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大结局(4)
  “什么?”
  “这怎么可以?”
  “连忆晨竟然把全部股东都转给御少,这不是把咱们云深拱手送给御氏吗?”
  四周一片吵闹声,御天鸣黑眸眯了眯。御兆锡半路杀出来,这是想要跟他争夺云深的所有权?他又想邀功,抢在他之前拿下云深交给爸爸?
  裴厉渊看到那份股权转让书,眼底的神情似乎很平静。他只是从头看到尾,俊脸始终没有太大的起伏。
  “不会拱手送给御氏。”
  主位上的男人笑着开口,道:“这些股权虽然在我名下,但跟御氏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会把云深跟御氏牵扯在一起。”
  “啊!”
  众人再次被惊呆,这又是什么意思?御兆锡拿到云深大部分股权竟然不吞并,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放弃?
  这次股东大会的内容,原本要选举连忆晨能否继续留任云深集团总裁的位置,可御兆锡突然接替股权,众人完全始料不及。投票结果变成平分,很多人并不敢轻易得罪御家,虽然御兆锡说云深不会归为御氏,但商场中的事情变数太多。第一次股东大会没有投票得出结果,只能再次召开股东大会。十天以后的股东大会,将再次投票选择集团的最高决策人。
  散会后,裴厉渊先回办公室交代好助理工作,随后便驾车离开集团。他将车开到江边,远远瞧见御天鸣倚在车前吸烟。
  “大少。”
  御天鸣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两人并肩站在江边。江面缓缓有货轮驶过,嗡嗡的汽笛声不时飘来。御天鸣抿起唇,沉声道:“你尽快把股份转给我,看起来御兆锡想要抢在我们前面行动。”
  香烟的雾气萦绕在周围,裴厉渊眯了眯眼,盯着忽明忽暗的火星,淡淡一笑,“连忆晨把股权都转给御兆锡,我们谁都没有料到。”
  御天鸣警惕的蹙起眉,“你反悔了?”
  “不是反悔,而是担心。”裴厉渊手中夹着烟,薄唇弯起的弧度凛冽,“毕竟你们都姓御,怎么说也是兄弟。如果我把股份转给你,到时候你们兄弟连手,那云深就彻底属于你们御家了。”
  听到他的话,御天鸣不禁笑了笑,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厉渊,你想的太多了,我不会跟御兆锡连手的。”
  这话并不能打动裴厉渊,他依旧吸着手中的烟。半响将烟蒂丢在地上,抬起脸来,“大少,你的话,我可以相信吗?”
  “呵呵……”
  御天鸣忽然发笑,漆黑的眸子里染着几许阴霾,“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裴厉渊,你别忘记了,御筝这笔帐我们御家还没跟你算?!”
  江边吹来的风有些潮湿,裴厉渊单手插兜,蓦然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大少就让人准备合同吧,准备好通知我。”
  须臾,白色悍马消失在江边。御天鸣望着江面慢慢泛起的白雾,扶着围栏的五指一根根收紧。拿到云深交给爸爸,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午后阳光燥热,院子里知了声吵人。二楼书房内,一片凉爽,御兆锡推门进去时,御坤正坐在桌前,低头认真的雕刻印章。
  “爸。”御兆锡走到桌前,规规矩矩的喊人。
  御坤带着眼镜,头也没抬,沉声道:“坐吧。”
  桌面摆放着几块石料,都是御坤最近新收集到的,准备用来雕刻印章。他手中攥着的这块就是上好的田黄石,石头本身色泽深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大家听说他要用这块雕印章,纷纷劝阻,上百万一块田黄却只被他用来雕刻成一枚小小的印章,太过浪费奢侈。
  可御坤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这日午后便坐在书房里,任性的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雕刻。世间所有物件都有价,唯独喜欢两字无价。
  无论这东西贵贱,重在他喜欢,那就是无价宝。
  “什么事?”
  御坤依旧专注的盯着刻章,御兆锡拉开椅子坐下,将他带来的资料袋放在父亲面前,“妈妈当年的事情跟连少显无关,御雍的父亲并不是他。”
  既然御雍的身世已经闹开,那就索性就摊牌吧。御兆锡拿出连少显与御雍的dna检测对比报告,想要劝说父亲不要再对云深报复。
  “怎么,你查到那个男人了?”御坤手中的刻刀一顿,继而挑眉看向儿子。
  御兆锡瞬间明白过来,“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御雍不是连少显的儿子?”
  轻轻放下手中的刻刀,御坤仰起头,冷峻的眼眸噙着几丝笑,“如果他是,那我就不会单单只是要云深而已了。”
  御兆锡心尖一沉。
  “当年连少显怕事,没有带你妈妈出城,我想要一个云深,不是便宜他了吗?”宝蓝色的真丝手帕浸湿后,御坤轻擦手指。
  “爸。”
  御兆锡沉下脸,反驳道:“这件事跟连少显真的没有关系,跟晨晨更没有关系。连家并不知道妈妈是谁,他们没有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兆锡。”
  御坤蓦然沉下脸,神情瞬间变的阴霾,“当年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连少显那晚可以把你妈妈送走,也许她……”
  也许?
  御兆锡不自觉低下头,这世上就是没有也许。
  “找到那个男人了吗?”御坤猛然提问,御兆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没有。”
  他不能再此时告诉父亲,因为御雍在匡玉手中,他必须要保证御雍的安全。
  “云深算是一个条件,你跟天鸣谁先把云深交给我,这个家我就交给谁!”御坤的态度依旧不变,御兆锡没有再说。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书房的门再度关上,御坤重新戴上眼镜,低头继续雕刻印章。随着他的刻刀一笔一画的落下,沅字的笔画逐渐清晰。当年她的手帕上就是绣着这个字,他觉得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沅沅,也许那时我不应该多看这一眼。
  “啊!”
  深夜里,忽然惊醒的女人脸色煞白,惊恐的眸子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