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买剑
  吃过午饭,项苏就带着小七出门,准备去武器店买把剑,好修炼剑仙传给他的剑法。
  节日过后的莽山城更显冷清,街上的人很少,店铺也大多都关着门。
  卖武器的店也全都关着门,项苏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家开着门的铁匠铺。
  店门半掩着,门口竹椅上躺着一个老头,睡得很香。
  项苏进到店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铁锅,柜台上摆放着一堆菜刀剪刀什么的,还真是一家货真价实的铁匠铺。
  项苏有点失望,看来在城南是卖不到剑了,只有去城里其它几个区域看看了。
  莽山城太大了,去到其他区域要走很远的路。
  出了店门,却看见那老头已经醒了,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走出来的项苏,面无表情。
  项苏有种被死人看着的感觉,枯瘦的身体和浑浊的眼睛,与死人的样子没什么区别,让他身上涌起一股寒气。
  项苏被看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场面有点尴尬,刚想说话,结果来头却先说话了。
  “你想要一柄什么样的剑?”老头的声音枯哑刺耳,项苏听着很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剑?”项苏很吃惊,这老头能未卜先知?
  “跟我来。”老头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店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项苏心里有疑惑,也不担心有诈,就让小七留在门口,跟着老头进了店铺。
  穿过店铺里的小门,是一个小院,院子里只有一棵看上去满是枯枝败叶的树。
  蹲下身子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摸索了几下,老头抓住一个小铁环用力拉了一下,出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一架爬梯延伸到地下。
  又转身看了项苏一眼,老头就直接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项苏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爬了下去,地窖里面光线很足,墙壁上点满了油灯。
  地窖的空间比上面的小院还要宽阔些,几排一人多高的铁架有序的排列着,上面斜着摆满了各种剑,至少有上百把至多。
  “你自己看吧,哪柄剑和你有缘,你就可以带走。”老头说完,就站在一边,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东西。
  “什么叫有缘?”项苏不解问道,可老头站在角落里没有任何反应,像极了一具站着的尸体。
  老头不搭理,项苏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就开始挑选起架子上的剑来。
  架子上的第一柄剑是一把像是青铜打造的剑,剑身泛着幽幽的绿光,看上去挺锋利的。
  当然,这个这世界有没有青铜项苏也不清楚,也没有动手拿起来看,绿油油的颜色让人不舒服。
  视线转向第二把剑,这把剑就比较奇怪了,因为这是一把木剑。
  项苏看不出是什么木头打造的,可惜,没有开刃,也不用继续看了。
  就这样,项苏连着看完几个架子的剑,却没有动手拿起一把剑来看。
  也不是看不上这些剑,但就是没有仔细一看的欲望,这可能就是老头说的缘分吧。
  没有缘分,一切都妄然。
  还剩最后一个架子,要是还挑不到喜欢的剑,项苏就决定随便选一把先用着。
  就像前世的人,一起过一生的人,不一定就是最喜欢的那个人。
  如项苏所想,看完最后一个架子,还是没有见到一把喜欢的剑。
  很失落,项苏站在架子前叹了一口气。
  “你不拿起来仔细看看,你怎么知道适不适合你。”
  “是因为选择太多,看花了眼,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角落里传来老头枯哑刺耳的声音。
  项苏朝老头看过去,欲言又止,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就再仔细看看,或许真的有收获。
  绿油油的剑肯定是直接略过的,项苏直接拿起了第二把剑。
  剑很轻,不知道用什么木头打造的,也许不应该说是打造,说是用锋利的东西直接劈砍出来的可能更准确。
  因为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劈砍痕迹,很粗糙,甚至两边剑刃都是凹凸不平的。
  项苏不解,这样的剑也能摆在这里?
  或者,这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嗯?”项苏感到一股能量从体内的碎片中散发出来,通过拿剑的手直接传递到木剑上。
  接着,木剑上也传出一股能量,两股能量交织,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相见,项苏仿佛都能感受到他们高兴的情绪。
  虽然项苏觉得这木剑估计连只鸡都杀不死,但既然是碎片的选择,那就不用再看了,碎片是不会坑他的。
  “前辈,这剑多少钱?”项苏拿着木剑走到老头面前问道。
  “剑送有缘人,这剑不要钱,送你了。”老头还是面无表情。
  “这不好吧,怎么能白要你的剑。”项苏觉得不好意思,大家非亲非故的。
  “我说送你就送你!啰嗦什么?快点滚!”老头毫无征兆的发火了,很是暴躁的吼道。
  项苏拿着木剑飞快的出了地窖,他有种直觉,要是再说什么肯定会被老头暴打一顿。
  铁匠铺地窖里,老头站在剑架前,用手抚摸着那些剑,很轻柔,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他就要回来了。”
  “你们和我一起离开吧!”
  “我不甘啊!”
  说着说着,老头大吼了一声,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一头猛兽正在苏醒,几个呼吸后,一股暴虐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轰!”一声巨响传出,感觉整个莽山城都震动了一下。
  莽山城里升起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像一根光透明的柱子,冲入天空,直上云端,最后慢慢飘散开去,无迹可寻。
  项苏牵着小七并没有走出多远,那声巨响震得他头昏眼花。
  小七更是直接被震得吐了一口血。
  转身看过去,项苏就看到了那股冲天的气流,那个地方好像就是铁匠铺的位置。
  铁匠铺出事了?
  项苏赶忙背上已经走不动路的小七,急匆匆的往回跑。
  老头才送了他一把剑,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冲这个人情,他也必须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