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皇上闻声很是震惊不已,一双虎眸幽深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可当时太医明明说那丫头中的毒无解,而且当时墨儿不是还亲手将那丫头给葬了一座无名山上的吗?”
  皇上此时非常的震惊,不敢相信一个明明已死的秦府大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又活了过来。
  “皇上,这个卑职也不知具体是怎么一会事,但是可以确定玉莲郡主是从北漠归来!”暗卫先是摇头,后又急禀一声,“据卑职所知,玉莲郡主好像还带在身边一个来自于北漠的人!”
  “嗯,北漠,那丫头,怎会和北漠牵扯上关系?”
  皇上虎眸攸地就是一沉,冷沉一声,“而且还带了一个北漠的人,来我们东晋?”
  暗卫听出皇上的猜疑,立即大着胆子道,“皇上,不论玉莲郡主为何会从北漠来,但是她这一次回归,却是及时救下景王殿下。而且由于玉莲郡主的平安回归,秦致远大将军似是内心已有有所松动。”
  “说下去!”皇子原本微拧的眸子一松,示意暗卫继续说下去。
  “今日四皇子已成功将围在景王府外围的十万大军拿下,之所以这般轻松拿下,这里面肯定有秦致远大将军故意的默许!”暗卫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细禀给皇上听。
  皇上听后,脸色瞬间大缓,虎眸一亮,微喜道,“看来,那丫头果真深得秦爱卿疼护,只是不知那丫头此番回来,到底是为何意?”话落的一瞬,虎眸紧跟着又是一沉。
  低垂着头的暗卫,听着皇上的猜忌,本想要出声替秦府的大小姐说什么,可是感觉到皇上威压的的气息后,暗卫立即抿紧了唇未有再出声。
  跟在皇上多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深知皇上生性多疑,好猜忌,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所以,有些时候,虽然他明知道是皇上想太多了,可是他却也不能说出来。所谓的伴君如伴虎,身为暗卫统领,他自是知道如何在皇上面前保持缄默,才能活得长久。
  而此时的皇上,一双虎眸却是幽沉深远,黑漆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前方,眼底幽黑一片,忽地挑眉,冷睨起眸子,“调出一队暗卫,暗中监视好那丫头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异常,立即来报!”
  暗卫一愣,却是很快不作任何迟疑地应声领命,“是,皇上!”
  很快暗卫退出御书房,走出御书房的一刻,一张刚毅的脸上,却是绷得紧紧地,眼底闪着冷然的眼神。心中冷念一声,“果然,皇上的猜忌之心又起了!”
  心中长叹一声,快步闪身离开御书房。
  ☆、第五百八十九章 前世的未婚夫
  傍晚时分,秦时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当她打开信的一瞬,视线盯在落款处两个字上面,一双凤眸震颤冰寒一片。
  “裴珏!”
  贝齿狠狠地咬在鲜红的唇上,一丝血腥气随着被咬破的唇,蹿进鼻腔,一股浓浓的恨意直蹿击大脑。
  那一刻,秦时月的身体都在抖颤,握着信笺的手狠狠地捏紧,强逼着自己要冷静,冷静。
  “裴珏,我恨你,恨你,恨你,啊——”。
  情绪上的爆动,在看到手里这封信的一刻,秦时月再也控制不住地狂吼出声,一双凤眸里是浓浓的恨意和撕心裂肺的痛苦眼神。
  前世的一切如滚滚的洪水一般,汹涌的向着她涌来。
  剧烈的喘息中,秦时月泪如雨水,汹涌的泪水,如狂怒的洪水一般,淹没了所有的理智,“裴珏,我恨你,我恨你,啊——”。
  狂燥的爆吼声,夹着撕裂的痛苦,内心的恨意,冲破所有一切,狂风暴雨般的向她袭来。
  “原来,他就是你,哈哈哈——我秦时月是有多傻,竟然数次见你,都认不出,哈哈哈——”秦时月骤然狂笑,一双凤眸赤红一片,闪着凶狠的怒意和狂怒的恨意。
  她的未婚夫,前世和义妹一起,将自己害死坠入悬崖的未婚夫,竟然与她一起重生在这异世。
  而她,竟然傻傻的几度认不出。
  她是有多傻?
  攸地一低眉,视线狠狠地盯紧手中的信笺,看着上面一行行熟悉的字迹,秦时月此时崩溃欲绝。
  “啊——”
  仰天怒声狂吼,发泄着自己心中狂怒的恨意,幽地凤眸狠狠地一睨,眼底闪着暴戾的气息,冷幽幽出声,“裴珏,前世欠我的债,我秦时月定要你今日相还!”
  当冰煞闻到主子的狂吼声,心下一骇,惊慌跑进屋子一瞬时,惊吓了脸色,“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冰煞,冲进屋子的一刻,看到主子一双眸子赤红如燃起的熊熊烈火一样,似是能烧着一切。而主子眼里那爆怒欲杀人的眼神,是她从跟着主子以来,未曾有看到过的。
  这一刻,冰煞心中感到一丝不安,害怕主子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急上前一步,担心道,“主子,发生了何事?”再一次出声询问,冰煞紧张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同时看到了主子紧紧攥握于手中的信笺。
  “没有事,什么事都没有!”
  突然,秦时月攸地一个抬眸,一瞬骇人的冷凛眼神一闪而过,攸地出声吩咐道,“冰煞,我饿了,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我平常喜欢吃的东西,一会端过来!”
  冰煞一愣,不明白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分明清楚地看出主子一定是有事,可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虽然知道主子有意的隐瞒自己,但是冰煞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主子不想说的话,任她如何问,都不可能会问出来的。
  冰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主子冷冷转身走向里屋的冰冷背影,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心有担忧的冰煞,虽然担心主子,可是知道此时不论自己如何问,主子都不会回答自己。
  想了想,便走出去,准备一会端来饭菜时,看主子心情如何再做询问比较合适。
  这般想着,冰煞便急急走出了屋子,往厨房而去。
  迈步到里屋的秦时月,听到冰煞离开的脚步声,攸地来到柜子前,一把冷掀开衣服柜子,快速从里面挑出一身冷黑的紧身衣。
  将身上的衣裙快速换下后,手握虎骨鞭眉头狠狠一睨,冷地将虎骨鞭缠于腰迹。
  转身,迈着幽冷的步子,几个闪身已经快速走出了屋子。
  秦时月一身冷黑紧身衣,这种颜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
  她喜欢蓝色,而且是浅蓝色,所以平日里,她所穿的衣服尽数全是蓝色的衣裳。但倘若哪日见其一身冷黑着装时,那便是即将要沾染血色的时候。
  此时的天夜已经黑沉,夏日的黑夜,能听到蝉鸣,蛙叫,以及好多虫响声,像一首昆虫的交响乐,在这个炎炎的夏日不停地交响着。
  而今晚的这种交响乐,却有些暗哑,不时响起的蝉鸣声,也似是有些嘶哑声,像是白日里鸣叫的次数太多了,到了晚上,蝉鸣的都有些沙哑地继续叫着。
  一身冷黑的身影,穿过条条大街小巷,最后来到位于皇都城的一处幽静的小河边。
  这处小河水清宁静,周围被一棵棵粗大的大柳树包围着,在夏日这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地方。
  若是在以往,这处小河边一定是会有好多人在此乘凉。可是自从皇都城内发生内乱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哪还敢有人出门,更何况是来这小河边乘凉了。
  秦时月寻着小路来到小河边的一瞬,冷凝着一双凤眸,仔细地环顾周围,却是未有见到一个人影。
  冷冷地立于河边,夏日的风吹过,却是令人感觉甚是燥热不堪,就如此时秦时月爆怒欲烧起来的内心。
  内心蹿起的火苗,此时烧的熊熊大火,仿似可以烧着所有敢靠近她的一切。
  冷凝着眸子,盯着眼前的清清河水,秦时月却没有一丝心情的宁静,反而是越加的爆燥不堪。
  “月儿!”
  一声轻轻地带着温润如玉的呼唤声,飘至秦时月的耳侧。
  幽地,秦时月一个冷凛转身,一双凤眸幽冷一片地,射出一抹冰冷幽寒的光芒,刺射向站于自己几步远的一身上好月白色华贵锦衣的男人。
  再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秦时月才恍地清醒,为什么自己之前见到这个男人时总会不自觉的避开他,并对他并产生一种莫名的冷意。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夫,裴珏!
  “月儿,你还好吗?”
  二皇子北堂珏,看向秦时月,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带着如玉一般光滑的温柔之情,眼底那抹柔和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以及期待。
  “不要喊我月儿,我听着恶心!”
  突然,秦时月冷冷地出声,看向北堂珏时眼底一片恶心的眼神。
  北堂珏闻身,身体一颤,高大颀长的身躯震颤中,忽地一个大步靠近向秦时月。
  ☆、第五百九十章 你们让我恶心
  “站住,你不要过来!”秦时月冷冷地嗤声,一双凤眸闪着冷凛不容侵犯的幽寒之光。
  “月儿,你能听我解释吗?”
  北堂珏望着近在咫尺间的少女,却感觉此时两人间的距离犹如天涯海角。隔的距离是那么远,明明伸手就可以触及,却是两颗心摇不可及。
  此时的北堂珏,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痛苦的眼神,眸子里一片温柔地望向秦时月。
  “我不想听,不想听你恶心的解释!”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北堂珏,不想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冷地一睨眸子,狠狠地瞪向北堂珏,咬牙一声,“因为你的解释,会令我听了感觉恶心,我会恶心地吐出来!”
  冷冷的眸光,闪着浓烈的吞噬一切的恨意,那股浓烈的恨意,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断的。如此大的恨意,像汹涌的洪水一般,带着可以吞噬一切的疯狂。
  “月儿,求你听我解释一次好吗?只一次,我只求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北堂珏一双眸子痛苦至极地望向秦时月,眼底闪着着急,“月儿,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一样也出现在这异世里吗?”
  秦时月原本欲嗤骂的声音一顿,听着北堂珏的这番话,眸子微闪了下。
  心中微一思忖,忽然想到,眼前的男人确实是不应该在这异世的,因为当时坠下悬崖的明明只有她和义妹,眼前的裴珏根本没有坠下悬崖。
  为什么会?
  陡的一凝神,却是忽地看到抬脚迈过来,欲靠近自己的北堂珏,立即冷喝一声,“站住,你别过来!”
  紧接冷地又是一声,“你如何来了这异世的,跟我没有半丝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刷!”地一声。
  虎骨鞭冷地从腰间抽出,凛着寒意的虎骨鞭冷冷地指向近在咫尺的北堂珏,“今日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出来赴约,就是要报前世你和那个贱人对我所做下的一切背叛仇恨!”
  攸地扬起虎骨鞭,狠狠地带着凌厉地,“啪”地一声,直甩向北堂珏的右肩。
  鞭子带着凌厉的寒风,从北堂珏的右肩,斜滑过其前胸。瞬间,从其右肩,一直到其前胸的衣服尽数碎裂,同时刺冷地鞭子也狠狠地在北堂珏的身上鞭打出了伤痕。
  秦时月甩出一鞭后,眸子一惊,冷冷地盯看向站于那里没有一丝闪躲,任着自己鞭打的北堂珏,手上握着的鞭子幽地一颤。
  凤眸幽幽地一颤,终于,盯向北堂珏,冷冷一字一句地颤念出声,“你——为什么没有躲开?”
  “月儿,若是打我能让你好受些,同时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你就痛快的打吧!”北堂珏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望向秦时月的眼神却盛着宠腻。
  “哼,你休想再引我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