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困人魂魄，有损阴德
“五奶奶。”
“恩。”
五奶奶的反应平淡，我却感觉到她在害怕，抱着我的手不断收紧，那种害怕好像是害怕失去我似的。
“五姨，小乐醒了没，这该吃中午饭了，别让她再睡了。”
我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想起梦里那个割肉养儿子的老板娘我就特想我妈，想我妈抱抱我想我妈亲亲我，虽然我从小就在五奶奶哪里长大，但怎么说我妈也是生下我的亲妈，就算是中间没啥感情，我和她那种血缘的深情也无法割舍，所以这一刻我特想我妈。
“等下出去就说你今早睡过了不想吃饭，免得你妈担心。”五奶奶下床给我穿着鞋，一边穿着一边交代的说着。
“不是，我不是睡了几天了吗？”我皱眉看着五奶奶，我有点不太明白。
五奶奶却一笑，摸摸我的头说道，“你在那个地方呆了好几天不错，但是在现实里你只不过是错过了一顿早饭而已，所以等下别乱说啥，免得你爸妈担心。”
五奶奶的再三交代，我是解非解的点点头，但是......“那，五奶奶的意思，我睡着的事情你都知道。”这话我问的有点迟钝，但是没想到五奶奶竟然点了头，点头，这一下我可就不淡定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啥你不早点拉我出来，既然你都知道为啥还让我看到老板娘那么痛苦，可当一切的为啥我想问的时候，五奶奶却摸摸我的头，说吃完饭在说，被五奶奶这么一说我到真的有点饿了，也不矫情，立马爬下床准备吃饭。
跟爸妈打了招呼我就和五奶奶坐在沙发上面，我爸妈还是和平时一样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我早上没吃早饭的缘故吧！吃饭的时候我妈一个劲的给我夹着菜，生怕我吃少了一口。
“大明、小琴，我也在这住了几天了，所以下午我想回去。”
“啊！五奶奶你要回去，那我咋办？”
一听说五奶奶要回去我就不淡定了，嘴里扒拉的饭也来不及吞下去，含在嘴里傻乎乎的问着五奶奶。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五奶奶就要回去，那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五奶奶难道不害怕我出啥事情。
“五姨是不是在这住的不舒服呀！我这租的房子太小我知道五姨不习惯，可五姨你这要回去，这市里还有好些好玩的地方五姨还没去看看，这都要回去了，指不定下时候啥时间能来。”我妈这也是急了，连忙放下碗，挽留的说着。
“小琴我知道你们也是一番好意，但我这一个人住习惯了，这一下子住在这里真真是不大习惯，反正也没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这先回去，到时候你们在带着小乐一起回来。”
“啊！五奶奶你不带我呀！”
我又是一声疑惑，看着五奶奶心里犯愁。
五奶奶不带我走，真的要把我丢在这里，在这儿我倒是不怕，我就怕那个老板娘突然找上我咋办呀！到时候五奶奶不再，我该咋应付呀！
可五奶奶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似的，继续跟我妈说着，“家里那些鸡鸭的这几天都在林丫头哪里放着，我走的时候跟她说就过来几天，这也该回去了，要不然那些牲畜没人照顾。”
“哎！这多大点事呀！等下让大明给林子家打个电话多照顾几天不就行了，五姨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和大明整天做着生意也没咋好好陪你，五姨你要是真的嫌闷，下午就带着小乐出去走走，去去那街道上还有那边的护城河都挺好的。”
我妈还在一再的挽留，我也是一脸想要五奶奶留下的模样，五奶奶看着我和我妈，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愿意暂时先留下来不走。
五奶奶不走我固然高兴，但是眼前的事情也必须要处理一下，吃完饭，我帮我妈洗完碗就拉着五奶奶进房间，五奶奶进了房间就盘腿坐在床上，点着一根烟准备请着老仙，我就一只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
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五奶奶这才睁开眼睛，放下的水烟袋拿一旁的薄荷水漱了漱口。
“五奶奶，老仙有没有说啥？”五奶奶漱完口，我就扒着五奶奶问着。
五奶奶皱着眉头，让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她听，而我说完以后，她却问我记不记得那个茅草屋所在的地方。
“不记得了。”我摇摇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啥地方，我只直到一个茅草屋还有一条石子小路。
五奶奶拔了一根我的头发包在一张符里，嘴念了一串东西符咒燃起，烧红的火苗里浮现出那个茅草屋，还有那条我记忆中的石子小路。
“乐，我们走。”
五奶奶下床拉住我的手就要出门，刚巧碰到我爸妈准备出去出摊，问着，五奶奶说带着我去找一个朋友，没想到我妈竟然相信了，端着一筐东西，还问我们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五奶奶一路拉着我打车向北走，一直走到了一个叫做回忆村的地方，五奶奶才拉着我下了车，付了车费，然后拉着我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踩在脚下的土灰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石子路，我看着脚下蜿蜒又狭窄的石子路，忍不住把它和我梦里的石子路重合，然后一直走到一个高丘前停下，五奶奶却让我向上看。
“上面是啥......”
还没说完的话我却被眼前的东西吓住，这眼前不是别的，而是那间我住了几天的茅草屋，茅草屋还和我记忆中一样，破破烂烂的没啥看头。
“这个真的存在。”我指着茅草屋，像个傻子一样的问着。
五奶奶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里，然后对着茅草屋就丢了过去。
茅草屋外面似乎有一层啥我看不见的东西罩着，五奶奶丢出去的石头在还没接近茅草屋的时候，就被反弹了回来，然后落在地上，再然后消失。
“五奶奶这是咋回事？”我看着平静的茅草屋，不知道挡着的是啥。
“困人魂魄，有损阴德，小乐我们去大柳树那边看看。”
点点头，我又跟着五奶奶去了记忆中的大柳树旁。
五奶奶拿出一把小刀，对着大柳树的树根划了一下，红色的液体从五奶奶划来的地方流出，我蹲下身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串进我的鼻腔，这树成精了，我瞪大眼睛，就好像西游记里猪八戒一耙子打上的那颗大柳树一样，留着血红血红的血液。
“五奶奶，这...这是柳树成精了吗？”我指着还在流血的大柳树，问着一旁莫不说话的五奶奶，哪知道五奶奶看我一眼，摇头说着“不是。”
“那是啥？”
若不是成精了咋会流血，我好想又迷糊了。
“这柳树是用血浇灌的，久而久之这些血就会被这柳树吸食，然后柳树本身的汁体就会变成红色，如果再长一点时间的话，这棵柳树的叶子也会变成红色。”
变成红色，我期待的看着大柳树，伸手抚摸着树干，我想着大柳树变成红色的样子。
当然我是没看到大柳树变成红色，因为那一次以后，村里开始扩建，那颗大柳树也在扩建中被移走，最后移植到哪里去了，我也不大清楚。
不过长大以后我看见染成蓝色的玫瑰花，那些无良的花店老板用蓝药水泡着花径，久而久之白色的玫瑰就变成了蓝色，这样就能卖高价钱，赚黑心的钱。
五奶奶让我下去扒开草丛，可我这一扒开就吓得哭爹喊娘，抱着五奶奶死活都不肯撒手，没良心的五奶奶却被我的样子闹得，笑的前扑后仰的，那时候我觉得五奶奶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吓唬着我。
扒开的草丛，里面是白花花的骷髅架子，摔得到处都是的白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里面戏耍，放肆的杂草从白骨里涨了出来，满满的一地人骨，咋看咋吓人的。
“五奶奶这咋这么多人骨呀！”
其实我是想问，这么多人骨得多少人，可是想想还是不要问了，要不然五奶奶又要打我。
可是五奶奶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又回到了那个茅草屋前，站在石子路上五奶奶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人，也好像是在等人。
头上的太阳变成了月亮，五奶奶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我坐在石子路上敲着小腿，想着这里能不能找点吃的，可是这光秃秃的周围就跟我在那个梦里的时候一样，看不到一个人，除了这个茅草屋也看不到一所房子，这里就像是一个死村，死静死静的阴深。
头上的月亮又变成了皎月，在这个冷漠的冬天放肆的发光发亮，我坐在石子路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小乐......”
突然而来的一阵冷风，吹在我的身上立马精神了起来。
“小乐......”
又是一道声音，这一次我打起来十二分精神的看着周围。
周围怡然空荡荡的，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五奶奶身边，抱着五奶奶的手臂看着四周。
“小乐......”
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五奶奶也明显的听到这道声音，温暖的手在我的小手上拍了两下，然后一声‘出来’就见一个红衣飘飘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恩。”
五奶奶的反应平淡，我却感觉到她在害怕，抱着我的手不断收紧，那种害怕好像是害怕失去我似的。
“五姨，小乐醒了没，这该吃中午饭了，别让她再睡了。”
我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想起梦里那个割肉养儿子的老板娘我就特想我妈，想我妈抱抱我想我妈亲亲我，虽然我从小就在五奶奶哪里长大，但怎么说我妈也是生下我的亲妈，就算是中间没啥感情，我和她那种血缘的深情也无法割舍，所以这一刻我特想我妈。
“等下出去就说你今早睡过了不想吃饭，免得你妈担心。”五奶奶下床给我穿着鞋，一边穿着一边交代的说着。
“不是，我不是睡了几天了吗？”我皱眉看着五奶奶，我有点不太明白。
五奶奶却一笑，摸摸我的头说道，“你在那个地方呆了好几天不错，但是在现实里你只不过是错过了一顿早饭而已，所以等下别乱说啥，免得你爸妈担心。”
五奶奶的再三交代，我是解非解的点点头，但是......“那，五奶奶的意思，我睡着的事情你都知道。”这话我问的有点迟钝，但是没想到五奶奶竟然点了头，点头，这一下我可就不淡定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啥你不早点拉我出来，既然你都知道为啥还让我看到老板娘那么痛苦，可当一切的为啥我想问的时候，五奶奶却摸摸我的头，说吃完饭在说，被五奶奶这么一说我到真的有点饿了，也不矫情，立马爬下床准备吃饭。
跟爸妈打了招呼我就和五奶奶坐在沙发上面，我爸妈还是和平时一样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我早上没吃早饭的缘故吧！吃饭的时候我妈一个劲的给我夹着菜，生怕我吃少了一口。
“大明、小琴，我也在这住了几天了，所以下午我想回去。”
“啊！五奶奶你要回去，那我咋办？”
一听说五奶奶要回去我就不淡定了，嘴里扒拉的饭也来不及吞下去，含在嘴里傻乎乎的问着五奶奶。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五奶奶就要回去，那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五奶奶难道不害怕我出啥事情。
“五姨是不是在这住的不舒服呀！我这租的房子太小我知道五姨不习惯，可五姨你这要回去，这市里还有好些好玩的地方五姨还没去看看，这都要回去了，指不定下时候啥时间能来。”我妈这也是急了，连忙放下碗，挽留的说着。
“小琴我知道你们也是一番好意，但我这一个人住习惯了，这一下子住在这里真真是不大习惯，反正也没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这先回去，到时候你们在带着小乐一起回来。”
“啊！五奶奶你不带我呀！”
我又是一声疑惑，看着五奶奶心里犯愁。
五奶奶不带我走，真的要把我丢在这里，在这儿我倒是不怕，我就怕那个老板娘突然找上我咋办呀！到时候五奶奶不再，我该咋应付呀！
可五奶奶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似的，继续跟我妈说着，“家里那些鸡鸭的这几天都在林丫头哪里放着，我走的时候跟她说就过来几天，这也该回去了，要不然那些牲畜没人照顾。”
“哎！这多大点事呀！等下让大明给林子家打个电话多照顾几天不就行了，五姨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和大明整天做着生意也没咋好好陪你，五姨你要是真的嫌闷，下午就带着小乐出去走走，去去那街道上还有那边的护城河都挺好的。”
我妈还在一再的挽留，我也是一脸想要五奶奶留下的模样，五奶奶看着我和我妈，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愿意暂时先留下来不走。
五奶奶不走我固然高兴，但是眼前的事情也必须要处理一下，吃完饭，我帮我妈洗完碗就拉着五奶奶进房间，五奶奶进了房间就盘腿坐在床上，点着一根烟准备请着老仙，我就一只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
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五奶奶这才睁开眼睛，放下的水烟袋拿一旁的薄荷水漱了漱口。
“五奶奶，老仙有没有说啥？”五奶奶漱完口，我就扒着五奶奶问着。
五奶奶皱着眉头，让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她听，而我说完以后，她却问我记不记得那个茅草屋所在的地方。
“不记得了。”我摇摇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啥地方，我只直到一个茅草屋还有一条石子小路。
五奶奶拔了一根我的头发包在一张符里，嘴念了一串东西符咒燃起，烧红的火苗里浮现出那个茅草屋，还有那条我记忆中的石子小路。
“乐，我们走。”
五奶奶下床拉住我的手就要出门，刚巧碰到我爸妈准备出去出摊，问着，五奶奶说带着我去找一个朋友，没想到我妈竟然相信了，端着一筐东西，还问我们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五奶奶一路拉着我打车向北走，一直走到了一个叫做回忆村的地方，五奶奶才拉着我下了车，付了车费，然后拉着我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踩在脚下的土灰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石子路，我看着脚下蜿蜒又狭窄的石子路，忍不住把它和我梦里的石子路重合，然后一直走到一个高丘前停下，五奶奶却让我向上看。
“上面是啥......”
还没说完的话我却被眼前的东西吓住，这眼前不是别的，而是那间我住了几天的茅草屋，茅草屋还和我记忆中一样，破破烂烂的没啥看头。
“这个真的存在。”我指着茅草屋，像个傻子一样的问着。
五奶奶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里，然后对着茅草屋就丢了过去。
茅草屋外面似乎有一层啥我看不见的东西罩着，五奶奶丢出去的石头在还没接近茅草屋的时候，就被反弹了回来，然后落在地上，再然后消失。
“五奶奶这是咋回事？”我看着平静的茅草屋，不知道挡着的是啥。
“困人魂魄，有损阴德，小乐我们去大柳树那边看看。”
点点头，我又跟着五奶奶去了记忆中的大柳树旁。
五奶奶拿出一把小刀，对着大柳树的树根划了一下，红色的液体从五奶奶划来的地方流出，我蹲下身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串进我的鼻腔，这树成精了，我瞪大眼睛，就好像西游记里猪八戒一耙子打上的那颗大柳树一样，留着血红血红的血液。
“五奶奶，这...这是柳树成精了吗？”我指着还在流血的大柳树，问着一旁莫不说话的五奶奶，哪知道五奶奶看我一眼，摇头说着“不是。”
“那是啥？”
若不是成精了咋会流血，我好想又迷糊了。
“这柳树是用血浇灌的，久而久之这些血就会被这柳树吸食，然后柳树本身的汁体就会变成红色，如果再长一点时间的话，这棵柳树的叶子也会变成红色。”
变成红色，我期待的看着大柳树，伸手抚摸着树干，我想着大柳树变成红色的样子。
当然我是没看到大柳树变成红色，因为那一次以后，村里开始扩建，那颗大柳树也在扩建中被移走，最后移植到哪里去了，我也不大清楚。
不过长大以后我看见染成蓝色的玫瑰花，那些无良的花店老板用蓝药水泡着花径，久而久之白色的玫瑰就变成了蓝色，这样就能卖高价钱，赚黑心的钱。
五奶奶让我下去扒开草丛，可我这一扒开就吓得哭爹喊娘，抱着五奶奶死活都不肯撒手，没良心的五奶奶却被我的样子闹得，笑的前扑后仰的，那时候我觉得五奶奶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吓唬着我。
扒开的草丛，里面是白花花的骷髅架子，摔得到处都是的白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里面戏耍，放肆的杂草从白骨里涨了出来，满满的一地人骨，咋看咋吓人的。
“五奶奶这咋这么多人骨呀！”
其实我是想问，这么多人骨得多少人，可是想想还是不要问了，要不然五奶奶又要打我。
可是五奶奶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又回到了那个茅草屋前，站在石子路上五奶奶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人，也好像是在等人。
头上的太阳变成了月亮，五奶奶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我坐在石子路上敲着小腿，想着这里能不能找点吃的，可是这光秃秃的周围就跟我在那个梦里的时候一样，看不到一个人，除了这个茅草屋也看不到一所房子，这里就像是一个死村，死静死静的阴深。
头上的月亮又变成了皎月，在这个冷漠的冬天放肆的发光发亮，我坐在石子路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小乐......”
突然而来的一阵冷风，吹在我的身上立马精神了起来。
“小乐......”
又是一道声音，这一次我打起来十二分精神的看着周围。
周围怡然空荡荡的，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五奶奶身边，抱着五奶奶的手臂看着四周。
“小乐......”
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五奶奶也明显的听到这道声音，温暖的手在我的小手上拍了两下，然后一声‘出来’就见一个红衣飘飘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