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把高医生接到这里来给旬一治伤。”白晋翀不可一世地命令。
  “是。”
  “不必了。”旬一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冷着脸,凌厉地质问:“翀哥,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要把我们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岑绘?”
  “唉。”白晋翀垂头丧气地叹息,“你这孩子,想想五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回国?”
  我看着旬一的侧脸,他似乎陷入回忆中,但是脸色很不好,看来回忆的事情令他很不愉快。
  “我觉得这样挺好,既不伤害我们的友谊,又能让你明确我的决定。”
  “这个女人,本来只是一场意外。”白晋翀狠戾地瞪视我,吓得我更加懵逼了。
  正文 第213章 为爱痴狂【补更】
  后来,江旬一向我坦白。
  十七岁那年,旬一代表中国留学生团队参加辩论赛,与来自西班牙的留学生,就世界环境问题展开激烈的辩论,西班牙学生在言语上明显歧视中国的环境问题,被“激怒”的旬一用他不惧不畏,不卑不亢的态度一一反驳了这位留学生,并且带着自己的同学赢得了辩论赛。
  他和白晋翀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坐在台下的白晋翀,作为旁观者,却对江旬一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之后,旬一顺利地进入白晋翀所在的大学,为了能和旬一朝夕相对,白晋翀做了多方的努力,两人甚至搬进一间宿舍住下来,在旬一心里,这个男人就像是自己的大哥,替补了江烨的位置,让他在异国他乡有些温暖。
  可是白晋翀却不这么单纯,他想要将我的江旬一掰弯,没错,就是要引诱旬一成为他的人。
  一想到旬一曾经可能变成跟江烨那样的人,我真是心里一阵刺痛,这个世界之所以变得如此疯狂,是因为造就了更多疯狂的人。
  两人在学校里如胶似漆,加上国外的思想更加开放,根本不会有人阻止白晋翀的做法,只是苦了旬一很为难,他最后放弃了刚刚创办的事业,他想要和白家划清界限,和白晋翀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还找了个理由回国休养,自此,旬一放弃读研的机会,留在了江家,也才会有之后与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白晋翀没有想过放弃,直到他发现旬一的电脑里面有一张他做出来的影子机器人的画像,他本来的确没太在意,可是有一天,他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尽然真实存在。
  两年前,我们相遇了,我和白晋翀在空中不期而遇。
  “对不起,这个位置好像是我的。”我闭上眼准备入睡,突然有人打扰。
  元媛在我身边,捂着嘴取笑,我慌里慌张地拿出机票,才知道自己看错了编号,可能是头一天彻夜赶工,导致自己眼神出了故障。
  “抱歉,实在是抱歉。”我站起来,尴尬地赔笑。
  我抬头,看到一张笑得像旬一一样温柔的脸。他也看着我,我们对视足足有五秒之久,我因为他而想到旬一,他应该也是惊讶的,可是当时他实在是显得太过镇定了。
  白晋翀不动声色地进入我的生活,他花费两年时间去了解他的“情敌”,并且让我错觉地以为他追求我,他怎么可能追求我,根本不是因为爱而对我好,他其实早就调查出我是谁,也知道我和旬一不得已地分开,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旬一在国外的情况,他在国内外往来,周旋于我和旬一之间。
  他看着我们痛苦地分离,心里掠过一丝得意。
  旬一拒绝得很彻底,即便是这五年,他在别家公司做得辛苦也不曾想过回到白晋翀身边,于是白晋翀迁怒于我,他想用那些对付女人的办法得到我,他想让旬一看清楚女人的朝秦暮楚,他想在情感上真正分开我和旬一。
  然而,他失败了。他低估了我对旬一的爱,低估了我们的爱情,他注定是个失败者。
  “放了岑绘,这跟她毫无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旬一平静下来,一边走一边靠近白晋翀,而我继续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我本来的确不想把她怎么样,可惜的是,我没办法让她爱上我,既然她不能移情别恋,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了。”白晋翀的眸光透着一股阴冷的杀意,就因为我爱着旬一,所以在他心里判了死刑。
  “不要逼我对你出手,那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一直感激于心,于情而言,你对我有恩。”江旬一站定他跟前,白晋翀身边的那些人蠢蠢欲动,他们担心旬一伤害白先生,可是白晋翀却很喜欢旬一的靠近,他并不打算反击。
  “我可以不用回国来处理这些事的,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在国外发展,你一心只想回来,回到这个女人身边。”
  “只有在她身边,才有家的感觉,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所以她要死。”
  白晋翀的一声诅咒令旬一失去耐心,他陡然伸右手掐住白晋翀的脖子,与此同时,白先生身后的那些保镖也都纷纷围聚过来,特别是害死刀疤男的那个人手里还有枪,他立刻举枪对准了旬一的头。
  我心急如焚,想冲上去缓解两人的火苗,然而刚迈出一步就被身边的马仔牢牢地抓住手臂。
  “旬一,你别冲动。”我着急地嚷道。
  “放她走,我不想伤害你。”
  “死在你手里,我根本不觉得遗憾。”
  白晋翀闭上眼,他完全没有反抗,他不怕死,我想起上次他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操控权仔挟持我们去到板房,他为了逼真,甚至让权仔刺伤自己,并且大火无情啊,如果我没有早一点醒过来,如果我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如果……
  如果一秒之差,我们随时可能断送性命。回想当时的紧张,我仍心有余悸,不过我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大门口正好火势最弱,那是权仔离开时,留下的出路。
  在白晋翀心里,对付女人最简单不过,要么送花送礼物,金钱攻势,要么来个英雄救美,生死关头的告白,情感攻势。
  “白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感动,没办法移情别恋吗?”思及此,我忽地冷静开口。
  听到我说话,白晋翀缓缓地睁开眼,旬一也好奇地扭头看着我。
  我用力推开抓住我的马仔,上前几步,走近他们,瞅一眼旬一后,将目光落在白晋翀身上。
  “在你身上,少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是我感受不到的,可是……”我又深情地看着旬一,“可是旬一不同,他对我毫不吝啬地施与这样的东西。”
  “什么?”
  “心。”我踱步绕到白晋翀身后,语重心长地说,“跟你相处了两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走不进我心里,甚至你用两年时间都没办法了解我,可是旬一与我真正相处的时间才一年,然而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也许你自认为你很了解女人,不过你无法了解女人的心,还有女人的直觉。”
  “你……”白晋翀想反驳,而我打断他,继续说,“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你的恨抹去那点真诚,如果这颗心只有虚情假意和谎言,那么对我来说,你如同虚设。”
  白晋翀握紧手中的拐杖,他的恨意越加地沉重。
  “相信你应该明白,即便我死了,我和旬一之间的感情不会死,这也就是你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折腾自己的缘故,因为你知道,倘若我移情别恋,这份感情才会死。”我绕到白晋翀另一边,叹息地说,“你恨我,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女人多嘴。”白晋翀斜睨瞪着我。
  “你嘴巴放尊重点。”旬一一用力,白晋翀皱起眉头,其他人也都准备扑倒旬一,而我拉着旬一的手,担忧地劝道,“旬一,别这样,你杀了他我们照样走不出这里,何必在临死前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