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疯子萧绝
  祸颜已经死了好几天,连魂魄都没有了——
  所以这封信是怎么悄无声息的送到他手中,他也毫不知情。
  只知道,信中的底部,还夹着一本名为悯生的邪书,而祸颜大致的布局,也都写在了信中。
  甚至连他和郑秋云两人逆天改命,永生这事都安排的十分妥当。
  她让他们找廖翠莲,还让萧绝和郑秋云在逆天改命得到永生之后,修炼邪书上的内容,不过却让他们两个不要修炼奇门遁甲。
  我一听到这,直接打断了萧绝的话,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祸颜不让他们修炼奇门遁甲啊?
  可萧绝却回我,祸颜的信上是这么说的,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机会可以窥看天道。
  也不是每个人窥看天道,都能逃过天道的谴责。
  不过,祸颜还在心中,将使用美人图的方法授予了他——
  一切明了,我整个人听后直接傻在了原地——
  打死我我都想不到,萧绝和奶奶算计我这件事,竟然是我前世所部下的局——
  所有的一切,竟然是我自己在算计我自己,而且还算计的这么天衣无缝,演的连我自己都深入局中无法自拔!
  可我前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一世来下这盘千古大棋?
  咽了咽口水,我将呼吸和心跳缓缓调整了过来,问萧绝:“这件事,除了你和奶奶还有我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萧绝嘴角轻轻一扯,问我:“我和你说之前,你能猜的出吗?”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不能,却猛地恍然大悟!
  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看的出来?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之所以大家之前那么相信我不是祸颜,只是投胎时融了一抹祸颜的残念,很大一部分都是萧绝放出的一些东西来夺人眼球吧?
  再加上,之前碧色在我身上放一抹魂魄,这么明显要害我,置我于死地,萧绝都那么极力配合,而我也差点死在了祸颜墓里,更是铁证如山!让人想怀疑都难。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萧绝将他前世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除了有点心酸之外,还有些害怕——
  这股害怕从何而来,我自己都说不清,最后只化为了深深感叹。
  问萧绝,“所以奶奶的死,和奶奶尸变,被钉了七根震魂钉还被下了蛊,我前世都算的一清二楚,知道会这样?”
  不曾想,萧绝却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算的那么清楚。
  我差异的“啊”了一声,萧绝却笑了。
  笑的那叫一个璀璨,明艳生花!
  “逆天改命的时候,我的成功了,我妈的却失败了,最后我妈以自己容貌为代价,作为接引,以另外一种方式,像上天借了千年寿命,在顾以筠害她的时候,其实已经大限将至了。”
  他这话音一落,我瞬间释然了不少,也难怪我的记忆里,奶奶这二十年来,都长得没什么两样,原来是这样。
  随后,萧绝又接着道:“我妈的尸变,还有那七根震魂钉,都是我弄的。”
  我一听萧绝这话,脸色瞬间一变。
  莫名的,觉得萧绝好可怕——
  呼吸有些紧张,萧绝却笑着对我道了句:“别害怕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能吃人。”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望着萧绝的脸许久。
  可谁都没有说话,而是我们俩不断对视,对视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问他:“为什么?”
  问这话时,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萧绝总给我一种有些亦正亦邪,摇摆不定,又特别能装,能给人下烟雾弹的这种印象。
  “你不觉得,祸颜下的局,还是单调了不少吗?我不给她加把火,她怎么烧的起来?”
  萧绝笑盈盈的反问我,口中讥讽不已,听的我顿时一愣,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好久,只想将他看穿。
  萧绝很爱祸颜,我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得出,也能从他之前做的行为中看的出来。
  毕竟一个人演戏演的再真,没有真情流露也是假的。
  可我却想不明白萧绝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起了异心,还是真如他所说,下出来的局太单调了,他想加把火?
  我疑狐的看了他很久,最后还是问了一句:“我奶奶可是你亲妈!你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算计她,还让她不能入土为安是吗?”
  他反问我,眼底的神色很淡,淡的根本让人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真特么能装!
  我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感觉萧绝是这样的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可他这样,却也让我明白了。
  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特别是被卷入了这盘棋局中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能装,稍不留神,我就能被算计的永无翻身之地。
  他的话音刚落,我没说话,只是没底气的淡淡“嗯”了一声。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低,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的越来越多,我甚至有种不想在这里呆了,直接逃离这里的冲动!
  可我却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你觉得,我把我妈尸体养成旱魃很容易吗?你觉得我把我妈尸体养成旱魃,用另外一种方式重生,很不孝吗?”
  他脸色一变,十分认真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回应望着他。
  他忽然笑了,笑的是那般自嘲又讥讽,仿佛我是多大的一个恶人在逼迫他似得。
  我总感觉这样的萧绝很可怕,而且是越接触,越可怕。
  云景虽然上辈子深陷囫囵,可他却有他自己心底那副天真善良的一面,也逐渐从黑暗中走出。
  可我看着萧绝,却有一种萧绝越陷越深,而且因为时间的推移,心里慢慢变态的地步——
  他和我说的越多,我越害怕,毕竟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知道太多,对我不好!
  我知道了这么多,萧绝还可能放过我吗?
  或许,他在找我来之前,和我说这些之前,就已经挖了一个大坑,在等着我跳。
  我一想到这里,头皮瞬间麻在了一起,看着萧绝我就想逃,可我却被他这冰霜的瞳孔盯的浑身发毛,硬撑着一张冷峻的脸坐在他对面。
  “我问你,我不孝吗?”
  他阴恻恻的看着我,嘴角轻轻勾起,眼里十分轻佻,整个人犹如负了魔般诡异而恐怖。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可萧绝却恶狠狠的吼了我一句:“你撒谎!”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紧张的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有,萧绝的气息这才渐渐收敛。
  随后问我,还不害怕震魂钉把我奶奶的魂魄给弄的魂飞魄散?
  我小心翼翼,害怕的点了点头,没说话,萧绝却勾起嘴角淡淡问我:“很怕?”
  我知道自己在这样和他聊下去,都会变成神经病,咽了咽口水,想要转开话题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可想来想去,却连一个办法也想不到。
  所幸,我听天由命,问了一个自己特别想问的问题:“既然奶奶的震魂钉是你放下的,那顾以城为什么说是顾以筠?而且奶奶身上的蛊是怎么回事?”
  “栽赃给顾以筠很难吗?那蛊的事情很严重吗?”
  萧绝差异的问了我一句,眼中的表情十分理所当然!
  我打着哈哈说没有,只是担心奶奶的安慰,可心里对萧绝的惧怕又多了几分。
  我越和他接触,越和他聊天,就越觉得他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人都变成神经病了。
  而且越来越觉得,他好危险。
  我的话音刚落,萧绝忽然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