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面子很值钱。”玉清混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到,没人能猜出他的心思。
  玉无忧瘪了瘪嘴,他的面子值不值钱,还不是看这位大爷一句话。原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可目前这幅情景,怕是没希望了,不过他早就想好对策,不就是去城外躲一个月么,他又不是没干过。谁知玉清混又开口了,“这事你全权负责,如果办砸了,提头来见。”
  话说完,他便起身是要离开了,走出房间之前他还说了一句,“今天这厨子厨艺确实不错。”
  “小林子,过来,过来,你说刚才爷没听错。”玉无忧激动的说道,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高是兴傻了。
  主子开心,身为奴才的小林子自然跟着开心,回应道,“爷,你没听错,刚才皇上答应了。”
  “皇上答应了,答应了,那我不用去城外躲一个月了。”
  “不用,不用。”
  没想到这事情就这样搞定了,玉无忧心情大好,小酌了几杯,看着桌上盘子里都动过的菜,他突然想到起玉清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今天这厨子厨艺确实不错。”
  从小混迹在玉清混身边,他比谁都清楚,玉清混是出了名的挑食。宫里那帮厨子可都是生活中水深火热里,不过他这毛病从三年前开始渐渐改了,这还归功于那个女子,这个秘密除了他没人知道,而那个女子算算时间失踪也快两年了。
  “小林子你快去厨房看看,今天那个厨子做的菜,带他来见爷。”他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个面子,送他一个厨子很划算,而且他也得好好奖赏一下这个厨子,今天他能得到这个面子可归功于他。
  得令,小林子即可动身向酒楼后厨走去。
  第5章 舞姬
  炎云惜酒足饭饱准备闪人,正跟大伙辞行,小林子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小林子是谁,那可是爷的贴身小侍,爷身边第一红人,可他怎么突然来厨房,难道他们做错事了,可就算做错事了,也轮不到爷身边第一红人亲自过来拿人,除非他们犯的事很大。
  炎云惜很清楚的察觉到厨房的气氛变了,而这个变化是从那个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孩子来了之后开始的。
  小林子没理会大家惶恐的表情,直接问道,“今天是谁给爷做的菜?”
  闻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问罪而是来赏赐的。
  “回......”主厨说了一个字便停下来了,搞了半天,他连那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人见此,直接将炎云惜推了出去,幸好她早有准备,就这之前抓了把烟灰,往自己脸上摸了几下。现在她整张脸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
  “怎么这么脏?”小林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大伙也一脸不解,刚刚还是皮肤比女人还白的小伙子呢。
  更郁闷的其实是炎云惜,她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现在弄得一脸脏兮兮,她比谁都难受,可现在她还没查清楚案子,不能暴露自己,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爷是什么身份,但也猜了七七八八,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见为妙。
  “这样怎么去见爷,赶紧洗干净去。”小林子越看越嫌弃,跟他家变态爷待久了,连喜好都差不多了,就是不喜欢长得丑的。这样子连他都嫌弃,更何况爷,就这样带他去见爷,挨骂的肯定是他。
  “哎呦!”炎云惜突然叫了一声。
  已转过身的小林子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平常要见爷的可是排着长队,可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能见爷她应该偷着乐吧。
  “我肚子疼。”炎云惜故意一脸痛苦的表情,手捧着自己肚子。
  “还不带她去茅房。”小林子这下更嫌弃了,手捂着鼻子。
  炎云惜不以为意,因为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临走前,小林子不忘交代道,“麻利点,要是让爷等久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炎云惜直接翻了个白眼,什么爷,见鬼去吧。
  小林子在厨房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炎云惜回来,因为她故意撒谎去茅房的路上,早就溜之大吉了。
  小林子实在坐不住了,叫人去看看,可到处都找不到人,这才问清楚那人是谁。没想到,闹了半天,那人根本不是酒楼的厨师,而且厨房这些人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事情问清楚了,爷也等久了,小林子不敢再耽搁,急忙跑去回禀玉无忧。
  “你说那小子跑了。”房间里听完小林子禀报后,玉无忧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林子却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最后默默的点头。别看他爷平时一副笑嘻嘻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很变态,谁要是得罪了他,他绝对会想着法子折磨对方,很恐怖的。
  “有意思,还真有意思。”玉无忧依旧那副表情,好像真的遇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小林子,还不快起来,还是你喜欢跪着。”
  闻言,小林子立即爬了起来,他怕自己慢了半刻,可能真会跪上一天。
  “吩咐下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爷找出来。”
  “是”。小林子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出去下命令了。心里想着,那小子估计是要到大霉了,能被爷惦记上的人,可是比死还惨,他记得上一个,可是哭着求着让爷杀了他。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家爷可是极少主动会要求接见生人,现在好不容易主动一回,竟然被拒绝,而且对方还是个厨子,不被惦记才奇怪了。
  炎云惜离开前就想到过,那位爷或许一时间心血来潮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离开酒楼后她谁便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女子的成衣,便直接回了城外乡下,自己目前唯一能的窝。
  因此玉无忧的人就是满京城的找,也没找到她人,后来因为忙着太皇太后大寿的事情,便渐渐忘了这事。
  数日后,炎云惜琢磨着,酒楼那件事应该淡忘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在今天进城。这次她没在做男子打扮,而是穿回来女装,这古代女子的衣服穿起来并不方便,她一番研究才穿好,然后带了纱帽便出门了。
  进了城,她才发现,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一件事,便是她当初在厨房的到的消息,关于太皇太后大寿民间歌舞坊进宫献舞的事情,进皇宫露脸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的,可京城歌舞坊好说也有十七八家,到目前为止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现在最热闹的便是赌坊了,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想去赌一把,就当碰个运气,万一自己猜中了还能赚一把。虽说全京城歌舞坊加起来有十七八家,但有名气就那么几家,上面的人虽说每家都有机会,但那些没啥实力的歌舞坊,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因此大家猜中的几率也是蛮大的。
  炎云惜在京城逛了半天,收获不小,这京城所有歌舞坊她都摸了个低。
  天气越来越热,正好经过一家茶楼,她便走了进去打算歇歇脚。在此喝茶的人依旧在谈论这件事,就连台上说书的人每天说前实事报道也说的这事。
  “我觉得这次能进宫献舞的肯定雪舞坊。”有人说道,旁边的闻言开始复合,“对啊,雪舞坊的舞姬烟雨姑娘可有京城第一舞姬之称,每日求舞的王孙公子可是踏破门槛。”
  但也有反对的声音,“那可不一定,烟云姑娘性子孤傲,每月只献舞三次,大家都是冲烟雨姑娘去的,见不到人便离去了,因此轮综合实力,雪舞坊只能勉强排到前五。”
  炎云惜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大家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雪舞坊的烟雨姑娘她也听人提到过,虽没见过她的舞姿,但京城第一舞姬这个名号可不假,不过刚才持反对态度的人说得没错也没错。
  这烟雨姑娘性子孤傲,虽是舞姬,却不愿放下身段,而且她只独舞从不跟人一起表演,这次进宫献舞要求是群舞而非独舞,因此她虽有第一舞姬的称号,但也不一定能为雪舞坊能拿到进宫的名额。况且还有一个与她差不多齐名春蕾姑娘,这个春蕾姑娘走的路线跟那位烟雨姑娘可是完全不同,她只要有人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明百姓或者是乞丐,她都愿意表演,当然前提是你有钱,她一支舞可不便宜。也因此近年来她所在的音漓坊在京城一直位居第一歌舞坊。
  “大家都别猜了,不出意外,这次夺得进宫名额的肯定是音漓坊,你们说是不是。”突然有人拉开嗓子说道,旁边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