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她到的时候,站在中班门外面,看到莫熙朗兴奋的拉着他的手。介绍着哪个是他的柜子,哪个是他的位置。
  到沧市之后罗裳从来没有见过莫熙朗有如此高兴的一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更自豪的像是一个小王子。
  罗裳抿紧唇瓣,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起来是她不好,没有给熙熙一个完整的家,以至于小家伙拉着一个外人来充当爸爸。
  几分钟后,宁爵西从教室里出来,罗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正要穿过马路回小区取车。
  手臂被一只陌生的手给攥住。罗裳回头看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半天挤出一句:“谢谢。”
  宁爵西一笑:“谢我什么?”
  罗裳知道这个男人又开始了,微微吸了口气,仰起脸冲他展颜一笑:“还是要谢谢你。”然后她看了眼对面的绿灯,快速通过。
  宁爵西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睛,骤然失神。
  罗裳再次在马路对面被男人拦了下来,她看了眼腕表,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她静静看着他:“宁总,刚才的忙我已经谢过了,现在能让开吗?我要去上班了。”
  宁爵西双手抄在西服裤袋里。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确实应该谢我,不过谢谢这两个字远远不够。”
  什么?
  她以为他又要想什么幺蛾子,没想到他轻轻一笑,低头吻了下她的腮帮:“我要你欠着我,罗裳,别问为什么,等你上班后你就知道答案。”
  他可是有妇之夫,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吻她,他疯了,罗裳一脸呆滞和不敢相信,一面用力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一面绕过他钻进车内。
  她急急把车开出去。
  一路到了daisy大楼,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昨晚爱格伯特和高典,以及另外两个高管双双遭遇车祸,当晚就送到了医院,三个骨折,一个昏迷不醒。
  罗裳瞬间成了整个daisy最高领导者,总公司那边董事经过商议,暂时由她代理高典一切事务。
  事情变化之快完全始料不及,罗裳昨晚还是人为刀俎,她为鲜肉,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昨晚算计她的一群人齐齐受到了惩罚。
  办公室的桌子上堆了成山的文件,罗裳呆呆的看着,猛然间想起来早上姓宁的那些话。
  “你确实应该谢我,不过谢谢这两个字远远不够。”
  “我要你欠着我,罗裳,别问为什么,等你上班后你就知道答案。”
  这么说,爱格伯特他们住院与他有关?
  是他做的?
  这……这也太可怕了。
  他怎么能叫人故意去撞人?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对目前的结果满意吗?”
  “真的是你做的?”罗裳到了此刻仍觉得不敢相信,喃喃的问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和别人分享女人的嗜好,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
  她真想大骂一句疯子,但是骂了又怎样,从认识到现在他就是个疯子,她咬了咬牙,“你可以给他们别的教训,我没意见,但不一定要这么残忍,万一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他云淡风轻的笑:“最多撞残,不会要命,死了多可惜,生不如死才最痛快。”
  罗裳感觉真的和这个男人没法沟通,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是不会谢谢你的,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
  男人沉沉的笑着。声线中有一丝讥诮:“罗裳,别告诉我你在公司没有被姓高的欺压得喘不上气来,与其你绞尽脑汁,不如我动手,我在成全你。”
  罗裳靠进转椅里,感到无语极了。昨晚他救了她,护送她回家的好感,今天早上配合熙熙演戏,满足孩子心愿的感动,所有的这些通通都荡然无存了。
  剩下的,只有她对这个男人手段残忍的恐惧。
  这一天,罗裳异常忙碌。很多高典那边的工作她不太熟悉,需要学习,这一忙就忙到了很晚,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罗裳边收拾东西边叹了口气,最近连续几天她晚上都不能陪熙熙睡觉,心里感觉过意不去极了。
  恐怕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得过这样的生活,都是拜姓宁的所赐。
  罗裳开着车离开公司,午夜,沧市的路上没什么人,她再次发现有辆车跟在后面,仔细一看,还是那辆车。
  他要干什么?
  罗裳头都快炸了。紧咬唇,平息了一会紊乱的呼吸,下一瞬间将车开的飞快,几乎一路冲进了小区。
  出了电梯,罗裳来到家门前低头对着密码锁输密码,大概是因为光线暗,她没看清,输了两次都错了,再输错一次,门就自动反锁,要等几个小时之后才会解开。
  到时候她只能按门铃,但这是她不愿意做的。那样会吵醒保姆和熙熙。
  罗裳沉吸了口气,感觉可能是高跟鞋太高了,她又个子高,这样容易看不清楚,于是把高跟鞋鞋脱了提在手里,准备再输一次密码,沉稳的步伐声赫然在身后响起。
  他居然还有脸跟上来?!
  深更半夜,这个男人不在家待着,除了来找她做那事,她想不出来别的。
  罗裳留了个心眼,一瞬间不输密码了,转身背抵在门后。她就不信他敢在走廊上胡来。
  宁爵西长腿往她面前迈了两步,低头盯着她踩在地上的白皙双脚,唇上噙着掩不住的嘲弄低笑:“特意脱了鞋在这里等着我来抱?”
  第211章 马上和他说分手
  罗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脚,忍不住蜷了下脚趾,想弯腰把手上的高跟鞋套在脚上,当着他的面又觉得不妥,就这么僵硬的站着。
  这时听到男人清淡的浅笑声:“开门,罗裳。”
  头皮开始发麻,罗裳对上男人暗眸里的薄笑,她舔了舔唇,试着心平气和的说道:“孩子在家睡觉,不方便。”
  他轻轻一笑,抬手拍上她的脸蛋,笑容低醇又有磁性:“今晚我本来没什么兴致,如果不是你把车开得飞快想甩掉我刺激我,我不会跟你上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挑起来的,罗裳,你得负责。”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罗裳抿唇冷笑,反正她今天就是不开门,他总不能在走廊强来。
  宁爵西抬起手腕看手表,淡淡的道:“我的耐心有限,裳裳。”
  罗裳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他这声亲昵的称呼像抚过她敏感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隐忍说道:“宁爵西,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孩子在家里睡觉,还有保姆,你觉得你这样进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除非你屋子里藏了男人。”他说得漫不经心,细看之下黑眸中却藏着寒芒。
  “对。”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进去不方便。”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极冷静,但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他更像个索命的修罗。
  宁爵西薄唇挑起冷嘲的弧度,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我更应该进去看一看了,看看你那个神秘的外国情人长什么样。开门!”
  罗裳觉得头疼极了,咬唇忍无可忍,手指着电梯方向:“滚!”
  一瞬间。她的手指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她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扣住,她指向电梯的手指正被他含在唇间,细细的吮着,甚至用舌尖在她指尖打转,墨黑的眸直直的看着她,低笑:“我滚了,谁来满足你,嗯?”
  全身的汗毛像竖起来一般,她另一只手抵向他坚硬的胸膛推他,“宁爵西,你要点脸行吗?这里是走廊。你给我走!走开!”
  他菲薄柔软的唇片始终含着她的手指,模糊暗哑的嗓音吐出两个字:“开门!”
  罗裳慌了,这处高档小区虽然每个楼层只有两户,但此刻走廊空旷,又是夜深人静,难保不把邻居给招来,以后别人会怎么看熙熙?说不定又会指指点点。
  可是,放他进去又不可以,以那天在海边他无所顾忌的形为来看,今晚他绝对会弄的动静很大,那样要她以后怎么在保姆和熙熙面前做人?
  为什么要逼她?
  愤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她感觉自己一再被逼到了绝路。罗裳身体颤抖个不停,反手把手中的高跟鞋砸向他。
  她的右手还被他含在唇间,她这记高跟鞋使了很大的力,高跟鞋的鞋跟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脸也有了一块鞋印。
  看着他被她砸的如此狼狈,罗裳心里一阵发慌。
  他毫不在意,像无关痛痒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脸,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纤细雪白的指尖上沾着他晶莹的口水,靡乱极了。
  男人阴沉着脸色,用力一扯,把她扯进怀里。唇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喉咙里发出轻笑:“这么说,你真的打算今晚在走廊上和我做?”
  罗裳看着他的眼中生出了几分怒意,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啃吻起她的唇瓣。
  “呜呜呜……”她手中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唇上传来吃痛,他咬了她。
  下一刻,罗裳的耳边传来按键的声音,他在按她家的电子锁。
  以为他不知道她家的密码,却没想到下一秒门咯嗒一声响了,这是门开了的声音。
  他怎么会……
  罗裳闪神的时候,被他拥在怀里依旧吻着,整个被他带进了屋内。
  偌大的屋子安安静静的,也是黑漆漆的,只有窗外一些光亮照进来,勉强能看得清室内的摆设布局。
  罗裳下巴被掐的更紧,这个动作使她仿佛主动向他张开唇,她的脸被迫抬得更高,承受着他汹涌强势的深吻。
  身处在家中,想着房间内的保姆和熙熙随时会醒来,她全身高度紧张,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开,倒是身体撞到了鞋柜,发出响声,吓的她再也不敢挣扎,只能任自己被他掠夺的吻给彻底吞没。
  “裳裳。”他低头在她唇间用含着笑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轻声道:“这样是不是很刺激,想着他们随时会醒过来,你是不是也喜欢这样?”
  她倒抽了口气,低低的骂他:“你就是个变态,滚!”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她发怒的样子,宁爵西对着她敏感的耳珠若有似无的舔含了两下,轻哂沙哑道:“我在征询你的意见,是在这里做,还是去你的房间,决定权在你手上。”
  他就像是一个泼皮无赖,左手是威胁,右手是诱哄,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宣告失败,逼得她不得不一再退让。
  再次深吸了口气,她硬着头皮指了指客厅左手边的走廊,那里是她的卧室。
  她走在前面,没走几步,她被男人从后面拦腰抱起来。
  罗裳紧张得要命,保姆年纪大了,睡眠很浅,每次她回来保姆都能听到,有时候还会给她做宵夜。
  万一这时候保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以后还要不要脸?
  宁爵西抱着她往卧室走,似乎故意走得极慢,低头看着她溢着汗珠的小脸:“告诉我,你房间里真的有男人?”
  这句话听上去完全染着危险的味道。
  罗裳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颚线,真想一拳打上去,不敢出声,等他把卧室的门用脚踢开,她随即气冷笑一声:“我说有,你是不是打算也把他撞进医院?”
  “我撞他干什么。我弄你就行了。”他嗤笑,语气笃定,眸中闪着调戏般的光芒:“把你弄的舒服了,不需要我说什么,你自然会把那个男人远远的踢到一边去,然后巴巴的跟着我。”
  如此荤话他居然讲的面不改色,罗裳攥紧手指头,忍不住讥笑道:“你哪来的自信以为你比他强,要论发言权我不是最有发言权吗?你——比他差远了。”
  最后一句她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
  男人还算温和的脸色陡然黑沉下去,眯起的眸如刀刃寒光闪闪,“罗裳,你知道的,把我惹火了对你没什么好处,我只会使劲弄你,折腾到隔壁你儿子和保姆被惊醒为止。”
  罗裳在他怀里抬起头,一时不敢再刺激他,咬唇把脸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