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降头术
  如果用做生意的角度来说,交好我绝对是最大的收益,而这也是方捷的目标,在她看来,于公于私都有这个必要。
  因此,听到我这么说后,她心底有些窃喜,不过还是快速带着我往楼上走去。
  我看了一下,方捷朋友住的地方跟思思虽然是一个小区,但隔着还有一段距离,想来这一切应该只是一种巧合罢了。
  “是你?”
  “刘警官?”
  当门打开后,我跟开门的那人同时愣住了,只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我见过,并且还跟她打过交道。
  “你们认识?”方捷有些意外的说道,她之前并没有听好朋友说起啊。
  “方姐,他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救了苗苗的警察。”女人担心好友误会,赶忙解释道。
  没错,眼前这个红肿了眼圈,一脸憔悴的女人正是段苗的母亲,曾柔。
  “那可真是有缘啊,刘,刘阳可不仅是警察,还是位了不起的大师呢,你放心,只要有他在,苗苗一定不会有事的。”方捷在旁边宽慰着好友。
  “对,苗苗肯定不会有事的,刘警官,求求你救救我家苗苗吧,只要你救救他,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此时的曾柔就像是溺水的人,迫切的想要抓住一切能够抓到的东西。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你先带我去看看苗苗的情况吧。”我看着有些激动的曾柔提醒道。
  “刘警官,你跟我来。”曾柔像是恍悟一般,嘴里说着,急速的迈动小碎步领着我朝卧室走去。
  刚刚走进卧室,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天眼自发的睁开,只见段苗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浑身皮肤一片像是烧一样的红色,他的嘴唇甚至因为高烧起了一串水泡。
  而最重要的就是他的身体表面有一层红光,一种原本不属于他的红光。
  我来到床前,在曾柔期待的目光中细细端详,在段苗的胳膊,胸口,脸上有一道道擦拭过后的血迹,如果不细看倒也没什么,但在我的天眼下却看到了一个个细细的针眼,分明就是被针扎过一样。
  想到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将针扎进小孩体内的事情,我不由看的更加仔细,不过好在没有在段苗体内发现钢针一类的东西。
  “苗苗身上出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沉思了一会问道。
  “从昨天晚上,当时苗苗一直在哭,嚷着说疼,然后我就看到他脸上,胳膊上无缘无故的往外冒血珠。”曾柔急忙的说给我听。
  “那他发烧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并且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我继续问道。
  “发烧是从三天前开始,我带他去医院,可一连换了几家都治不好,也找不出原因,至于异状,好像没有吧?”曾柔努力的回忆着。
  “苗苗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先帮他驱除一下内热,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我想了想说道。
  “好,麻烦刘警官了。”或许是因为我的职业,曾柔还是习惯称呼我刘警官,对此我也没有纠正的意思,一个称呼而已。
  “小事。”我摇摇头,就把手贴在苗苗的额头上,刚刚贴上,我就能感受到他小小身躯里蕴含的那种不正常的热量。
  不过随着我将法力慢慢输入他的体内,就看到他身体表面的那层红光在慢慢变淡,最后只剩下一丝附着在他的身上,但这一丝就像是牛皮癣一样,异常的顽固,甚至我如果继续下去,还会伤到苗苗。
  虽然没有完全驱除红光,但想来过不了多久苗苗的高烧就会退掉,至于其他的,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
  曾柔跟方捷全都一脸希冀的看着我,虽然我的方法有些怪,但她们全都聪明的没有说话,直到我把手拿开,曾柔才急急的道:“刘警官,怎么样了?苗苗的烧能退吗?”
  “放心吧,最多十几分钟,他的烧就会慢慢退下去,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下次再度发作,他还是会持续高烧的。”我忍不住说道。
  “啊,那怎么办?刘警官,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求你救救苗苗,我给你跪下了。”曾柔说着就朝着我跪了下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在她眼里,只要能救好儿子,就算任何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正如当初陈一鸣为了陈多甘愿去杀害那些小孩子一样,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你压根就没那么多选择。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死还是自家的孩子死?这是一道很残酷的选择题,也是对人性的最大拷问,至于电视里那些为了救别人家孩子,结果自家孩子被砸死了,这种事情永远只会出现在电视里,更多的还是那些为了救孩子,突然爆发的父母。
  “曾女士,你先别这样,我会救苗苗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苗苗发病的原因,然后才好对症下药。”我眼看着曾柔要跪下,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托住,只是双手的位置似乎没有掌握好,陷入了一片柔软当中。
  不过这时候曾柔根本就顾不得这么多,她所有的心思都拴在儿子的身上,听到我这话后,她顿时不再挣扎起来。
  “苗苗的病因?你是说苗苗病了吗?”
  “准确的来说,苗苗是中了降头术。”我看了一眼两人,没有打算瞒着的必要,因此直接说道。
  “降头术?”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这是一种很流传的东西,哪怕普通人都知道有这种东西,因此当两人听到降头术的时候才会这种反应。
  有时候无知才会无惧,如果跟方捷还有曾柔说一种玄奥的法术,她们顶多只会惊奇一下,不会有任何反应,就是因为她们压根就不懂。
  但是降头术就不用了,关于它的各种传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听的多了,心里自然会怕。
  “不错,严格的来说,降头术有很多种,现在虽然主要流传于南洋一代,但真正的起源还是中国,它是蛊术跟巫术的一种集合体,被糅合成四不像,不过因为它的实用性跟普遍性很受一些人的追捧。”
  “一般而言,降头术主要分为三大类,药降,飞降跟鬼降,所谓的药降跟苗族一代的蛊术有些类似,都是培养毒物虫豸,然后达到害人的目的,而飞降则要高级一些,所谓的飞降就是一种凭空施展的法术,只需要被施法者的毛发,指甲,或者精血一类的东西,再加上生辰八字,就可以施展了,至于所谓的鬼降,这个很好解释,就是养只小鬼,然后通过小鬼来害人。”我见两人全都不解,于是开口解释道。
  “那苗苗的情况属于哪一类?”方捷这个时候要比曾柔有理智一些,见到好姐妹在发呆,忍不住出声问道。
  “苗苗属于第二种,飞降,如果我没有猜错,有人将苗苗的毛发,生辰八字一类的东西装进了布偶中进行施法,而苗苗身上出血也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施术者用针在布偶身上扎,然后根据现实反应到了苗苗的身上,对方主要是想折磨苗苗。”我说着看了一眼曾柔,对方与其说折磨苗苗,不如说折磨曾柔。
  有时候打击一个人不一定是伤害那个人本身,伤害她最在乎的东西要更管用,一般哪有人会跟小孩子有这么大的仇?只是针对大人罢了。
  也就是说,对方真正有仇怨的还是曾柔。
  “是谁?是谁这么狠毒?”方捷忍不住惊呼出来,虽然当初女儿的情况也让她很是担忧,但相比而言,曾柔的儿子要更可怜一些,想想被人用针扎的感觉,就会想到有多么的痛。
  难怪她昨晚见到苗苗身上出血的时候浑身颤抖,小脸纠着,想来一定是很疼吧?只不过因为昏迷,所以无法叫出来罢了。
  “是她,一定是那个狠毒的女人,赵敏敏,我不会放过你的。”曾柔呆立了片刻,突然发疯一样大声叫了起来。
  “小柔,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方捷被吓了一跳,见到曾柔反应激烈,急忙上前将她抱住,嘴里不住的安慰道:“想想苗苗,你还要救苗苗呢。”
  “对,苗苗,我要救苗苗。”或许是苗苗两个字起了作用,曾柔慢慢平复下来,不过两行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听到曾柔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形象,那就是抢走曾柔老公的女人,上次调查苗苗被绑架一案的时候,我曾经在局里见到过那个女人。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人,不然那个时候也不会拉着自己哥哥去局里录口供,更不可能把段鸿迷的团团转。
  按理来说,她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不应该画蛇添足,或者说愚蠢的做这种事情才对,因为不管怎么说,苗苗也是段鸿的儿子,如果苗苗真的出了什么事,段鸿肯定不能不管,那么必然又会跟曾柔接触,对于一个成功上位的小三来说,防备丈夫跟前妻旧情复燃也是很重要的。