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神转折
  回到出租房里,刘素雅照顾着谭笑语,一边愤怒地咆哮:“储刚这个孙子,究竟要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无非是上次丢了脸,然后冲动之下,决定不计后果毁了谭笑语!
  这种事,可以猜出来的。
  白如云飘了出来,道:“他们想欺负谭笑语,以实现对谭笑语和莫少华的打击,简直就是疯子。好在救援行动及时,谭笑语没有吃亏,一点没有。我当时一直隐身在一边看着。如果他们真的下手,我也会立刻现身的。”
  “这次真的谢谢你,白如云。”刘素雅温柔了许多,一脸感激地看着白如云。
  谭笑语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笑语,你和素雅就在这里睡吧,我今天在上面还租了一间房,我去上面睡。”我看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明天还要去警局做笔录,必须休息好。
  谭笑语拉着我的手:“可是我害怕,睡不着……”
  “那我在这里陪你吧,你睡,我握着你的手。”我说。
  谭笑语犹豫了一下,却又勉强一笑,道:“算了,你去睡吧,素雅在这里陪我就好。”
  “放心,我也在这里陪你。我是鬼魂之身,比常人敏感得多,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发现。”白如云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啊如云,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和你做一对好姐妹,就像和素雅这样的姐妹。”谭笑语道谢,也报以一笑。
  “不必到来生,我还有四十天的光阴,我们可以做四十天的姐妹。”白如云说道。
  刘素雅感动,看着白如云,道:“如云,这四十天的光阴,我们会铭记一辈子。”
  三个美女大诉衷肠,这儿就没了我的事。
  我便不再打扰,打了招呼上楼休息。王可兵带走了钥匙,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撬开门锁。
  躺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我才发现,经历了这么一出惊险,白如云和谭笑语刘素雅之间,突然就亲密了起来。以前,刘素雅对白如云是非常敌视的,现在却亲如姐妹。
  这种状况对我来说,倒是非常有利。
  因为我可以继续和谭笑语恋爱,又能坦然地陪伴白如云最后的四十天。
  女神女鬼,她们之间不会再互相猜忌,也不会互相吃醋了。就算是刘素雅,也不会再有针对白如云的冷言冷语。
  储刚这个孙子,在我感情危机的时候,给我制造了这么一个神转折!我是该感谢他,还是该嘲笑他?
  ……
  凌晨四点的时候,王可兵回来了。他也没叫我,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我被刘素雅的大嗓门吵醒。
  “怎么了素雅?”我问。
  “天亮了,还不起床?”刘素雅在外面大叫,又道:“你这里厕所在哪里?憋死我了!”
  这里的厕所是个单间,要绕出铁门才能看到,是楼梯肚改造的。刘素雅在院子里面,当然找不到厕所。
  “出院门左转。”我把厕所钥匙丢了出去,然后起床穿衣,推醒了王可兵。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谭笑语的脸色好了许多,似乎已经摆脱了昨夜那一场噩梦的影响。
  “现在怎么办,去学校,还是去警局?”刘素雅问道。
  我想了想,给杜子滕打了一个电话,请示他的意见。杜子滕没有犹豫,让我们立刻到市局一大队做笔录。
  打了一辆车,我们四个人直奔市局。
  白如云却没有同行,因为局子里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那里有浩荡正气,还有威严的煞气。
  问讯室里,杜子滕正等着我们。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差官。
  绑架,意图不轨,这是大案子了,所以警方比较慎重。
  因为是老熟人,故而我一点不紧张。不过谭笑语和刘素雅却有点放不开,说话磕磕巴巴的。
  “不用紧张,说出当时的实际情况就好。”杜子滕安慰着谭笑语,有意无意地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引导性问话。
  做完笔录,签字画押,一共折腾了三个多小时。
  杜子滕送我们走出了局子大门,把我扯到一边,低声道:“你知道储刚现在的情况吗?在省立医院里。”
  “还没死啊,那馿日的?”我点了一根烟,无所谓地说道。
  “莫老弟,别胡来。”杜子滕用手指着我,道:
  “他被你踢断了两根肋骨,还被你踢坏了一个……子孙丸,可能要摘除,这属于重伤。我不想对你表功,但是我的确尽了一点力量,要不,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因为对方已经被你们制服了,在中止犯罪的时候,你还在连续攻击。严格说起来,这也是防卫过当。”
  卧槽,我原来这么厉害?
  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很牛逼。从小到大,我很少跟人动手,通过这次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很能打!
  别的不说,经此一战,以后吹牛逼有本钱了。
  “杜哥,我跟你说实话,当时谭笑语没有受到伤害,要不,我会把那三个东西,全部宰掉。”我笑了笑,又问道:“根据你的经验判断,这三个家伙,要判多少年?”
  “不太好说,主犯……大概十年起步吧。”杜子滕想了想,又道:“莫老弟,你和王可兵……也要当心点。”
  “他都要坐班房了,十年都出不来,我当心什么?”我一愣,问道。
  杜子滕压低了声音,道:“他老爹的历史,你要了解。他年轻时是个混混,后来逐步起家,做成了房地产商,手下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你伤了他儿子,还是留个心眼为好。一旦不对,就报警。”
  “多谢杜哥提醒,我明白。”我想了想,点头告辞。
  “我说的话,不足为外人道,知道了吗?”杜子滕冲我使眼色。
  “明白!”我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杜子滕帮了我们,我们不能对外说,否则就是出卖他了。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
  坐车返校,就在出租车上,我把杜子滕的担忧说了一遍。
  王可兵立刻就毛了,叫道:“麻痹的想报复?宝爷,咱俩这就去医院,把储刚他老爹也一起废了,他现在肯定在医院陪护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