相交、相恋，但是从熟悉走到陌生却只需要一瞬间。
你认识这个人，你熟悉他仿佛自己的双手一般，但是却不能再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见面只有尴尬，两个人还会默契地避开对方。
唐音音只觉得心被人揪了下，她细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童养夫’居然就这样被人薅走了。
心好痛！
这时，张晶晶走上前，右手搭在唐音音肩膀，警惕地看着顾游，语气不渝：“你要干嘛？”
顾游没有看张晶晶，目光一直盯着唐音音，许久，才道：“音音，我们……能不能谈谈？”他嗓子也哽得厉害。
唐音音突然鼻子一酸，一颗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蹦出来，原来他也很难受吗？
“有什么好谈的？”张晶晶一脸看阶级敌人的表情。
顾游依然没有理会张晶晶，只是看着唐音音，固执的样子和唐音音记忆里熟悉的少年渐渐重合，唐音音心头一软，点头答应：“好。”
“音音！”张晶晶震惊，夸张的表情像是被战友背叛。
见状，唐音音顿感无语，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先回教室。”
好说歹说总算劝回张晶晶，唐音音同顾游一起往小树林走，一路上，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往二人身上扫来扫去，还嘀嘀咕咕。
总算走到地方，唐音音低着头率先开口：“你想谈什么？”
“音音，对不起。”顾游道。
唐音音眼眶一红，心里委屈得无以复加，傲娇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结果顾游下一句就冒出：“另外，我也替方嘉给你道歉。”
闻言，唐音音蓦地抬头，清泠的目光直直看向顾游，重复：“替？”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
顾游继续：“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动手，幸好没伤到你，我已经说过她了。”
听到这样一番话，唐音音突然没了继续的兴致，目光转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既然歉你已经道了，那我就回去了。”
刚迈开步，就听身后顾游急切叫喊：“唐音音，你生气了是吗？我知道你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唐音音想踢人。
“如果你想，我立刻就和方嘉分开，我们重新合好。”
听到这一句，唐音音更气了，她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感情他们大张旗鼓是故意气她呢？
想让她嫉妒吃醋，然后回头找他是吧！
“顾游，你怎么这么幼稚？”唐音音回头，终于忍不住吼出来。
“我幼稚？”顾游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昨天为什么抢林之恒书包，晚自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和他打电话，你们去哪了？”
唐音音冷笑，抬眼看向顾游：“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和方嘉一块气我？”
顾游不说话。
唐音音想揍人：“你可以打电话直接问我啊？何必搞这么多事出来，而且我不过是和林之恒短暂接触，你反应就这么大，那你和方嘉呢，你们频繁接触，还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你明知道我不高兴，还继续和她一块，将心比心，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顾游：“我和方嘉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音音：“我想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想，我一直劝自己相信你，是你，你明知我不高兴，还不知道和方嘉保持距离，放纵自己。”
顾游：“我和方嘉只是普通同学，是你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唐音音：“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何曾有过耐心给人讲复杂的数学题，即便是我，你也经常不耐烦，但是面对方嘉，却不厌其烦。”
顾游：“你为什么总盯着这一点，我和方嘉是老师结成的学习互助小组，给她讲题很正常。”
唐音音：“那好，只要你承认你对方嘉没有丁点的好感，我就相信你。”
顾游：“……”
吵成这样，俩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就分手，谁稀罕！
俩个人都是气咻咻的模样，背对背，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走去。
——
高二（1）班，林之恒偏头，透过窗户，正若有所思得盯着某处。
同桌碰了他一下，小声提醒：“干嘛呢？老师刚才看你了。”
林之恒转过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喜糖盒子，拇指摩挲了两下。
同桌瞥了一眼，好奇：“你从哪拿的？5班的方嘉不是只发了5班和2班吗？”
“捡的。”林之恒语气淡淡。
不过，他此刻的心绪却和语气正好相反，翻腾得不行。
难道帖子里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唐音音真的喜欢他，所以故意大张旗鼓地分手，演给他看。
刚这样一想，脑海里立马跳出一个小人提出反对意见：不对，千万别自作多情，打脸太疼，也许是顾游和方嘉真好了，唐音音被插足了呢？
林之恒想想，确有可能，他和唐音音根本没有交集，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喜欢自己。
这样想了一瞬，之前脑海里那个小人又改变意见，反驳道：你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你自己多帅你不造吗？你收过多少情书心里没数吗？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也和你没有交集啊，唐音音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思绪纠结搏斗得太厉害，林之恒只好从抽身，将目光移到喜糖盒子上。
——不管怎么说，巧克力还是挺好吃的，甜甜的，甜得他心猿意马，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短小，渣作者卡文了，憋出一身汗。
ps：渣作者个人非常喜欢怦然心动这个词，一想到，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空欢喜
唐音音没有上晚自习跟老师请个假就离开了，这就是好学生的优势，老师批假批得特别快。
系统问她为什么请假，其实可以见缝插针地和陌生人搭讪，登台表演也可以等到周末，这样总请假会耽误学习的，而且它还听说过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唐音音把书包袋子往上调了调，道：“我不仅要请假，还打算以后的晚自习都不上了。”
系统无语：“你至于嘛？一点都不勤奋，你可以挤时间，利用一切闲暇时间做任务啊。”
唐音音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很少被人左右，即便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系统。
她摇摇头，对系统慢慢解释：“你说的也对，有人可以这样，利用一切琐碎的时间。但是我不想，我更喜欢专注，我不喜欢学习的时候想着做任务，做任务的时候惦记学习。”
人要了解自己，知道什么方法适合自己，学习是一项终身事业，不单单是智力还有心力以及合适有效的方法，样样不可缺。
她曾经摸索过，发现自己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专注学习，深刻思考，比用加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的碎片时间学习的效率要高出很多。
如果吃饭的时间要边吃饭边背单词，玩耍的时候要边玩边想着作业，那她的人生就全被忙碌填满，不仅没有效率，连快乐都没有了。
她就想吃饭的时候专注品尝美食，顺便夸夸赵婶的厨艺，探讨一下如何把菜做得健康美味。玩的时候，玩得疯狂开心。
“我现在高二，课程不算太紧，完全有余力做其他事，不上晚自习也不会被落下。”唐音音道，“我希望趁着高二把自己锻炼出来，做任务，炼体术，首要把身体养好，等到高三，或者高三下学期就全力以赴努力学习。”
事情要早做打算。
听完，系统都呆了：“音音，你想得真长远。”说完它有些羞愧，“我还以为你会沉迷于体术呢，洋洋自得体术给你带来的不同，没想到你心志这样坚定，没有震惊痴迷体术给身体带来的变化，只是一心想调理好身体。”
“想什么呢？”唐音音好笑，她已经有点摸清楚系统的脾性了，这货在心理知识治疗心理疾病方面非常专业，一语中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就不行了，用一句流行语来形容就是：
——宛如一个智障！
“我怎么可能不震惊，不痴迷，我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唐音音坦诚，“不过才熟练三式体术，第4式第5式只是了解而已，身体的反应、速度、力量……就大幅度增加，若是将24式都练完，我不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啊。”
说到这，唐音音有些激动，少女的活泛劲上来，蹦跳几下：“可就是因为体术太厉害，我才应该更加努力学习，努力提升自己，我不想到最后，自己的心智和身体的力量匹配不上，成为随意滥用力量的坏人。”
系统一直监测唐音音的身体，发现她现在不仅激动，而且还表现出恐惧。系统很难理解唐音音的感受，为什么会恐惧呢，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好吗？
它问出口。
唐音音先是沉默一会，而后小声道：“其实我父母刚离婚的时候，我情绪起伏激动，那时候小，恨唐国建，我想顶撞他，想骂他，甚至有些时候还想动手。但是我不敢，我太小了，根本与他抗衡不了，我怕他打我。
但是现在，我敢和他顶嘴，敢给韩冰脸色看，除了任务需要，更多的是我长大了，拥有与他抗衡的力量，而他也渐渐认识到我大了，顾忌也多起来，所以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言辞激烈，动手打我，只是躲出去。
系统你瞧，当人有了底气，有了暴力的资本，脾气就被变大，忍耐性变差。
所以，我希望我能学更多东西，用修养和心胸来约束自己。”
系统似懂非懂：“所以你才不理会方嘉是吗，你本可以煽飞她的。”
闻言唐音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打方嘉可不是约束自己，而是因为她一旦动手，将会使自己处于下风，她可不想让对方抓到把柄。
即便要打，也得等到月黑风高夜，悄悄套上麻袋才揍嘛。
不过这话唐音音不想对系统说，于是点点头，道：“对，以后，系统你也要约束我，让我不能随便用武力。”
“好的。”系统顿感责任重大，“我一定会看着你的。”
出了校门，唐音音先去理发店将这一头绿毛剪掉，变成清爽地短发，又找了三个陌生人搭话，完成任务后直接回家。
唐国建和韩冰都在，见她回来，韩冰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转回头继续看电视，什么也没说。
唐国建倒是问了一句：“晓珊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不上自习了？”
唐音音看着唐建国：“我请了假，而且以后都不上晚自习，在家自学。”
闻言，唐国建皱了皱眉，样子有些不高兴。他下意识想教训，嘴唇翕动，但目光触及到唐音音冷淡的神情，又将话咽了回去，只冷冷道：
“你自己想清楚，别到时候成绩下来又找我哭，我可告诉你，以后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我可不管你。养你到18岁成人，我就算完成任务。”
唐音音冷笑，心道：你也没管过我啊！
这时，韩冰突然转过头，问了一句：“那晓珊怎么办？下自习怎么回来？”
唐国建安抚地看了韩冰一眼，对唐音音命令道：“你一会跟顾游说，让他送晓珊，反正也是顺路。”
听着唐国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语，唐音音真是什么都不想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回房间。
啪地一声关上门，就背靠着门板呼哧呼哧喘气。
气死了气死了。
她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一如既往地对唐国建有期待呢？
两人从陌生走到熟悉，需要漫长的过程相知、相交、相恋，但是从熟悉走到陌生却只需要一瞬间。
你认识这个人，你熟悉他仿佛自己的双手一般，但是却不能再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见面只有尴尬，两个人还会默契地避开对方。
唐音音只觉得心被人揪了下，她细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童养夫’居然就这样被人薅走了。
心好痛！
这时，张晶晶走上前，右手搭在唐音音肩膀，警惕地看着顾游，语气不渝：“你要干嘛？”
顾游没有看张晶晶，目光一直盯着唐音音，许久，才道：“音音，我们……能不能谈谈？”他嗓子也哽得厉害。
唐音音突然鼻子一酸，一颗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蹦出来，原来他也很难受吗？
“有什么好谈的？”张晶晶一脸看阶级敌人的表情。
顾游依然没有理会张晶晶，只是看着唐音音，固执的样子和唐音音记忆里熟悉的少年渐渐重合，唐音音心头一软，点头答应：“好。”
“音音！”张晶晶震惊，夸张的表情像是被战友背叛。
见状，唐音音顿感无语，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先回教室。”
好说歹说总算劝回张晶晶，唐音音同顾游一起往小树林走，一路上，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往二人身上扫来扫去，还嘀嘀咕咕。
总算走到地方，唐音音低着头率先开口：“你想谈什么？”
“音音，对不起。”顾游道。
唐音音眼眶一红，心里委屈得无以复加，傲娇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结果顾游下一句就冒出：“另外，我也替方嘉给你道歉。”
闻言，唐音音蓦地抬头，清泠的目光直直看向顾游，重复：“替？”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
顾游继续：“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动手，幸好没伤到你，我已经说过她了。”
听到这样一番话，唐音音突然没了继续的兴致，目光转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既然歉你已经道了，那我就回去了。”
刚迈开步，就听身后顾游急切叫喊：“唐音音，你生气了是吗？我知道你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唐音音想踢人。
“如果你想，我立刻就和方嘉分开，我们重新合好。”
听到这一句，唐音音更气了，她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感情他们大张旗鼓是故意气她呢？
想让她嫉妒吃醋，然后回头找他是吧！
“顾游，你怎么这么幼稚？”唐音音回头，终于忍不住吼出来。
“我幼稚？”顾游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昨天为什么抢林之恒书包，晚自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和他打电话，你们去哪了？”
唐音音冷笑，抬眼看向顾游：“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和方嘉一块气我？”
顾游不说话。
唐音音想揍人：“你可以打电话直接问我啊？何必搞这么多事出来，而且我不过是和林之恒短暂接触，你反应就这么大，那你和方嘉呢，你们频繁接触，还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你明知道我不高兴，还继续和她一块，将心比心，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顾游：“我和方嘉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音音：“我想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想，我一直劝自己相信你，是你，你明知我不高兴，还不知道和方嘉保持距离，放纵自己。”
顾游：“我和方嘉只是普通同学，是你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唐音音：“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何曾有过耐心给人讲复杂的数学题，即便是我，你也经常不耐烦，但是面对方嘉，却不厌其烦。”
顾游：“你为什么总盯着这一点，我和方嘉是老师结成的学习互助小组，给她讲题很正常。”
唐音音：“那好，只要你承认你对方嘉没有丁点的好感，我就相信你。”
顾游：“……”
吵成这样，俩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就分手，谁稀罕！
俩个人都是气咻咻的模样，背对背，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走去。
——
高二（1）班，林之恒偏头，透过窗户，正若有所思得盯着某处。
同桌碰了他一下，小声提醒：“干嘛呢？老师刚才看你了。”
林之恒转过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喜糖盒子，拇指摩挲了两下。
同桌瞥了一眼，好奇：“你从哪拿的？5班的方嘉不是只发了5班和2班吗？”
“捡的。”林之恒语气淡淡。
不过，他此刻的心绪却和语气正好相反，翻腾得不行。
难道帖子里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唐音音真的喜欢他，所以故意大张旗鼓地分手，演给他看。
刚这样一想，脑海里立马跳出一个小人提出反对意见：不对，千万别自作多情，打脸太疼，也许是顾游和方嘉真好了，唐音音被插足了呢？
林之恒想想，确有可能，他和唐音音根本没有交集，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喜欢自己。
这样想了一瞬，之前脑海里那个小人又改变意见，反驳道：你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你自己多帅你不造吗？你收过多少情书心里没数吗？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也和你没有交集啊，唐音音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思绪纠结搏斗得太厉害，林之恒只好从抽身，将目光移到喜糖盒子上。
——不管怎么说，巧克力还是挺好吃的，甜甜的，甜得他心猿意马，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短小，渣作者卡文了，憋出一身汗。
ps：渣作者个人非常喜欢怦然心动这个词，一想到，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空欢喜
唐音音没有上晚自习跟老师请个假就离开了，这就是好学生的优势，老师批假批得特别快。
系统问她为什么请假，其实可以见缝插针地和陌生人搭讪，登台表演也可以等到周末，这样总请假会耽误学习的，而且它还听说过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唐音音把书包袋子往上调了调，道：“我不仅要请假，还打算以后的晚自习都不上了。”
系统无语：“你至于嘛？一点都不勤奋，你可以挤时间，利用一切闲暇时间做任务啊。”
唐音音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很少被人左右，即便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系统。
她摇摇头，对系统慢慢解释：“你说的也对，有人可以这样，利用一切琐碎的时间。但是我不想，我更喜欢专注，我不喜欢学习的时候想着做任务，做任务的时候惦记学习。”
人要了解自己，知道什么方法适合自己，学习是一项终身事业，不单单是智力还有心力以及合适有效的方法，样样不可缺。
她曾经摸索过，发现自己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专注学习，深刻思考，比用加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的碎片时间学习的效率要高出很多。
如果吃饭的时间要边吃饭边背单词，玩耍的时候要边玩边想着作业，那她的人生就全被忙碌填满，不仅没有效率，连快乐都没有了。
她就想吃饭的时候专注品尝美食，顺便夸夸赵婶的厨艺，探讨一下如何把菜做得健康美味。玩的时候，玩得疯狂开心。
“我现在高二，课程不算太紧，完全有余力做其他事，不上晚自习也不会被落下。”唐音音道，“我希望趁着高二把自己锻炼出来，做任务，炼体术，首要把身体养好，等到高三，或者高三下学期就全力以赴努力学习。”
事情要早做打算。
听完，系统都呆了：“音音，你想得真长远。”说完它有些羞愧，“我还以为你会沉迷于体术呢，洋洋自得体术给你带来的不同，没想到你心志这样坚定，没有震惊痴迷体术给身体带来的变化，只是一心想调理好身体。”
“想什么呢？”唐音音好笑，她已经有点摸清楚系统的脾性了，这货在心理知识治疗心理疾病方面非常专业，一语中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就不行了，用一句流行语来形容就是：
——宛如一个智障！
“我怎么可能不震惊，不痴迷，我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唐音音坦诚，“不过才熟练三式体术，第4式第5式只是了解而已，身体的反应、速度、力量……就大幅度增加，若是将24式都练完，我不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啊。”
说到这，唐音音有些激动，少女的活泛劲上来，蹦跳几下：“可就是因为体术太厉害，我才应该更加努力学习，努力提升自己，我不想到最后，自己的心智和身体的力量匹配不上，成为随意滥用力量的坏人。”
系统一直监测唐音音的身体，发现她现在不仅激动，而且还表现出恐惧。系统很难理解唐音音的感受，为什么会恐惧呢，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好吗？
它问出口。
唐音音先是沉默一会，而后小声道：“其实我父母刚离婚的时候，我情绪起伏激动，那时候小，恨唐国建，我想顶撞他，想骂他，甚至有些时候还想动手。但是我不敢，我太小了，根本与他抗衡不了，我怕他打我。
但是现在，我敢和他顶嘴，敢给韩冰脸色看，除了任务需要，更多的是我长大了，拥有与他抗衡的力量，而他也渐渐认识到我大了，顾忌也多起来，所以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言辞激烈，动手打我，只是躲出去。
系统你瞧，当人有了底气，有了暴力的资本，脾气就被变大，忍耐性变差。
所以，我希望我能学更多东西，用修养和心胸来约束自己。”
系统似懂非懂：“所以你才不理会方嘉是吗，你本可以煽飞她的。”
闻言唐音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打方嘉可不是约束自己，而是因为她一旦动手，将会使自己处于下风，她可不想让对方抓到把柄。
即便要打，也得等到月黑风高夜，悄悄套上麻袋才揍嘛。
不过这话唐音音不想对系统说，于是点点头，道：“对，以后，系统你也要约束我，让我不能随便用武力。”
“好的。”系统顿感责任重大，“我一定会看着你的。”
出了校门，唐音音先去理发店将这一头绿毛剪掉，变成清爽地短发，又找了三个陌生人搭话，完成任务后直接回家。
唐国建和韩冰都在，见她回来，韩冰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转回头继续看电视，什么也没说。
唐国建倒是问了一句：“晓珊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不上自习了？”
唐音音看着唐建国：“我请了假，而且以后都不上晚自习，在家自学。”
闻言，唐国建皱了皱眉，样子有些不高兴。他下意识想教训，嘴唇翕动，但目光触及到唐音音冷淡的神情，又将话咽了回去，只冷冷道：
“你自己想清楚，别到时候成绩下来又找我哭，我可告诉你，以后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我可不管你。养你到18岁成人，我就算完成任务。”
唐音音冷笑，心道：你也没管过我啊！
这时，韩冰突然转过头，问了一句：“那晓珊怎么办？下自习怎么回来？”
唐国建安抚地看了韩冰一眼，对唐音音命令道：“你一会跟顾游说，让他送晓珊，反正也是顺路。”
听着唐国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语，唐音音真是什么都不想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回房间。
啪地一声关上门，就背靠着门板呼哧呼哧喘气。
气死了气死了。
她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一如既往地对唐国建有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